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衣飾亦十分考究,此刻神情也是狼狽不堪,只是手裡提著箱子,滿頭鬚髮皆白,年紀也比先前那“將軍”大得多,兩人對望一眼,同時輕呼…聲,白髮老人笑道:“不想白馬將軍李名生竟己光老夫而來了。” 
那白馬將軍李名生亦自大笑道:“我當是誰,原來是錦衣侯周方周大哥,不知候爺錦衣怎變成如此模樣?” 
周方笑道:“將軍白馬怎地也丟了?” 
兩人同時大笑道:“妙極妙極”李名生衣袖中突然飛出三點寒屋,直打周方前胸。 
也就在這時,周方手提的紫藤箱子裡,也突有一道銀光急射而出,擊向李名生咽喉! 
兩人同隨撲倒,暗器堪堪自頭頂飛過。 
李名生翻身躍起,歉然笑道:“荒唐荒唐,不想小弟這袖箭機簧竟然失靈,不知可會傷著周大哥?” 
周方亦是滿面歉然,賠笑道:“該死該死,老夫這百寶箱機簧竟也壞了,幸好未曾傷著,否則老哥哥我豈非百死不足恕罪?” 
李名生道:“小弟懷中還有瓶美酒,且與周大哥各分一半,以祝今日之會。”自懷中掏出個酒瓶,自己先喝了幾口,雙手獻給周方。 
周方道:“有酒不可無餚,我袋裡還有半隻燒雞,也不敢藏私。”果然也掏出半隻燒雞,一人分了一半。 
兩人同時大笑,道:“清!”周方袍袖一遮,已將半瓶酒潑倒在地,抱著空瓶,仰首痛飲,不住讚道:“好!好酒!” 
李名生乘他抬頭喝酒,出悄悄將燒雞拋入水裡,空著口上下咀嚼,大聲道:“好!好滋味!” 
只見燒雞拋下水,水裡立刻冒出一陣青煙,半瓶酒潑下,那一片船板競整個變成黑色。 
兩人上船還不到片刻,面上笑容從未消失,但各自已有二次要將對方置於死地,所用的手法無一不是陰險毒辣之極! 
方寶兒與牛鐵娃都瞧得呆了。 
牛鐵娃正待說話,方寶兒已搶先悄聲道:“和這種人在一起,還是莫要說話的好,知道麼?” 
只見兩人一個假吃,一個假喝,過了半晌,李名生道:“周大哥那邊的買賣未做成,想必要換一邊做了?” 
周方笑道:“彼此彼此。” 
李名生道:“這兩日已是劍拔駑張,少不得就得擠個你死我活,周大哥若肯與小弟搭檔,想必定可大大做上一票。” 
周方播須人笑道:“老夫早有此意。” 
李名生道:“要做買賣,不可不整整門面。”遂令鐵娃將船上食水盛出,兩人洗面梳洗,弄去了身上泥汙,衣衫雖未能完整如新,但兩人已立時便又神采煥發,看去端的是兩條英雄漢子。 
方舟順流而下,例也迅急。 
李名生、周方兩人後背懼都靠在艙板上,目光的溜溜四下轉動,突然。齊笑道:“到了到了” 
方舟靠岸,岸上一片黝暗,但遠處卻似有火光閃動,明滅閃爍,更使這悽清夜色平添了幾許詭秘之意。 
周方瞧著寶兒與鐵娃,道:“將軍不可沒有侍衛。” 
李名生介面笑道:“候爺也不可沒有書童。”伸手一拍牛鐵娃:“跟著咱們去吧,去找你妹子。” 
方寶兒道:“走!”他明知非去不可,倒不如答應得爽快些,何況,他實在也想。 
牛鐵娃自然跟著他走,四人上岸,寶兒拉任鐵娃,悄聲道:“無論遇著什麼,都不準開口,記住了。” 
四人往火光閃動處走了一箭之地,只見前面竟是一片蘆塘,蘆花早落,光禿禿的蘆葦,有如萬根長箭,插遍四野。 
蘆葦間火光閃動,隱隱還有人語聲,搖櫓聲傳了出來。 
周方輕笑道:“好個藏身之地”兩人不約而同,將寶兒與鐵娃隔在中間,顯然彼此都怕對方夜蘆葦中施以暗算。 
風吹蘆葦沙沙作響,四人穿行蘆葦間,也不怕驚動別人,走了一半,寶兒突然發覺左右兩旁競都有人蛇行而入,周方、李名生腳步。 
頓,別的人也立刻跟著頓住,誰也沒有呼喝出聲。 
李名生道:“這些人只怕也和咱們一樣,咱們用不著怕他,反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