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的句子,描述的是傳說中一位風華絕代的仙子。
“我根本配不上她,但上天偏偏如此捉弄,要我看到她。”阮風痛苦地抱著頭,身體蜷縮如一隻燒熟的大蝦。
他是一個既自傲又自卑的人,陷入單相思裡的男人皆是如此。當然,以世俗標準做外貌評估,他的確算不上什麼美男子,只是極普通的庸人一名。在任何人看來,都跟那女孩子無法相配。
“好了阮風,你甚至連對方姓甚名誰、家住哪裡都不知道,還管什麼配不配的?還是說正事,誰來的電話?”丁峻轉移了話題,希望能把阮風從沮喪情緒中拉出來。
“是青龍。”阮風回答。
青龍,一個被五角大樓的評價系統定義為“紅色危險”的人物,長期盤踞東南亞,富可敵國,勢力龐大。只要他願意,黑白兩道供他驅使的力量甚至超過各個小國總統。同時,他所擁有的財富,超過東南亞各國財富總和的一半。
能被這樣一個人說聲“佩服”,丁峻的面子已經天大。
“別信他的話,我跟他比,猶如螢火蟲站在明月之下,毫末之光,微不足道。”丁峻謙虛地說。
阮風的三魂七魄漸漸歸竅,僵直的五官也恢復了原樣。
“單單青龍提到你的名字也就罷了,連新加坡的蘭夫人也——你知道我上次為什麼要追蹤那四個年輕女孩子?我就是想偷到她們的首飾轉賣給蘭夫人——我上次有幸接到蘭夫人的電話,她知道我到了阿里地區,要我幫忙尋找一座造型奇特的雪山。同時,她提到,如果遇見你,一定要多幫忙、多關照,只要能幫上忙,她絕對虧待不了我。丁峻,我對你的底細真的很感興趣……”阮風看著丁峻,表情混合著狂熱的豔羨與深深的嫉妒,“你到底什麼來頭?連東南亞、新加坡的黑白兩道王者都這麼給面子?還有,香港大亨雷震東也……算了,對於你這種天之驕子,我阮風一向都是避之唯恐不及的。”
蘭夫人,是新加坡獨一無二的女大亨,經濟政治地位,足以跟總理府分庭抗禮。
丁峻微笑搖頭:“他們是他們,我是我。”
阮風跳起來,瞪圓了眼睛:“好一個他們他們你是你!這個社會實在他媽的不公平,像你這樣的人,身邊少不了美女左擁右抱,銀行卡里的錢金山銀海一樣,出來辦事毫不費力,總有一大幫狗腿子替你賣命。好聽的、好玩的、好做的、好看的都被你佔全了,可我呢?辛辛苦苦地爬來爬去,累得跟狗一樣,還要冒著生命危險。老天爺,太不公平了,太不公平了,你長得又高又帥又有人緣,我長得又矮又瘦又沒有朋友,最後還落個老鼠過街,人人喊打……”
等他咆哮著發洩夠了,丁峻才指著衛星電話,微笑著問:“青龍說什麼?”
阮風咬咬牙,把電話丟到丁峻懷裡:“你們熟,他又服你,自己打電話問問就是了,何必消遣我?”
丁峻拿起電話,一個人走出山洞,坐在吉普車上。
他從不發牢騷,因為那是一個男人無能的表現。相反,那種徹頭徹尾的沮喪情緒是他前進的動力,因為他始終相信自己的父親丁嘯天常說的一句話——“人生之中,沒有過不去的火焰山”。
正是因為有這種正確是生活態度,他才能在高手如林的三角洲部隊裡始終保持著單兵格鬥冠軍、射擊冠軍、戰略戰術佈置冠軍,成為十年來最傑出的單兵之王,並獲得了美國總統親手頒發的“獵王”純金徽章。迄今為止,該徽章只頒發過兩枚,上一枚的獲得者,是系列電影《第一滴血》的主角原型、三角洲部隊“蝰蛇特戰組”組長肯德森。
“事情總是要解決的,哪怕是一萬次從零開始。”他抬頭仰望著近乎透明的藍天,對於即將到來的戰鬥,始終心如止水,毫不激動。
再向前,就是世界聞名的古格王國遺址,能夠證明古格人雄霸阿里地區的唯一證據,就是那些暴露在藏地風雪中的斷壁殘垣。在丁峻開來,時間是巨大的磨盤,能夠磨碎一切,令千萬英雄化為烏有。
兩小時後,阮風才從洞裡出來,臉上的沮喪和鬱悶稍微減輕了些。
他開啟車子的後門,拖出一個紙箱,裡面是真空包裝的牛肉乾、烤魚片和啤酒。
“喂,喝點東西吧?”他揚聲問。
丁峻擺擺手:“不用了,謝謝。”
阮風掃興地開啟一罐啤酒,一口氣灌下去,響亮地打了個酒嗝,突然大聲唱起來:“美麗的夜色多沉靜,草原上只留下我的琴聲。想給遠方的姑娘寫封信,可惜沒有郵遞員來傳情。等到那千里冰雪消融,等到草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