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歷,所以不介意是應該的,可等她知道了……豈不是要傷心?
師風越發憂慮。
他雖和紅塵小姐交集不多,可偶爾閒談還是看得出來,小姐並沒有太把夏家當回事兒,當初自己贈送邀請函,她大約是卻不過情面,也不好讓他沒臉,就客客氣氣地收了,可這些日子,既不蒐集夏家考核用的資料,也不探聽訊息,更是安安心心經營茶館,不像想去的模樣!
那些想考入夏家當學徒的,哪個不是提前兩三年便準備,一早入京的也有不少。
而且聽她的意思,要用掉推薦函……看樣子是不肯入夏家了。
這邊正說話,薛柏橋撲過來大喊:“你要參加闌珊書院的最終考核?”
他這話一出,好些客人都轉頭,頗為驚訝。
旁邊一愛書成痴的老學究上上下下打量了紅塵幾眼,捋了捋鬍鬚:“家中藏有這麼多書,必然是愛書之人,當然有資格報考闌珊書院,參加一下最終考核長長見識,也無不可。”
當然想考過肯定沒可能。
紅塵大大方方點頭,衝師風笑道:“還要多謝師公子饋贈,您給的帖子闌珊書院也認,到不用小女另外託關係了。”
闌珊書院想報名也不容易,若不是在各地縣學讀書的學子,必須有德高望重之人作保舉薦。
第五十七章 牆頭
茶館裡好些人都覺得好,滿口支援。
薛柏橋卻是心中不忿,別看他平日瞧著迷糊,卻不是不聰明,林旭有很多事都不瞞他,他也愛聽個八卦,夏家那點兒事,別人不知道,他還能不知?
再不清楚,紅塵這張臉擺在這裡,作為一個常年出入宮闈,皇后也年年能見的小侯爺,這麼長時間過去,還能看不出端倪?
“就是想去考個書院,結交幾個同窗密友,京中女學,微山書院也招收女子,裡面還有宮廷教養女使當先生,而且學生們多名門千金,為什麼不去京城?”
闌珊書院再好,說白了也只是地方上的知名書院,和京城國子監,還有名重天下的大儒季明,季大儒為山長的微山書院,甚至和京中女學比,都差了不只一個檔次。
難道夏家是不願意認她,所以逼著她在杞縣讀書?
若是師風知道小侯爺的心思,怕要冤枉死了。
他辛辛苦苦給家裡招攬人才,誰會願意替別人做嫁衣!
紅塵也沒解釋什麼。
她去考書院到不是為了讀書,只是為了給那些女子爭一絲生機而已,若是過了最終考核,便可以要求闌珊書院給那些女子參加考試的機會。
只是她種種做法,在別人看來純粹是異想天開,即便有這樣的機會,幾個命苦的女人又怎麼可能考得上?
別說沒怎麼讀過書的,好些學子苦讀數年,想考上這樣的大書院,那也是千難萬難。
闌珊書院的學生們出來,那都是抬頭挺胸,驕傲得不行,便是在正經的秀才舉人面前,也多能平等交流。
不管別人如何想,紅塵看起來卻是十分認真,甚至拜託薛公公幫忙把歷年闌珊書院各個科目的考題整理一遍。
“……夫禮。先王以承天之道。以治人之情。故失之者死。得之者生……”
“故人者,其天地之德,陰陽之交,鬼神之會,五行之秀氣也。”
清晨,天色未明。
茶館後院就隱約傳來一片讀書聲。
讀些經義文章到是正常,就是還時時有各種奇奇怪怪的動靜。
小狸端著盤子穿行而過,就看見十幾個一身短打打扮的女子,成行成列,站在草坪上做各種奇怪的動作,一會兒蹲下,一會兒起來,一會兒下腰,一會兒抬腿,一個個累得滿頭大汗,氣喘吁吁,卻絲毫不敢停。
她們一邊做諸般動作,口中還不停地背誦文章。
整整齊齊地做完動作,又整整齊齊地大踏步走路,個頂個昂首挺胸,走路時手和腿差不多連成一條直線。
這都半個多月過去,天天如此。
薛柏橋掐著點兒趕茶館的早飯,正好和羅娘擦肩而過,客客氣氣地問了個好,目光就忍不住追著人家繞過遊廊,一直到見了紅塵還忍不住唸叨:“這才多少日子,羅娘可是大變了模樣!”
又豈止是羅娘,茶館收容的幾個姑娘和以前相比,那真是像換了個人似的。
以前她們見人,全是耷拉著腦袋,滿身卑微,表情更是像吃了個大苦瓜一般,行為舉止戰戰兢兢,不敢直視別人。
旁人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