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就給我滾,滾得越遠越好!”
他看向林啟彥,說:“其他人都給我滾,林啟彥,你必須跟我走,否則我就殺了舒穎!”他猙獰又絕望的笑著,“讓其他人退後!不許跟過來!”
舒穎突然被李暢傑拖拉著往後退,往山上的小路走。
江遠與林啟彥立刻小心翼翼地跟上來,以免激怒李暢傑傷害舒穎,其他幾個跟隨來的男人暫時沒有跟隨。
慢慢地上山,舒穎雙手被李暢傑狠狠地扣著,脖子被匕首抵著。她猜想,李暢傑是想要如山之後,甩掉江遠和林啟彥伺機逃走。
腳下亂屍嶙峋,她突然微微一歪,低呼一聲,說:“我走不動了……”
李暢傑狠狠地推她,“快走!否則我劃花你的臉!”
舒穎咬牙,緩緩地向前走。山中路不平,前方有一處幾米高的緩坡。
她屏住呼吸,突然身體一歪,狠狠地向後倒,撞向李暢傑,狹窄的道路難以立足,李暢傑趔趄幾步,腳底一空,滑下緩坡。
舒穎被他拽著,同時掉了下去。
“舒穎!”
跟隨在後的江遠和林啟彥立刻追上來,只見舒穎與李暢傑一同滾下去,舒穎一滾到底,撐住樹木起身要逃,與此同時,江遠和林啟彥也跳了下來。
山下已經傳來隱約的警笛聲,李暢傑立刻起身,撿起地上的匕首,撲向舒穎。
江遠快速下來,兔起鶻落之間,將舒穎拉開,帶著她連退幾步。
林啟彥趁機一腳踢向李暢傑,逼得李暢傑退開。
“幫忙!”林啟彥向著江遠大吼一聲!
“快走!”江遠拖著舒穎,將她推了上去,讓她沿著小道下山。
舒穎心跳如雷,拼命爬上去之後,卻不敢離開。
江遠回身,見李暢傑揮舞著尖銳鋒利的匕首,林啟彥連連躲閃,已經出於劣勢。
電光火石之間,他靠近,飛身擒拿,扣住李暢傑的咽喉,揉身一閃,將李暢傑狠狠地摔倒在地。
李暢傑痛呼一聲,抬腿踢在江遠身上,江遠扣住他握住匕首的手,李暢傑雙腿反剪,用盡全身力氣翻身而起,艱難起身,將江遠狠狠地撞在一塊岩石上。
匕首趁勢而下!
江遠抬手格擋,匕首利刃刺向胸口,顫抖著,緩緩向下,目標是他的心臟!
“江遠!”舒穎驚悸駭然大喊一聲。
江遠咬牙,屈起膝蓋撞擊李暢傑腹部,李暢傑疼痛分心,江遠趁機扣住匕首,將匕首翻轉,刀刃朝上!
李暢傑恨意沖天,八年的落魄狼狽,被威脅,如同走狗一般的日子,讓他心中的恨和妒,以及不甘與隱忍,爆發到了極致!
他嫉妒江遠,也恨林啟彥以及林家這些年來對他的打擊與壓迫!
如果當年不是因為嫉妒江遠的才華,不是因為一念之差,偷走roc,如果沒有把roc賣給林啟彥,他如今的境遇會大不相同!
一念之差,人生與遭遇竟然是雲泥之別,天壤之分!
他死死地瞪著江遠的臉,想要用力翻轉匕首,狠狠地刺入江遠的心臟!再殺了林啟彥,以解他這八年的不甘與憤恨!
江遠屈膝頂撞,卻絲毫沒有撼動李暢傑!
突然之間身體一沉,巨大的重量狠狠地壓下來,一聲頓而模糊的聲音落下——江遠猛然瞪大了雙眼!
鮮血順著匕首緩緩地滑下,溫熱的血液浸透衣服,蔓延開去。
李暢傑雙眼呆滯,毫無神采地看著江遠,掙扎著似乎是想要起身,突然身體又是狠狠一沉,刺入胸膛一半的匕首,全部沒入!
江遠呼吸凝滯,平靜地看著壓在李暢傑身上的林啟彥……
林啟彥抿著唇,臉色蒼白,死寂的木訥地看著李暢傑,發現他已經完全不動之後,緩緩地起身。
江遠放開匕首,將李暢傑推開,李暢傑急促的喘息,胸口上的血慢慢地噴湧出來,浸溼了身下的泥土和落葉。
李暢傑瞪大了雙眼,直直地看著林啟彥,雙唇顫抖著,發出模糊嘶啞的聲音,片刻之後,沒了呼吸。
江遠、舒穎、林啟彥三人,靜靜地站立著,誰也沒有說話。
江遠抬手看了看手上的血,再看了看身上的血,目光沉靜。
很快,警察趕到現場,看見地上李暢傑的屍體,再看到江遠與林啟彥,立刻上前將兩人控制住,拉上了警戒。
有醫護人員上前檢視李暢傑的情況,片刻之後,起身宣佈了他死亡的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