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西廂的幾間屋子裡將兵器鎧甲以及裝有金銀的箱子都找了出來,高德弘還假意吩咐道:“快快,別把這些貴重東西燒了。”其實稻草早已燃盡了,火把也早滅了,只剩下了滿院的濃煙。
那旗牌甭著個臉進來喝道:“你們是什麼人,膽敢擅闖吏部府庫!”
高德弘滿臉不解,問道:“我們是奉命來救火的,什麼時候成了擅闖了?”
“奉誰的命!”那旗牌話音剛落,外面就傳來一個聲音。
“奉朕的命!”林南大踏步走進來,後面跟著秦彝幾個人,此時幾人都已換了裝束。
“皇上!”院內的人滿都跪下行禮,林南哼了一聲道:“起來吧。”幾人謝過起身,林南走過來看著這些兵器鎧甲,乍做驚異之sè道:“吏部難道還需要這些東西?”那旗牌嚇的滿頭大汗,慌忙答道:“這是我們驍騎營的,順便放在了府庫裡。”
“噢。”林南幾個屋子走走看了看,回頭道:“據我所知,你們驍騎營也不過五百人馬吧?可我看這裡足有上萬件鎧甲兵器,難道你們驍騎營每人要發上二十件鎧甲和二十件兵器不成?”
“這……”那旗牌正不知該如何回答,外面一個人忽然跑了進來,口中連連道:“為臣失職來遲,還望陛下恕罪。”林南看著他那一撇鬍子就知道是蘇庭林,似笑非笑的迎了上來扶起他道:“蘇愛卿何罪之有啊。快快請起。”
蘇庭林看著林南笑裡藏刀的模樣正心內打鼓,在一看見地上的兵器鎧甲,頓時冷汗直出。但他畢竟經過些風雨,強裝鎮定的道:“這火來的蹊蹺,怕是有賊人故意所放,待臣查實稟明聖上。”
“好,你現在就查,明rì早朝我聽你的話。”林南拍了拍他,領這高德弘,秦彝一干人出了吏部府庫。蘇庭林見林南走遠。眉頭一皺,喝問那旗牌道:“剛才皇上問這些兵器鎧甲,你是如何回的!”那旗牌一五一十的說了,蘇庭林一摸鬍子,眯著眼睛思道:“楊羽對我只字不提,是何道理?”這時聽見門外一陣急促的馬蹄車響,一個白髮蒼髯jīng神矍鑠的老者從馬車上下來,大跨步走進府庫的大門。
“原來是國公到來,下官有失遠迎。還望恕罪。”進來的人正是宇文素,只見他看了看地上的兵器鎧甲哼了一聲道:“你跟我過來。”
兩人進了一間廂房。兵士從外面將門關緊,宇文素這才低聲問道:“皇上剛才來是怎麼說的?”
蘇庭林忙低聲答道:“皇上什麼都沒說,只讓我查明起火的原因。”
宇文素老謀深算,略一思索就道:“這火還用說麼?就是皇上放的,一定是你走漏了風聲,不然皇上怎麼會知道這事!”
“皇上既然查了出來,卻又不敢治我的罪,說明他還是怕我蘇家。”蘇庭林說到這冷哼了一聲。
“混帳東西,要沒有老夫在這裡鎮著。你有十八個腦袋都被砍了去了。”宇文素氣的提起一杆長矛從中間掰斷。
蘇庭林嚇了一跳,忙道:“國公息怒,有國公在,諒他也不敢把我們怎麼樣。”
宇文素沉思了一會兒才道:“我也不知皇上這次葫蘆裡賣的什麼藥,不過你千萬不可小看他,他既然能查出你私藏兵器鎧甲,就說明他對你我都不放心。”
蘇庭林聽到這。惡狠狠的道:“實在不行,咱們就。。。”說到這做了一個砍的手勢又接著道:“國公既然可以擁立他,自然也可以再廢了他。”
宇文素不置可否,轉身道:“皇帝豈是輕易廢的。稍有不慎,你既是眾失之的,死無葬身之所。”
兩人一起回到宇文素府上細談了半宿,堪堪捱到第二rì早朝。
林南安坐朝堂之上,百官山呼萬歲,林南吩咐眾卿平身,隨即掃視了一眼直盯到蘇庭林身上才說道:“昨rì吏部府庫起火,蘇大人可查明原因了麼?”
蘇庭林走出一步,恭身道:“啟稟皇上,是有賊人投稻草為引,扔火把放火,好在撲救及時,並無損失。”
林南恩了一聲道:“沒有損失就好,蘇大人勞苦功告,心繫社稷,不惜犧牲身家為國,真眾臣之楷模也。”
蘇庭林聽他給自己戴了一堆高帽,看了一眼宇文素,兩人都不知道林南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這才又道:“皇上嚴重了,臣不過恪盡職守而已。”
林南哈哈大笑又接著道:“蘇大人太謙虛了,你自出身家置辦了數萬件鎧甲兵器而且又出了那麼多銀子準備上繳國庫,難道還不是眾臣之楷模嗎?”蘇庭林一聽這話就傻了,失聲道:“皇上我沒……”
“你沒?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