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朝著曾頭市的方向緩緩行去。
曾索“騎”在馬上,看著越來越接近的曾頭市,急得滿臉通紅,但無論他再怎麼努力,他就是一動也動不了,幾番徒勞的掙扎之後,曾索暗暗下了決定,過會待到了城門之下,一定要想辦法用“眼神”向守城的軍士傳達警報!
而那三名剛被捉住的曾頭市騎手也都發覺了曾索的異樣,雖然心中無比疑惑,但此刻自己前後左右皆被人家團團圍住,稍有異動只怕就要身首異處,現在為了活命,只能人家叫做什麼便做什麼了。
梁山眾人很快就來到了城門之下,只見曾頭市偌大一個城門卻只開了一條只能容納一兩人並肩同行的縫隙,城牆之上幾步一崗站滿了軍士,城門前也有幾十名軍士牢牢守在城門前,嚴密的盤查著進出城門的人。
那三個人果真沒有說謊,曾頭市的確正處於嚴密的守衛之中,不過看這情形,他們應該還不知道大軍已兵敗梁山泊,否則城門只怕早就關了。
梁山眾人自從在老遠的地方出現時便已被城牆之上的人看到了,不過眼看來者都是穿著曾頭市軍服的人,都以為是“自己人”回來了,並沒有太過在意。
直到梁山眾人來到城門前,快要進城時,守門的那些人中才有一名似是頭目的快步迎了過來,他剛想打招呼,但他看了一眼行在最前面幾人,發現都不認識,不由奇道,“嗯?你們是哪一部的?我怎麼沒見過你們?”
梁山眾人心頭一跳,都慢慢的把手往腰間刀柄上摸去。
關鍵時刻,武松轉頭看了一眼行在自己身旁的那三名俘虜中的一人,眼中寒光一閃,手也覆在了腰間的腰刀之上,那人嚇得心中一顫,趕忙越過人群對那小頭目喊道,“王大哥,是小弟。”
那姓王的這才看到他,“嗯?是你小子,怎麼回來的這麼快,梁山那邊怎麼樣了?”他話音剛落,卻見那人朝自己瞪了一眼,接著一指馬隊中一人道,“那邊自然大獲全勝……我等奉五公子之命去探軍情,正巧遇到三公子返回,還不快快開啟城門!”
王姓頭目順著他所指的方向一看,頓時倒吸了一口冷氣,只見人群之中有一騎上所坐之人不正是三公子曾索嗎?!他趕忙衝著曾索行了個軍禮,連聲道,“原來是三公子回來了,小人狗眼沒看清,請三公子贖罪!”
說罷,王姓頭目一回頭朝著城門下的人連連擺手,“還愣著幹什麼,還不快給三公子打來城門!”
那群軍士慌忙把城門推開了。
梁山眾人心底這才都鬆了一口氣,繼續朝著城門行去。
而那王姓頭目則站在原地,滿臉堆笑的看著離自己越來越近的曾索,就等著曾索來到近前時對他歌功頌德一番大軍的勝利。
他在看著曾索,曾索也在看著他,不過,曾索此刻的內心卻已經急得如同熱鍋上的螞蟻!他真想大喝一聲,“這些人都是梁山賊寇,不要讓他們進城!殺了他們!”
但他還是一動也不能動,喉嚨裡也發不出任何一絲的聲音,只能瞪起眼睛看向這名王姓頭目,希望他能讀懂自己的眼神,明白自己的意思。
但誰料,此刻曾索那面無表情的冷冰冰的臉龐,再配上他那佈滿血絲的通紅的眼睛,那樣子分明就是在朝著那王姓頭目“怒目而視”。
王姓頭目一對上曾索的眼神,頓時嚇得心中一顫,趕忙低下頭去,心中一片忐忑,還以為是因為自己剛剛的阻攔惹得曾索生了氣,所以才會用那麼“可怕”的眼神“警告”自己!
曾索眼見如此,終於絕望的閉上了眼睛……。
三百多騎很快就順利的透過城門進了城,後面的大門也應聲重新關上了大半。
這是鄭飛第一次來曾頭市,只見城內果真是繁華異常,滿大街都堆放著來自東南西北的各式貨物,人來人往川流不息,叫賣聲不絕於耳,似乎根本沒有受到曾頭市今日森嚴戒備的影響,所有人來此的目的只有一個,那便是掙錢,發財!
他們才不會去管曾頭市是屬於誰的,只要能保障他們來此發財,曾頭市愛是誰的就是誰的。
鄭飛眼見如此,心中突然升起一個念頭。
“只靠搶東搶西終究不是個長遠之計,因為便是再大一座金山也有坐吃山空的時候。而曾弄便是因為霸佔了曾頭市才逐漸有了本錢,建立起了這支四五千人的私人武裝,如今自己大敗曾頭市,殺了曾弄,這曾頭市其實已經算是半個無主之地,自己若能趁機把這曾頭市的”曾“字改成自己的“鄭”字……鄭頭市!
那自己豈不才是得了一處取之不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