席慕容知道歐陽芊子是在故作鎮定,這種骯髒而噩夢般的往事,不是說不在乎就不在乎的:“那他得逞了?”
“我不知道。”歐陽芊子側開頭,不去看她心疼的表情,對於她的問題,也沒有覺得唐突而傷人的感覺。
“不知道?那你們新婚那晚,宮邪沐”席慕容吃驚於平日說起話來一套一套的芊子會不知道?
“這事說來可笑。”歐陽芊子苦笑道:“本來就沒對他抱希望,可是天知道那晚我有多痛,深入骨髓的痛,不停地流血。”抓住床梁,歐陽芊子的額頭佈滿了冷汗:“如果我知道如果”
“好了好了”席慕容抱住她,後悔自己的好奇心太強。
“如果我知道新婚那晚才是我的第一次,少年時期的噩夢是自己年少不懂事的可笑的自欺欺人,你知不知道即使是,粉身碎骨,我也會逃出去,逃出這個是非之地,絕不給自己留下如今似如今這般尷尬處境的機會。連路線,我都看好了但是,說什麼都晚了”
是的 ,已經晚了,連心都丟了,早就沒有機會了
沒有得逞?席慕容知道定是如此。
曾朦朦朧朧中記得芊子恨一個堂兄恨得刻骨,那時候想來是:少不更事也不得法吧!可是那件事留給芊子的陰影,與得逞又有何區別?
心裡很是酸澀,席慕容怎麼也抑制不住:“那現在,你打算怎麼辦?”轉移話題吧,她已經想到了應付宮邪沐問話的辦法,這件事該到此為止,不能再讓芊子再做一回噩夢,席慕容為自己剛才的多嘴後悔不已:每個人都該有自己的秘密的、
“如果宮拾嶼死了,你怎麼辦?”歐陽芊子走到窗邊,吹著冷風:“或者換個問法,如果宮邪沐死了,我該怎麼辦?”
雨打萍
他們她們的過去(八)
他們她們的過去(八)
“這這芊子,你到底在說什麼?”
“難道在你心目中,他們不會死?還是說,要活到很老很老,白頭到老,永無磨難,不會是在現在,也不會是明天?”
“我”
“阿霞,你向來會迴避問題,以樂觀的心態希望前路平坦,可要是真的事到臨頭,你打算怎麼辦?”歐陽芊子的話如一盆冷水在她當頭潑下,席慕容忍不住打了個寒戰:“我我又不是少了他就活不了。”
“你就嘴硬吧!”
“難道我去死?”席慕容脫口而出,不料這句話突然讓她心生不祥之意:“等等,你,你是在說;那^^^那他們到底是幹什麼去了?有危險嗎?”
“幹什麼我是不知道,危險肯定是有。”芊子苦笑:“他們把我們扔在這個鬼地方,說不定我們該做好守寡一輩子的準備。”
“少夫人可不要危言聳聽!”推門而入的是夫校,臉色不善的夫校:“歐陽,你是在咒他們英年早逝嗎?”
“咒?這個罪名我可擔待不起!”歐陽芊子咬牙道:“難道每天被群臣山呼萬歲的皇帝真能當萬年龜?難道被罵下地獄的宵小真會人人得報應?我可沒那麼蠢,以先生的睿智,難道也信這一套?”
“你”夫校不料她說話如此刻薄,偏巧這幾天他有些“上火”,心情狀況皆不佳,甩了甩衣袖,夫校冷冷地放下話就走:“主君有請二位。”
“多謝先生。”歐陽芊子對著他的背影不鹹不淡地道。
如此明目張膽地“破門而入”,這夫校的膽子,絕對不是一個軍師該有的。
“芊子你不覺得,夫校的脾氣,變壞了?”
“我關心的,是為什麼是他來找我們,大材小用。”
“也是哦。”
關於宮鶩天要見她們,席慕容倒是十分樂意,可以把想問的問清楚是件好事。
只是歐陽芊子還有些心結:那天宮鶩天讓宮邪沐把那個堂主的女兒收下,她很不“賢惠”地衝撞了老頭子。
要得到想要的答案,首先就是向老頭子低頭認錯,認錯是小事兒,要妥協那件事才是大事!
所以把態度放好些,希冀老頭子能不要再那麼武斷專行就好。
殊不知這件小事比起眼下的狀況來早就是不值一提了。
“我能幫上忙嗎?”
解決了一件事,歐陽芊子的態度明顯熱絡起來,宮鶩天不適地皺了皺眉:“你?你好好在這裡待著不讓他有後顧之憂,老夫就燒高香了。”
“是嗎?我有那麼沒用嗎?”歐陽芊子受打擊地嘀咕道。
“好!呃那你倒是說說看:如你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