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雲瑤算計的一點不錯,令皇貴妃的確一早聽說此事後,便立即趕往延禧宮。而葉春怡的求生意志很強,如章青雲所說,令皇貴妃到了沒多久,她便虛弱的醒了過來。
想起昨夜之事,她仍舊心驚膽戰。在蘇州鳳鳴苑的時候,她日子雖過得清苦了些,偶爾也受些打罵。可卻從來沒有那般錐心的疼過,就好像有人強強從她身上扯下一塊肉一般,疼得她撕心裂肺的,求生不能。不過小產,也的確是從身上掉下去塊肉,腹中胎兒已足五月,該已經有了小手小腳。葉春怡一念及此,便又一陣心疼,眼圈兒當時就紅了。
令皇貴妃聽說葉春怡醒了,忙打屏障後向前。坐在了葉春怡的床邊。葉春怡咬牙露出一個虛弱的笑容,想起身對令皇貴妃問安,無奈竟是一點力氣都沒有。只得有氣無力道,“本該給娘娘請安的,只是臣妾這身子……還往娘娘見諒。”
令皇貴妃先回了個溫婉的笑容,後又立即關心的問道,“妹妹可覺得好些了?”
“如若可以的話。臣妾當真想著,不如昨夜和孩兒一齊去了算了,臣妾對不起皇上,對不起娘娘啊……”葉春怡說著,就忽的落下淚來。她並沒有哭出聲音,只是暗暗垂淚。這樣更讓人心疼不已。
不過這招數或許只對乾隆有用,對令皇貴妃這個在後宮叱吒了幾十年的女人,可是半分用處都沒有。她心中雖冷笑。但面兒上還是掛著擔憂以安慰的語氣道,“妹妹切莫這麼說,孩子還會有的,有人就有孩子。妹妹只能當與那孩子有緣無分了,可不許想太多了啊。如今,養好身子才是重中之重。”
“啟稟娘娘。太醫院景院使與御醫更甘圖吉求見。”外頭的宮女對著令皇貴妃磕頭問安。
令皇貴妃心中一動,自然知道景祥隆的來意。回頭間葉春怡的時候,但見她眉眼間流露出一絲的恨意,便眼珠一轉,先對宮女道,“傳。”後又對葉春怡說道,“景大人可是太醫院一頂一的聖手,本宮這幾個子嗣皆是景大人瞧著的;圖吉又是御醫之中醫術最高的,讓他們來給你瞧病,本宮最為放心。”
“多謝娘娘記掛。”葉春怡撇撇嘴,眼圈兒又紅了。
景祥隆進了偏殿後,發現令皇貴妃也在,忙與章青雲俯首問安。令皇貴妃見景祥隆好像一夜之間又老了十歲一樣,也知道他是擔憂景澤楓所致,對其揮手道,“景大人與圖吉御醫快快請起,本宮正想著人去請你們來給妹妹瞧瞧,沒想到你們竟是自己來了。既來了,快過來,給妹妹把把脈,趕緊讓妹妹調養好,再給皇上生幾個皇子公主才是。”
景祥隆與章青雲猶疑不前,令皇貴妃正納悶著,章青雲方才大著膽子開了口,“娘娘,請恕臣直言。以葉小主的身子,日後再要生育,恐怕是難了。”
“什麼!”葉春怡是身上沒了力氣,如若不然的話,當真要從床上跳起來了。她的臉剎那間比令皇貴妃剛見之時又蒼白了幾分,她緊緊抓住令皇貴妃的手臂,豆大的淚珠奪眶而出,“娘娘,他……他說什麼?”
令皇貴妃心中也是一驚,望向景祥隆時,見景祥隆默默點頭,便也知曉了。不過見葉春怡這般不甘心,她還是對章青雲道,“圖吉御醫,不可胡言。還是讓景大人來斷斷,方可作數。”
景祥隆深諳令皇貴妃心裡,便也起身上前,到了床邊後,又雙膝跪地,將錦帕搭於葉春怡的手腕處,後才開始為其把脈診症。屋子裡靜的出奇,好像就連彼此的心跳聲都聽得那樣清晰。令皇貴妃一動不動的盯著景祥隆的臉,而葉春怡則死死盯著自己的手腕,剛剛章青雲的話,就像一個大霹靂一樣,幾乎讓她瞬間死亡。在這宮中,恩寵能有幾時;若無子嗣傍身,她後半生如何安然度過?
景祥隆放下手之後,對著令皇貴妃和葉春怡磕了個頭,後開口道,“臣的診斷與圖吉御醫一般,葉小主失血過多,氣血雙虛,身子已然不適合生育。”
“娘娘!”葉春怡委屈萬分的喊了一聲令皇貴妃的名號,這下終於不顧形象的嚎啕大哭了。她是該哭一哭,她的下半輩子或許會坎坷不平了。
“你二人皆為神醫,難道沒法子治嗎?”令皇貴妃望了望景祥隆,又瞧了瞧遠處的章青雲。對她來說,章青雲的能耐似乎要比景祥隆還大一些,若章青雲都無法的話,那葉春怡日後對她,也不造成任何威脅了。一個不會下蛋的母雞,成為盤中餐,不過也是遲早的事情。
景祥隆搖頭,章青雲也跟著搖頭,開口道,“葉小主的身子已然不適合生育,如若再度有孕的話,恐怕也會小產,臣等愚昧,無法……”
“雲清,雲清呢?我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