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色——凌逸風。這個比喻出現時,安瀾便吃吃地笑了起來。
“什麼事情那麼開心?”秀色,哦,不,是凌逸風的聲音在門口處響起。
此時的安瀾正在後院收拾草藥,許是思想在神遊,所以連有人來了也不知道。不過,這樣也就可以算是驚喜了。
心裡正想的人出現在面前,不開心是假的。
而她恰好想到人家的“美色”,心虛是自然,只見她有些不好意思地說:“沒……沒想什麼呀。”
凌逸風只笑不語,其實問也只是順口,只要開心,就無所謂原因。
他走到安瀾身旁,動手幫起忙來。
“我明日無事,不需出門了。”凌逸風淡淡地說。
“真的?”安瀾的聲音卻明顯不淡定,意識到自己的反應太過強烈,安瀾正了正色,“你不用出門,那我也就不用那麼早起了,我是因為這個高興。”
是的,這樣就可以睡懶覺,每天要在凌逸風出門前起床梳洗,然後等他來為自己運氣療傷,她已經受夠了。
而事實上,每天早上她都早早醒來,總會不時看看天色,計算著離凌逸風來還有多久,時間差不多的話她就很積極地起床梳洗。若是哪天醒來晚了,她比上課要遲到了還著急還害怕,怕凌逸風來時看到的是蓬頭垢面的自己。
此時她這樣講,只是好面子,只是心虛。
凌逸風搖搖頭,不言語。
與凌逸風相處多了,安瀾發現了一件事,那就是,凌逸風最厲害的武器就是他的不言語。
有時她說些逞強的話,那種時候一般都需要對方反駁,然後她再反駁回去,這樣才能達到最後的目的。可是,凌逸風似乎的知道別人意圖,於是就像如今這樣不言不語。
每當這種時候,安瀾就會有種挫敗感,而這種感覺總讓她心裡很不爽。她一直想著,什麼時候,她才能將凌逸風“擊倒”。她所謂的擊倒,只是言語和氣勢上的。
她的鬥志被激起,想她一個來自二十一世紀的新新人類,居然鬥不過古代****腹黑男。這要是讓在現代的那些有可能已經在手拿電話,翹著二郎腿酷酷的對著電話那端的某個帥氣溫柔體貼男人說:“我肚子餓了,限你十分鐘之內給我帶個全家桶來”的同學知道的話,她們應該會把她再踢回這異世來,還會加上“不搞定那男的你就不要回來了”這種話吧。
無聊的某人繼續給自己的那些死黨同學編了個“野蠻女友欺負三好男友”的故事。
電話那端的某個可憐男人無奈地弱弱地說:“那個……親愛的,你能不能直接打電話到訂餐熱線?”
某兇悍女:“不行。”
某可憐男人:“為什麼?”
某女嬌羞狀:“因為你送的話我就可以見到你啊。”
“咦。”安瀾自己被自己噁心到了,情不自禁地發出這個語氣詞。
凌逸風疑惑地轉頭看她,問:“怎麼了?”
“呃……沒什麼,只是突然覺得有點冷。”的確冷了,太陽都落山了,現在是早晚都涼的秋天。
凌逸風認真說道:“那你快回屋裡去,小心著涼,這裡我來收拾便好。”
真體貼。某個剛剛還想著將人擊倒的人此時已經忘了自己的志向。
“還好啦,我們一起收拾快點就行。”她可不是弱不禁風的嬌嬌女。
“那好吧。”凌逸風從來都不喜歡與人勸說別人,只不過他手上的動作快了許多。
安瀾也加快了速度,不一會兒就收拾完畢。
手裡提著裝著藥材的籃子的二人並排往屋裡走著,凌逸風說:“早晚天氣都涼,你要適時新增衣物,別把身子凍壞了。”
安瀾很乖巧地點頭,“嗯,知道了,你光說我,你看你穿得還單薄些。”
凌逸風勾勾唇角,道:“我不冷。”
穿那麼少怎麼可能不冷,“你可別只要風度不要溫度啊。”就算你連溫度都要,你還是很有風度的。
“呵呵。”凌逸風因安瀾的話笑了起來,他會是想著維持風度的人麼?
看到凌逸風不以為意的模樣,安瀾接著說服道:“你就多穿點吧,就算你穿的像個熊,你仍然是最帥氣的凌逸風。”
凌逸風那若有似無的笑現在已經是“無”的狀態了,這個比喻太令人不敢恭維。
安瀾也知道自己的比喻實在太不雅,可話一出口,她一向喜歡將錯就錯的。
“我說的是英雄的雄。”這個,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