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安河撲哧一笑,點頭:“我知道了,我也會想你的,再見,歡迎再來玩。”
裴安河轉身跟溫慕言交換了一個眼神,樊小弟依依不捨的對著偶像揮手,裴安河目送他們走遠,身旁有人上前對著他耳語,片刻後裴安河皺起眉頭,“就是不久前紅起來的那個宮廷劇男主角?”
“叫什麼來著?”
“拉進黑名單以後別放他進來了。”
“哎對了,回頭把我收藏的那些字畫挑一副送給溫銘,不,直接送給莊敘,就說是給他們的訂婚禮物。”
裴安河嘆口氣,他是溫慕言旗下的藝人,也是合作伙伴和好友,打交道多年溫家二公子的性格多多少少也摸透了點,溫銘這人平時冷冷清清對誰都一副冷峻的模樣,還是第一次看見他為了誰這麼緊張,居然發怒了,能從一張面癱臉上看出情緒可真不容易。
裴安河想到了那個叫莊敘的年輕人,長得確實俊朗帥氣,性格大方溫和沉穩,會待人接物,笑起來讓人如沐春風般溫暖,和溫銘站在一起,一冷一熱恰好互補,很登對的一對,唉,裴安河感嘆,轉眼溫二少也成家談物件了,他還是孤家寡人一個,這世界變化太快他已承受不來,希望自己明天還是萌萌噠。
溫銘開車回了自己家,莊敘坐在副駕駛上閉著眼睛好像睡著了,樊小弟拿著鑰匙去開門,溫銘傾身去給莊敘解開安全帶,莊敘一個激靈又醒了過來,迷糊道:“到家了?”
“感覺怎麼樣還難受嗎?”
莊敘撥出口氣感覺自己身上又熱了起來,這藥效還帶反覆的:“回家泡個冷水澡就好了,不那麼難受了,就是嗓子眼發乾。”
溫銘點點頭,突然伸手把莊敘解開的襯衫釦子重新一顆顆扣好,上下審視了一遍才下車。
樊小弟今天晚上乖乖地,洗漱完了就上床睡覺,在床上玩了會手機,見莊敘還沒回來也不會那麼沒眼力見的出去找了,關了燈安心睡覺。
莊敘洗了澡,因為出了很多汗身上直髮虛,身體裡還有餘熱未退,一小下一小下的心悸著。
上了樓梯想回房,溫銘在身後道:“去我房間睡。”
五個字乾脆利落不拖泥帶水,莊敘愣了愣,想起了今天早晨發生的事,有些不好意思:“我跟樊樊擠一擠就行了。”
溫銘蹙眉,“萬一晚上藥效又起來,你怎麼辦,別嚇壞孩子。”在別的男人面前脫衣服你到底是誰媳婦!
“已經沒事了,在會所的時候是因為喝了酒才發作的那麼快,現在藥效已經下去了。”莊敘笑起來:“再說了萬一把你嚇著怎麼辦——”
溫銘毫不猶豫的把人拖了進去,關門落鎖:“你儘管發作好了,等不急結婚就辦事我成全你。”
“哎你別激動,有話好說。”莊敘腳下一軟跌進了大床裡,深更半夜孤男寡男的,自己現在渾身沒勁,要多弱勢有多弱勢,跟居高臨下俯視他的溫銘一比簡直就是大灰狼和小白兔的現實版。
溫銘上了床,閉上眼不再去理莊敘,兩人之間沉默下來,莊敘嘆口氣,心裡卻著實輕快起來,胸口發熱,但是並不難受,他鑽進被窩裡,和溫銘只有一碗水的距離。
身上還在發著熱,莊敘有些睡不著,看著溫銘笑道:“今天真的謝謝你了——”
溫銘突然睜開眼,深邃的眸子裡黑沉沉的泛著亮光,一把抓住了莊敘的手腕:“還難受?”
莊敘笑道:“就是有點睡不著覺。”溫銘總能清楚地瞭解到他的感受,此時抓著的手腕不鬆手,面板上傳遞過來的溫度讓人格外的安心平靜。
溫銘看著他道:“難受就叫我,別忍著,你要是睡不著,就說說話我聽著。”
“唉,讓我想想,從我小學開始講起吧,說來話長……”
溫銘:“……”你要不是我媳婦早把你扔出去了。
莊敘最後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做了一個非常非常熱的夢,睡夢中自己好像身處在一個無邊無際的桑拿房裡,熱的快要靈魂出竅了,掙扎了好一會終於找到了房間出口,推開門的一剎那,身體落入一個涼快的世界裡,莊敘舒服的嘆口氣,過了一會又冷了,卻很快溫暖起來,身上的溫度實在太舒服,莊敘緊緊地貼上去,恨不得把自己融入到那一團溫暖裡。
迷濛中聽到耳邊有人嘆息了一聲,迷人的氣味讓莊敘越發的捨不得放手,八爪魚一般纏上去,甩都甩不掉。
再醒來情況比昨天還要糟糕,莊敘一睜眼,眼前赫然就是一片緊實的胸膛,呼吸間全是男人的強烈氣息,他有些不敢相信的喘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