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二人烏漆麻黑的在院子裡拾啊撿的,好不容撿了一小捆,再煮了幾碗飯,加起來都用了一個多時辰了,而菜卻已涼卻,於是又將菜熱好。烏笑情走到無名的房間輕敲著門,“師兄,吃晚飯啦。”呃,想想不對,於是改口,“師兄,吃夜宵啦。”
等了一會,不見有人出來,她正想著要不要一腳將門踹開的時候,腳剛提起,門便吱呀一聲被打了開來,穿著內衣的無名,眼中有些朦朧。
弱小受……這個詞剎時間在烏笑情的腦中出現,瞧他紅唇欲滴的,藍眼朦朧,臉色白晰,不是小受,是什麼?
她吞了吞口水,“師兄,吃夜宵了。”
無名回了回神,“哦。”然後轉身回房套了件外衣,出來時,已是儀容得體,不見方才的弱小受狀態。
剛走到飯廳,烏笑情折身,“我去喚夜行衣。”
“不用了,師弟已經走了。”無名落座,無關緊要地說道。
“啊?這麼快就走了?”烏笑情不疑有他,她還以為夜行衣要呆好久好久的呢,沒想到吃頓便飯就走了啊。
“他說還有事情要辦,就先走了。”無名撒起謊來面不改色,比真的還要真。
烏笑情也落座,夾了一條菜心放入口中,“嗯,望霜的廚藝是越來越好了。”
無名沒有接話,低著頭,似乎很認真地吃著飯,可思緒卻已飛得老遠。
待吃飽時,他才淡淡地開口,“明天,我們就離開這吧?”
“什麼?”正欲漱口的烏笑情,不小心將水吞了下去,她驚訝地看向無名,“去哪?”
她以為他們要在這裡住蠻長的一段時間呢,最少也得一年以上吧,不是說現在這屋主是他麼,既然買了下來,就應該長住一段時間吧,不是麼?
“京都。”
烏笑情更加詫異了,“去哪個京都?”沒事去京都做什麼啊?
“遼國京都。”無名是有問必答。
烏笑情眉頭微凝,遼國京都啊,那可是她得敬而遠之的地方啊,松幹臨走前可是有交待她要隱居山野一段時日的。
雖然她現在沒有隱居山野,但也是足不出戶,跟隱居差不多了。
松幹不謂刀子捨棄升官的前程,冒死放她走,她現在又送上門去,這樣不太好吧?豈不浪費了松乾的一片苦心?
雖然最有智慧的人都知道,大隱隱於市,小隱隱於山這個道理,可是還是不能前去冒險的,不是?
思前想後一番,她決定拒絕,“我不去。”
無名抬起頭,看向她,“為什麼?”
“師兄,我是銀國公主耶,這事你應該知道的吧?我現在不在後宮,而在這裡,你不覺得出奇麼?”呃,似乎她好像沒跟他說過她是銀國公主的身份吧?
可是無名卻未有驚訝的表情,只是淡淡地道:“無礙,有我在,不會有事的。”
125 哪國皇子
烏笑情亂感動一把,雖說無名的功夫的確到家,可是……可是……她實在想不出拒絕的話來了。
“去幾天?”只要蓋上面紗,就算是她老爹也認不出她來吧。
“辦完事就走。”
“哦,明天起程,什麼事這麼急啊?”聽她的話,是同意了。不過烏笑情又實在是好奇,到底何事讓無名趕了三天還未好好歇息就起程去京都呢?
如若可以永遠不知,如若這樣的夜晚,她執意拒絕不去,那麼命運是否可以改變,而他在她心中的美好形象是否可以不變得那麼支離破碎?
“不告訴你。”無名也學起了夜行衣的無賴,而事實證明這招是很有用的,烏笑情撇撇嘴,“不說就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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涼風襲面,陽光拂照大地,一輛清雅的馬車不急不緩地往著京都方向趕去。
車內,茶香掠過鼻尖,未多粉飾的女子睜著大眼,可愛地盯著冒著眼的茶杯,好學地問,“望霜,這茶又是什麼名堂啊?”
望霜將茶杯遞給她,“這是無名公子吩咐的。”說著她看向無名,才道:“應該是銀國的金針茗。”
藍眸動子動,沒有吭聲,詫異望霜竟懂茶道。
烏笑情抿了抿幾口,“金針苟是啥東東,比起那個什麼,哦對,碧雪針茗如何?”
“都是各有秋色的。”見無名不吭聲,望霜喋喋不休地講了起來,於是烏笑情一邊裝模作樣的品茶,一邊用心地聽著望霜講著茶經。
只是半天的光景,她們就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