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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部分

地就收拾起了傷痛的情懷,而是迅速地想到了復仇!那麼在他的骨子裡,是怎樣的堅韌程度呢!

這時天將黯淡!

黃昏,未到黃昏!

夕陽如血般地傾瀉而下,使得天地之間都彷彿籠罩在血色時空之內!

月色如今仇恨充滿胸間,第一次覺得小龍的話未嘗沒有道理。小龍是否還好呢?倘若他也不幸遭到毒手,那麼老子必然將你呂不韋碎屍萬段,挫骨揚灰。

或許這是月色到達戰國時代以來,第一次有了這種因恨意而欲稱雄的念頭。只不過是否能夠成為事實,卻仍然有待商榷,另人拭目呢!

商榷蠕動一下乾裂的嘴唇,欲言又止。倏地,他敏銳的神經察覺到了一絲危險的氣息正在來臨,猛地轉身看向清風劃過,兀自搖擺不定的半人高的草叢,慌忙傳話給月色道:“先生快走!到達前方的樹林棄馬入林,再藏匿形跡潛往齊國到齊墨會館找師叔祖,便可保安全。倘若商榷不死,定然前往齊國繼續追隨先生!”

月色臉色凝重道:“商大哥你定要回來,否則你們都去了,小弟定然無法苟活在世。”說畢一勒馬的韁繩,順著山坡下低矮一些的雜草處縱馬而去。

商榷心中一暖,但卻也凜然於月色的果斷。這時“嘣”的聲響,一隻利箭目標直指月色的後背。商榷知道這便是開始射出一箭,然後便再未露面的那個箭手。月色的縱馬離去,使他可以心無旁騖,所以再不保留。縱身高高躍起,半空中揮灑出一片凜然地青光,利箭“唰”然而斷。倏地,“嘣嘣嘣”,弓弦連響,商榷於半空中擰腰旋轉,劍鋒閃爍,迎向了飛奔他而來的箭矢

陰霾如蓋,夏雨淅瀝。

此時離那場慘烈的林間刺殺,已經過去十多日的光景。

月色獨自潛行,馬匹早已經棄之荒野。那種錐心噬骨,刻骨銘心的悲痛和滔天的恨意壓的他幾乎喘不過氣來。只是那種早日到達這唯一可以和秦國相抗衡的齊國,然後再想方設法地慫恿他們整頓軍備,與大秦開戰,殺死呂不韋為浴紅衣、冰河,甚至於是商榷和小龍復仇的強烈信念支撐著他,才使他默默地忍受住這種痛苦的煎熬。

月色的衣杉此時已經破碎不堪。因為穿越叢林溝壑的緣故,他的身上不知被銳草和利枝、尖石劃出了多少的傷口,即使是他的手指上亦是血肉模糊,慘不忍睹呢!傷口處還不時地滲出血水來,疼痛難耐,卻也可使他的頭腦始終保持著清醒的狀態。

前兩日同樣有過一場夏雨,而且比較起時下的這場如溫柔撫摸的菲菲細雨來,那日的暴雨才算得得上是暴虐的摧殘吧!不過對此月色卻不已為意,因為在暴雨的鞭撻下,他反倒更加覺得是一種異常舒服的享受呢!來吧!來得更加猛烈一些吧!

月色全然不顧滴落得雨滴,步履踉蹌地穿越在山林裡。因為害怕在官道上暴露自己行蹤而被刺客繼續追殺,同時亦怕遇到那些搜捕自己的楚國官軍,致使自己前往齊國的計劃前功盡棄,所以他一直藏匿在山林之中行走著。因為他心理明白,沒有商榷等人在自己身邊,一旦再遇到刺客,那麼自己便只能是任憑別人宰殺的份呢!他在心裡面也暗自算了算,他離開楚國的都城壽春,距今已經過去了二十多天,而想必是楚國“神女節”的第二天,春申君就應該發現自己已然逃脫,那麼他派出搜捕自己的人馬早就展開搜尋自己的事宜吧?!

齊楚邊界的千里大山,雖然可以藏匿住月色單薄的身影,但是卻也使他產生了眩暈感。那就是有得時候根本無法分得清楚東南西北的方向所在。好在天地變化還有日落星起,日起月落的時間觀念。只要認準了東方所在,總會到達齊國的都城臨淄的。

在戰國這個時代裡,或許因為沒有未來二十一世紀時的多種汙染,所以空氣裡彷彿都帶著甜美的味道。山川大河,瀑布清泉,哪怕是草叢溝壑無不顯得旖旎秀麗,畫卷天然。面對如此清麗難言,雄渾壯美的華夏風光,也難怪古代的畫師可以只用簡單的線條,就可勾畫出些許意境深遠的圖畫呢!而那些附庸風雅的騷客文人,更是可抒發出“身在此山中,雲深不知處”的感慨來!

在這十多天的時間裡,餓了月色只能以野果充飢,渴了卻遇清泉而暴飲。雖然這樣的事情實在難以忍受,但是對比起他此時此刻心靈上的痛苦折磨來,這種肉體上的罹難反倒顯得無足輕重了。如今他的身上只剩下了那把由未來二十一世紀就始終沒有離過身的彈簧刀,而那還剩下幾隻的火柴亦早就被雨水打溼而被他丟棄掉了。至於那幾張未來二十一世紀帶來的鈔票,卻是在初到戰國時就送給了房兒。其實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