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若中一臉愧疚的點頭,“祖父放心!若中知道輕重。”
下人來稟,“太老爺,宸之少爺來了。”
姚思維就睃了杜雅汐一眼,道:“請他進來。”
“是,太老爺。”下人退下,不一會兒姚宸之就領著胡荽進來,他先朝姚思維行禮,再喊了姚若中一聲,“中叔。”然後拉了杜雅汐的小手,輕聲的問道:“娘子,你沒什麼事吧?”
姚思維不悅的道:“她毫髮無損,沒有人為難她。你這麼緊張,不知情的人還以為三太叔公這裡是狼穴呢?”
杜雅汐看向姚思維,道:“三太叔公,你千萬別這麼想,宸之他不是這個意思?”說著,杜雅汐朝姚宸之示了個眼色,“我沒事!三太叔公讓我給大嬸子診一下,我也就……”聲音細細的,只是沒有說完就被姚思維給打斷了。
“宸之,你替你嬸子診一下。看看沒有好的法子可以替她減少痛苦。”姚思維聽著床上的田氏痛苦的哼哼唧唧,心裡還是很心疼的。
這個孫長媳平時對他孝順有禮,雖然今天她在外面給自己丟了臉,但看到她這麼痛苦,他自動的認為,她今日的異常是因為她的毒癮發作。
罪魁禍首是那銷魂膏。
聞言,杜雅汐不禁一怔,眸子轉了轉,念頭便浮上心頭。
姚思維不相信自己,他一定是認為自己在報復田氏。不過,姚思維是正確的,自己的確是在報復田氏。
嘴角溢位一抹不以為然的笑容。
杜雅汐不吭聲,靜靜的站在姚宸之身邊。
姚宸之不解的看向姚思維,應道:“三太叔公,雅汐不是已經診過了嗎?”
“你不能再診一次?”姚思維面露不悅,“雖然你媳婦是怪醫的徒弟,醫術不容置否,但是,多個人診斷一下,或許會有不一樣的看法呢?”
姚宸之聽了忙道:“好,好,好。我立刻替大嬸診。”
姚若中立刻指著床前的凳子,道:“宸之賢侄,你快快請坐。”
田氏或許是太痛苦了,手腳雖被綁實了,但人卻在床上不停翻滾。
“中叔,嬸子這樣,我無法診斷啊。”
“哦,好!我馬上把她制住,你稍等一下。”姚若中脫了鞋上床,費勁的將田氏按在床上。
片刻,姚宸之鬆開田氏的手,嚴肅的道:“這癮沒有藥物可以緩解,嬸子已經沾上有些時日了。如果不盡快戒掉,恐怕後面就是有心戒,也戒不掉。到時,不僅嚴重的危害了嬸子的身休,還有可以會累及姚氏一族。”
“這…這麼嚴重?”姚若中不安的問道。
姚宸之點頭。
姚思維閉上了眼睛,過了一會兒,他才慢慢的睜開眼睛,眸底溢滿肯定,“若中,這事就按先前雅汐說的辦。”
“是,祖父。”
這時,丫環才端了茶水進來,姚思維看了一眼,就朝丫環們揮揮手,看向姚宸之,道:“宸之,明日我會差人送銀票去清香閣,至於,當眾道歉這事你是不是別那麼計較了?你嬸子現在樣子,你也是自得見的。”
姚宸之一臉嚴肅看了過去,薄唇輕掀,“三太叔公,此事萬萬不可。若是明日嬸子不去當眾道歉,那外人該怎麼看我們?他們會說咱們姚氏一族不守信用,蘇大人又會怎麼看我們呢?再說了,這事還關係我家娘子,難道真要讓外人覺得我們姚氏一氏是在窩裡鬥嗎?”
姚思忖略一思忖,眉頭皺得緊緊的,“也對!你們先回去,若是有什麼事情,我再差人去叫你們。明日道歉之事,你們也別再認真。”
的確是不能讓外人覺得姚氏一族不齊心,而且這事他也是應了蘇大人的。如果出爾反爾,屆時蘇大人一氣之下把姚家與銷魂膏有關係的話傳進了聖上的耳朵裡,那他們姚氏一族可真的擔不起那個後果。
但是讓自己最愛好的孫長媳當眾向晚輩道歉,這跟打他自己的臉,又有何區別?
“別太認真?”
“對!你們的大嬸子只是受銷魂膏的癮而折磨,一時失了心智才會做下那樣的事情,你們是晚輩,難道真要一個長輩對你們當眾認錯?”
姚思維說著,不禁又生氣。
姚宸之簡直不敢相信的耳朵,這心也偏得太過了吧?
田氏當時哪有受什麼銷魂膏的折磨,她當時精神氣十足。
“三太叔公,你是我們姚氏一族的榜樣,你也最緊張姚氏家族的臉面。在宸之的心中,三太叔公是一個頂天立地,為了誠信和承諾敢做敢為的人。”姚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