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胳膊也保不住。”
那男子已經疼得眼前發黑,卻只得強忍著說道:“小人是燕國派來的細作,專門來探聽貴軍虛實的。小人剛潛進來,就被林副將發現了,將軍饒命!”
林老將軍問道:“你們一共派來多少人馬?”
那男子說道:“一共十五萬人馬,目前駐紮在十里外的望塵坡。”
林老將軍又問道:“你們的主帥是誰?”
男子說道:“燕國大將軍王,孟安然。”
林老將軍皺眉:“原來是他。”
他揮了揮手:“行了,先把他帶下去關起來,記得把這身衣服給老子剝了!我飛凰軍的鎧甲,豈是是個人就能穿的?”
那人被帶了下去,林雪霓轉頭說道:“孟安然此人我知道,聽說一手好箭發,百步穿楊,挺會帶兵的。在去年春天的戰役中,他曾一箭射死了程伯伯的大兒子程秋山。”
林老將軍點點頭:“好,那老子就為老程頭報這弒子之仇!”
相隔不足百丈的距離,一邊是赤紅的鎧甲,一邊是墨黑的戎裝。
兩軍將領高高而坐,均未動。
時間仿若靜止,這個時候,比的是耐心。
林雪霓伸手從弓箭隊取過一柄長弓,箭頭燃了火,彎弓搭箭。
她橫眉冷目:“他箭法好?那就來比比,看誰更勝一籌!”
對著那柄遠在三百米開外,迎風招展的敵軍旗幟,飛出一箭。
不出瞬間,敵軍最高最大的那柄旗幟頓時燃起火來,對面一陣騷動。
林雪霓冷笑。
敵軍開始動作,如潮水般湧動而來。
林覺老將軍一聲令下:“左翼前鋒進行左包抄,右翼前鋒右包抄!中軍跟著老子衝!”
頓時黑紅糅合在了一起,喊殺聲不絕於耳!
到處都是屍體,到處都是殘肢斷臂,滿地的烽煙火光,戰場瞬間成了修羅地獄。
林雪霓護在林覺老將軍的身側一米之內,兩人配合的極為默契。
這一仗從晌午打到了傍晚,直到對面鳴金收兵才算作罷。
這一戰,孟安然沒有出手。
林老將軍沒有打過癮,氣咻咻的回到營帳,嘴裡不停罵著“安然小兒!縮頭縮腳不敢出來大戰三百回合”,一面狠狠嚼著手中的饢餅肉乾。
林雪霓唇邊微微露出一絲笑容,這老頭還是如此的爭強好勝!
她轉頭對幾位副將說道:“讓今夜巡查的兄弟們仔細防守,小心孟安然會夜晚襲營。”
☆、兵道
夜深人靜,營帳四周靜悄悄的,累了一天的兵士都睏乏的呼呼大睡,只有來回巡查的小隊,發出輕緩的腳步聲。
在這靜寂無聲的夜晚,營帳間的空地上,還有幾叢未燃盡的篝火正在噼噼啪啪的作響。
忽然,不知從哪裡閃過一隊黑影,人數大概有七、八人,身形如鬼魅般在各營帳中來回穿插,小心的躲避著來回巡查的兵士。
他們的目標,是最大的那座營帳,那裡面躺著的,是他們今夜要刺殺的目標:林覺林老將軍。
避開又一隊巡查士兵,這幾人飛快的衝到那座主營帳前。
沒有護衛,沒有燈光,靜得有些不同尋常。
幾人互視一眼,彼此眼中都傳來了猶疑。
可是既然來都來了,又怎能退縮?幾人默然點點頭,一起衝進了帳內。
大帳內一覽無遺,一個人影正背對著他們,擁被而眠。
森森的匕首拔了出來,兩人把守望風,另外六人朝那人撲了上去,鋒利的匕首狠狠扎向踏上之人。
就在匕首的尖峰就要刺中之時,床榻上的人飛躍而起,以手中的棉被飛快地罩向那幾人。
厚重的棉被在那人的手中,就像一個有生命的武器一般,如陀螺般飛旋著,狠狠掃向那幾人。
那幾人只覺得面上被棉被一掃,火辣辣的疼痛,手中的武器頓時被棉被捲了進去。
把守著的兩人一見情況鉅變,頓時趕來幫忙。那人飛躍而起,雙足閃電般的在每人胸口上一點,頓後幾人哀聲慘叫,只覺得肋骨猶如斷裂一般,劇痛不已。
營帳周圍頓時火光四起,無數身穿大紅鎧甲的兵士手持火把,將營帳內外映照的猶如白晝。
幾個哀聲慘叫的人抬起頭來向上望去,只見一個身材高挑之人,居高臨下的望著他們,臉上一臉冷清。
竟然是個女人?
幾人捂著胸,面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