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我就說過,人的夢境空間是各自不同的,這和一個人的成長環境,際遇,性格……很多因素都有密不可分的關係。但是,也有一些固定的特性,比如一個普通人類的夢境空間不可能出現陰間,鬼怪,一個妖怪的夢境空間,也不可能出現佛光道法。
但是,我進入了這個妖族的夢境空間中後,入眼的幾乎全是金燦燦的佛光,整個夢境空間內,竟然一片光芒耀眼,天空中浮現著巨大的“卍”字,也就是說,佛力佛光已經侵入了這個妖族的靈魂之中!
將靈力殘留在別人的靈魂中,這是非常可怕的行為。別看我過去也經常和別人在靈魂之中戰鬥,可是基本上都是用了夢道之術的,等戰鬥結束,這些靈氣就會自己消失。
而將靈力留在別人的身體內,這意思就和做手術,結果將紗布落在了人家肚子裡一個意思!
更何況我眼前這個妖族的夢境空間已經被入侵的支離破碎,甚至看不出原來的樣子了。我往前飛了一點,到處都是佛光,金燦燦的,看起來莊嚴肅穆,但是實際上內在卻透出一絲絲的詭異。
按理來說,佛門高手是不會做這種事情的,更何況他們也不會對妖族出手。
就在我疑惑之際,遠遠地卻聽見了一個低沉的哭泣聲,尋著聲音飛了過去,卻看見在一個佛光照不到的角落裡,蹲著一個黑乎乎的傢伙,乍一看有幾分像是幽魂,可是仔細一看,我卻驚訝地發現這個黑乎乎的傢伙,竟然就是這夢境空間的主人,也就是那頭妖族。
此時的它魂魄已經非常虛弱,而且竟然躲在自己的夢境空間的角落裡,徹底失去了對抗佛光的能力,即便是我也救不了它,我可以驅散這片佛光,可是隨之而來的是它靈魂的消散。
我蹲下來說道:“我救不了你,但是你能否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我也許還能幫助其他的妖族。”
這妖怪一邊顫抖,一邊抬起了頭,看見我後驚恐地低聲說道:“我,我不想死,我不想死!它進來了,飄進我的夢裡面,讓我成為它的信徒,我不願意,它就說會讓我付出代價。你救救我吧,我不想死啊,我感覺自己快要消失了!”
它伸出手來抓我,但是黑乎乎的手一落在佛光中就立刻化作黑煙,已經徹底沒了抵抗力。
“它是誰?你看見了什麼?”
我焦急地問道,這妖怪卻異常驚恐地喊道:“是一個身穿金衣的和尚,我看不清它的臉,它說自己是真佛,說是唯一的佛!啊,不,它發現我了,發現我了!”
這時候,一道佛光轟然落下,照在了這個黑乎乎的妖族魂魄上,數秒鐘後,它被打成粉碎,同時整個魂魄世界也開始變的非常不穩定,我脫身而出。
一轉頭,看見這個妖族徹底沒了聲息,落在地上,魂消身死。
身穿金色佛衣的和尚,又是那個自稱真佛的傢伙,到底有什麼企圖?惹我就算了,居然還來惹妖族,洛星的脾氣可比我爆多了,它這不是自己給自樹敵嗎?
正在這時候,外面傳來了腳步聲,從妖眾們的後方,走過來一個光頭年輕人,身上穿著一件白色的僧袍,揹著布袋子,我看了他一眼,卻沒認出來來他是誰。
接著再看了一眼,不禁吃驚地喊道:“鄧然!”
他對我揮揮手,臉上洋溢著高興的笑容,還真是變化很大,三年前道門大會上見到他的時候,還是一個靠偷盜為生,不知道自己身世,一心護著手上嘎巴拉的傻小子,三年之後,竟然開朗了不少,雖然剃了光頭,可整個人都精神了很多。
“端木大哥!”
他一邊喊著一邊走了過來,我看著他的模樣說道:“你這是徹底皈依了?”
他卻搖搖頭道:“還沒有,師傅說我機緣還未到,白馬寺也太小容不得我,所以還沒皈依,不過這和尚還是先做起來了。”
我點點頭,鄧然身具佛魂,苦修九世才可成佛,而且這個佛魂到底是誰如今還不知道,白馬寺就算有千年歷史,可是畢竟也是人間寺廟,容不得他。
“你來幹什麼?”
我奇怪地問道,鄧然卻笑著指了指眼前飄在空中的這些妖族,開口說:“師傅讓我過來幫個忙,救下這些妖族。”
所謂術業有專攻,佛門的功法,關竅我還真是不懂,一看鄧然如此自信,我也就笑著退到了一邊,卻見鄧然從布袋子裡拿出了那串嘎巴拉,雙手合十,將嘎巴拉拖在手指之上,然後閉上眼睛,默默誦經,一步步向平臺核心處走去。
他這一邊走,一邊誦經,速度雖然慢,而且看起來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