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啟彥苦澀地笑了笑,不再說話了。
舒穎冷漠地看著他,不再說話,起身離開。
誰都知道,證明江遠是正當防衛的關鍵證詞,只需要林啟彥一句話而已。
江遠出庭受審,已經是在一個多月之後。
出庭那天,甄則川突然出現在她家門口。
“遠哥託我告訴你,他不希望你看見他受審的樣子。”
舒穎心頭一痛,垂在身側的手慢慢地握緊。
“他要我怎麼樣?”許久之後,她輕聲問。
“他沒說,”甄則川搖頭,“但是他告訴我,你知道該怎麼辦的。”
舒穎哪裡知道該怎麼辦?
時間一點一點的流逝,離開庭的時間越來越近……
“遠哥是一個驕傲的人,”甄則川說,“八年前,他站在美國的法庭上,結果敗訴,失去了他年輕的驕傲和光芒。如今他又站在法庭上受審,哪怕結果還不可知,但是他依舊希望,自己狼狽落魄的樣子不要被你看到。”
這句話彷彿刺中了舒穎心中最隱晦柔軟的地方,她突然點頭,說:“好,我不去,也不聽,不管什麼結果,你告訴他,我會等他的。”
“好。”甄則川抬手看了看時間,鄭重而安慰地看了她一眼,轉身離開。
舒穎回到公寓裡,在沙發上坐了會兒,突然無可聊賴,又慢慢地走回臥室,躺在床上。
她把被子裹起來,抱在懷裡,滿懷的充實,似乎能夠讓她找到些依靠和安全感。
就像在驚瀾駭浪中載浮載沉的人,突然抓住了一根浮木……
她不知道自己這樣蜷縮著,到底蜷了多久,直到手機鈴聲打破了沉寂。
“喂?”
“喂,舒,我是沃爾沃,你還記得我嗎?”手機裡傳來陌生又興奮的聲音。
“你好,”舒穎說。
“舒,我們現在在撒哈拉沙漠了,這裡的景色壯闊雄渾,讓人敬畏,你的智慧眼鏡,可以讓人戴著跳傘從天而降,拍攝的畫面太震撼了。我想,你現在應該研發了更新更好的。再說,現在我們還有合作呢,動物保護協會的人和我,都希望你來撒哈拉,你來嗎?如果你要來的話,我們現在就可以為你準備機票的!”
舒穎腦袋裡模糊混沌一片,根本就沒有聽見他說什麼。
“Holle?舒?你覺得怎樣?”
“嗯,”舒穎下意識說。
“那太好了,我現在就把航班的資訊發給你,到了就告訴我一聲,我讓人去接你。”
電話結束通話了,簡訊很快發了過來。
呆怔了幾秒之後,她才反應過來自己剛才答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