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靠到椅子的靠背上,鄭書豪有些累了,眼睛在迷迷糊糊中不知不覺的合上。
不知道過了多久,鄭書豪被一陣伊伊呀呀的聲音吵醒。
抬眼向大馬路上看去時,鄭書豪怎麼也沒有看到,馬路上空空的不但一個人也沒有,就連一輛車也沒有。
這就奇怪了,沒有人哪來的聲音?鄭書豪揉了揉眼睛再看時,還是怎麼也沒有看到。
伊伊呀呀的聲音又響了起來,聲音響起時,鄭書豪才聽出那聲音不是從大馬路上傳來,而是從自己身後的羊山上傳來的。
鄭書豪心裡好一陣失望:羊山上經常有些退休了的老人唱山歌,這伊伊呀呀的聲音想必又是哪一個夜不歸宿的老漢又在唱山歌了,對於這些自稱吃飽了等待拉屎的人,半夜唱上幾首山歌鄭書豪一點也不覺得奇怪。
正想繼續靠到椅子上眯眼睛的鄭書豪,忽然感覺到有點不對勁了,他分明聽出那伊伊呀呀的聲音是唱山歌不假,但鄭書豪還明顯的聽出那伊伊呀呀的聲音說的不是本地話……
鄭書豪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正想向山上走去看個究竟時,後面忽然有一個紅色的雨傘罩到了他的頭上。
心裡一驚,鄭書豪猛的一回頭,才看清給自己撐傘的是個身材挑高的漂亮女子,不是鶯鶯還有誰?
鶯鶯的身邊,還站著一個同樣非常俏麗的女子,是燕燕。
燕燕的手裡,同樣也撐著一把紅色的傘。
“你們兩姐妹怎麼來了?”鄭書豪問鶯鶯和燕燕。
“我們來助哥哥一臂之力。”鶯鶯笑說著,把右手上的紅傘換到了左手上,讓紅傘繼續罩在她和鄭書豪的頭頂上,右手伸了出來,把鄭書豪的右肩膀抱住,把鄭書豪摟到自己的身邊,嘴裡還說到:“哥哥要站在這紅傘下,別走到紅傘外面去。”
“站在紅傘下?別走到外面去?”鄭書豪不解的問:“為什麼?現在是半夜,既不出太陽也不下雨,為什麼要撐著一把傘?”
“這傘是遮鬼傘。山上有兩個惡鬼就要下山來了,我們站在傘下,他們就看不到我們,也聽不到我們說話。”鶯鶯說。
鄭書豪有些相信又不敢相信,這世界上哪有在傘下說話別人聽不到的?
剛想說話時,鄭書豪聽到那唱歌的聲音是越來越近了,那唱歌的鬼魂,分明已經下山來了……
轉頭向山上看去時,鄭書豪看到在樹木後面的小路上,有兩個高大的影子向自己走來。
是兩個男鬼。
兩個影子的身上,都穿著古老的衣服,看起來像是紫色,又像是黑色,入夜後燈光有暗,鄭書豪沒法看清楚,只看清兩個影子的衣服很長,長到膝蓋處,把下面同顏色的褲子蓋去大半,兩人腳上都是布鞋,看起來很新,白布納的鞋底,看得很清楚。
兩個影子都沒有帶帽子,粗而且長的大辮子,從後腦上掛下來,垂在胸前。
最讓鄭書豪感覺到奇怪的是,兩個影子的頭上,都繫著一條長長的白巾,白巾打結在腦後,餘出長長的兩個頭垂掛下來,被影子的兩隻手拿著,揮舞著又跳又唱,如果不是兩個影子的頭巾是白色的,鄭書豪可能還以為他們兩個在扭秧歌呢!
“那兩個影子的頭上怎麼繫著白巾?”鄭書豪忍不住嘴裡問鶯鶯。
“那不是白巾,是孝巾。古人凡在家裡死的,都在頭上繫上長長的白布再入棺,意思是為自己的長輩守孝。”鶯鶯說。
鄭書豪沒說話了,他是第一次聽到這樣的說法。
“只是這兩個壞傢伙的孝巾已經變質了,在他們的手裡,孝巾已經不是一塊用來為長輩守孝的物件,而是用來取他人性命的武器了。”鶯鶯說著,嘴裡有些生氣了。
“用來取人性命的武器?”鄭書豪重複了一下鶯鶯的話,卻不知道她這話裡是怎麼意思。
看著兩影子一副自在而且得意的樣子,燕燕立即就生氣了,嘴裡對鶯鶯說:“老五,你陪著哥哥,我來殺殺這兩個壞傢伙的邪氣!”
鄭書豪不知道燕燕怎樣殺這兩個壞傢伙的邪氣,嘴裡就沒有吱聲,鶯鶯卻高高興興的答應了。
兩個男鬼魂,一邊從羊山的小山路上向下走,一邊得意的唱唱跳跳,走到路的寬敞處,還面對面的唱唱跳跳起來,好像這羊山的路,成了他們家的小花園,隨便他們怎麼玩都可以。
又到了一處比較平坦的地方,這地方的山路,修有一個小圓臺,兩個鬼魂又雙手甩著手裡的白頭巾,像扭秧歌一樣的唱唱跳跳起來,只可惜他們唱的東西,鄭書豪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