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盯著爹爹,對砍在身上的武器竟是全不招架,可是沒有一人傷得了他,反一個個被他劈成了兩半……他一路走過,帶過一片血腥……爹爹與他交手了二十招,終被他一劍劈死,鮮血濺得老高,噴在了我的臉上……我當時的腦中一片空白,等我恢復神智的時候,他已經走了,族中的好手也死了五十七人……”
南宮明鏡抬眼看了陳天劫一陣,所有壓在心中的往事頓時齊上心頭。“他當時就是這個樣子,冷冷地對著族中的高手,一句話也不說,只是不停地揮劍,將人一劍劈成兩半……好像他天生就是一件殺人的利器,永不知疲倦地揮劍殺人!當時的他,比現在還要冷酷無情,比現在還要讓人感到心寒膽顫!”
“陳天劫?”陳天劫仰天一嘆,道,“二十年了,已經有二十年沒有人這麼叫我了!”將“血影劍”搭在肩上,陳天劫冷冷地一掃周啟東,道,“血債必須血償!周啟東,你將是死在我‘血影劍’下的第九百二十三人!”
“血債……”周啟東慢慢站了起來,道,“……必須血償……不錯,一定要血償!”他的眼神恢復了銳利,道,“陳老實,你殺我愛子,今日必定要將你碎屍萬斷!”
搭在陳天劫肩上的“血影劍”突然變得明亮起來,陳天劫執劍在手,劍尖直指周啟東,道:“你的兒子在地獄等你!”
“呀!”周啟東一聲狂呼,已是撲了出去,腰中劍出,直刺陳天劫。悲憤之中,威勢更增,劍風呼嘯,廳中的燭火一陣搖晃。
血紅的光芒一閃,陳天劫已是縱撲了過去,兩柄長劍,兩團人影已是撲到了一起。
“叮叮叮”,幾十下連續的交擊,周啟東手中的長劍也是把利器,竟沒有被陳天劫的“血影劍”削成兩斷。兩人的動作都是奇快無比,一眨間的功夫,已是交戰不下百餘招。
陳天劫的武功雖高,但畢竟已經有二十餘年沒有動手,與周承業這些武功低微的人動手還不見弊端,但對上週啟東這等實力絕不在白乘風之下的高手,動作就顯得生澀起來。
但他的武功實在太強,縱使劍招使得稜角分明,劍意大欠,也是穩穩地佔了上風。而他的動作也越來越是純熟,只怕僅需百來招的功夫,便能恢復往常七成的功夫,將周啟東一劈為二!
南宮明鏡驚懼了一會,才發現如今的陳天劫已不比當年。雖然仍是殺意十足,但手上的動作比之當年卻要遜色好多。他看了幾十招,見陳天劫的動作越來越是純熟,心知若是讓他盡復舊觀的話,自己今天可就保不住性命了。當下摺扇一揮,已是上前夾攻起來。
他的武功全不在周啟東之下,兩人一合力,頓時將劣勢給扳了回來。
駱三元粗濃的眉毛全部擠成了一團,道:“大哥,要不要幫陳前輩一把!這兩個人也太不要臉了,竟然夾攻陳前輩!”
黃羽翔眼光一直盯在戰局之中,口中卻說道:“駱兄,陳前輩乃是一個殺手,你還要幫他嗎?”
駱三元搖搖頭,道:“我只知道他是一個老實巴交的鄉下老頭,現在家人全部被這幫卑鄙無恥的人殺了,報仇雪恨也是應該得!”
“好!”黃羽翔一拍雙手,道,“駱兄此言正合我意!只是陳前輩當年縱橫天下,若是連這兩個人都鬥不過,他當年早就死過幾百次了!”
轉頭看一下南宮楚楚,道:“楚楚,既然你三叔插手相助周啟東,你便兩不相助便是,免得難做!”
“不,大哥!”南宮楚楚一直在唸叨道“血債必須血償”這幾個字,突然道,“我要替娘報仇,我要救娘出苦海!這個男人也是當年凌辱過孃親的惡人,我要殺了他,殺了他!”
雖然心中早有些預料,但親耳聽她說來,黃羽翔兀自有幾分不可置信的感覺,看那南宮明鏡一副正人君子的樣子,誰人能將那些醜事與他聯絡在一起呢?但想到他既然與周啟東交好,自然也是一路貨色。想明瞭此節,心中殺意大起,恨不將這個帶給南宮楚楚不幸回憶的男人立刻從眼前抹去!
陳天劫在兩人的合圍之下雖是迭遇險情,但卻每每都是有驚無險地躲了過去。又打了幾十招,他竟然在兩人暴風驟雨的攻擊下站穩了腳跟,反擊之勢也越來越是凌厲。
黃羽翔駭然歎服,心道這才是天下第一殺手的實力!
陳天劫急退半丈,長劍一灑,手中“血影劍”突然化作了千萬把,猶如一個劍陣般向周啟東兩人壓了過去。
“血影千殺!”陳天劫最為狂暴的殺招,隨著他武功的慢慢覺醒,所有厲害的招式一點點重新回到了他的腦海中。
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