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頭。
舒穎摸了摸自己的臉,“只是貼了一下,又沒親上。”
“你來勁了是吧?”江遠按住她的後腦,一手捧著水,像是要親自給她洗。
“我洗我洗……”舒穎連忙推開他,自己捧著水擦了擦臉。
“呵,詹姆士那洋鬼子,是個什麼瘠薄玩意兒!”江遠咬著牙,從旁邊抽了紙巾,為舒穎擦臉上的水。
“幼稚。”舒穎抿唇大笑,一手撐在他的胸膛上,肩膀輕輕地顫抖著。
江遠任由著她靠著自己笑,微微低頭,用下巴輕輕蹭了蹭她的頭髮。
“江遠,說你進了女洗手間,是個人都會覺得你瘋了。”
為了避免在洗手間遇到其他女人,舒穎及時帶著江遠回到聚會的地方。
回到聚會桌上,眾人紛紛簇擁著江遠坐下,會場的燈光暗下去,疏影傾斜,有清淺的月光輕柔的照進來。
中秋之夜,奔波在外工作的人,也只能對著月亮表達對親人的思念。
許栩等人拿出早就定製好的月餅,一人一個分發了下去,在座的人都微微沉浸在歡樂又複雜的情緒之中。
江遠把一塊較小的月餅放在舒穎的盤子裡,說:“今天是中秋,吃點月餅,應個景。”
舒穎點頭,慢慢地把月餅吃掉。
接下來,又是滔滔不絕的歡樂和說笑。
“江遠,”忽然有人疑惑地在身後喊了一聲,聲音不大,卻足以讓江遠這桌的人聽見。
舒穎與其他幾個人抬頭,見一西裝革履的人略帶驚喜地看著江遠,伸手按住他的肩膀。
“真是你啊?見你一面還真是難得。”男人欣喜地說。
江遠將一隻正要遞給舒穎的螃蟹放下,起身,問:“你好,陸……?”
“陸翊,”陸翊與江遠握手,“你也在這兒聚會?”
“嗯。”江遠淡淡地應著。
“真巧,”陸翊微笑著,“我今天也是過來和幾個顧客應酬的,哦……”陸翊連忙拿了名片,遞給江遠,說:“這是我的名片。”
江遠接過名片看了看,“你現在也做公司。”
“是,”陸翊謙和又謹慎,“剛剛起步,比你差遠了。”
“客氣,”江遠微不可見地蹙眉,又讓人給倒了酒。
陸翊乾脆在江遠身邊一個空位置坐了下來,與江遠聊了幾句,忽然又說:“哎,我上個月去歐洲,你猜我見著誰了?”
“誰?”江遠懶懶地問。
“Jassica。”陸翊說。
舒穎慢慢地剝螃蟹,有些吃力。江遠正幫她,驀地全身一僵。
“你說是不是很有緣?”陸翊感嘆,“我在歐洲遇見了她,又在這裡遇見了你,真是巧。聽說你們現在還交往著,是打算要結婚了嗎?”
舒穎一愣,木訥又驚怔地看著江遠。
江遠握緊手,定定地看著舒穎。
桌上的氣氛突然凝滯到了極點。
眾人的目光詫異又困惑,李季然等人卻是一臉的死氣,不安忐忑地看著舒穎。
霎那之間,舒穎慢慢地低頭,繼續剝手中的螃蟹,不再看江遠。
眾人不知所措,陸翊卻欣然地繼續說著,“其實,我今天來見你,是受人之託,忠人之事。”陸翊淡笑,“我去歐洲見合作商,不想對方負責人就是Jassica,她知道我和你在同一個城市,所以就拜託我轉交禮物給你。”
眾人驚訝。
舒穎不再剝螃蟹,為自己盛了一碗湯。
“我……我來幫你盛吧,燙……”許栩立刻起身,伸手要去搶舒穎的碗。他生怕舒穎會將那一碗熱湯全潑在江遠臉上,那不就全破相了嗎?
“不用!”舒穎快速地盛了湯,端了回去。
陸翊不知情,熱情地從衣服口袋中拿出一支錄音筆,遞給江遠,說:“她遠在歐洲,不能回來陪你過節,所以錄了這個給你,讓你一定要聽一聽。”
桌上的人鴉雀無聲,屏住呼吸,目光炯炯地盯著陸翊手中的錄音筆。
江遠端坐著,沒說話。
“江遠,你聽一聽吧,她很想你的。”陸翊拿著手機催促。
江遠依舊沉默。
陸翊輕輕嘆口氣,啟動了錄音筆。
錄音筆中,許久沒有聲音,眾人紛紛猜測,那個女人,到底會對江遠說什麼。
五六秒中的等待很漫長,可總算是有聲音了。
——“Jas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