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在的,現在看見我媽還真有點不自在。代溝?不完全是,也許是她在我面前和背後的兩個截然不同的形象一直以來深深地影響著我的感受吧。她或許,不,應該是肯定在顧忌著我心情。再加上其原有的善良品質,所以我上大學以來,特別是她跟呂國強結婚之後。凡事她都很順著我,只要不幹什麼觸犯法律的事,問她拿多少錢只要有她一定會給。有時候在她面前忤逆一下,例如西餐廳的那次,她也只是一時氣憤,過後幾句軟話一講,什麼責罰都不會有。可是我真正要的,並不是這個。她越是這樣對我,我就越不自在。於是乎,母子之間的那層隔膜就變得愈發厚重。她在我眼裡,母親的概念已經慢慢轉淡了。提款機?還是別的什麼————夜晚,別墅庭院,藤架下。
初秋的晚風習習,月色因被片片清淡的雲朵遮蔽而顯得有點朦朧。但這並不影響此時圍坐在一起品茶聊天的我們。菜式豐盛、氣氛良好的家宴已經結束,理查德也欣賞完了呂國強新畫的作品。此時,我們母子以及呂國強正聽著他敘說的一些最近英國國內發生的事。什麼鬧劇一樣的首相選舉啊,一個患有學者奇才症的奇人只花了一星期的時間就學會了現在世界上最難學的冰島語啊,還有保護健康的「減鹽」行動啊等等諸如此類的新聞。
說完這些,呂國強衝理查德示意後進了屋子去搞他的創作。而一身淺色居家外套打扮的我媽則開始向他詢問起了關於去英國留學的問題。擇校、費用、學科都或多或少的提了一些。他很是耐心地一一給予了答覆。
「請放心,夫人。如果何軍想去,只要透過『雅思』,其它相關的事務我都願意效勞。」
坐在石凳上的理查德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