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實是腳不沾地的。
當然,就算沒這五起報復事件,他去找那三家調查也是遲早的事,不過,該怎麼調查,那學問就比較大了,涉及的內容也就比較多了。
可眼下這事,又不同了,因為這不是孤立的事件,單純從邏輯上推理的話,應該是肖巖事件的升級,也就是說,事情在越弄越大,再這麼下去,事態發展得惡劣到不可收拾就壞了,所以,他是不能掉以輕心的。
“你必須配合我們的調查,現在我正式通知你,你昨天懷疑的那三家公司,從昨天晚上開始到今天早晨,已經經歷了五起突發事件,影響很惡劣,你的員工,我們會調查的,不過,現在你必須來派出所。”
那楚雲飛就沒有別的選擇,只能去派出所應應景了,臨走的時候,他安排石頭和楊永欣保護好公司,就讓二靈拉著他出發了。
至於楊永嘉,早就讓他派出去晃悠去了,這事才剛開始,離結束早著呢。
臨走之際,他給黃政委,就是那個禿頂的黃楊打了電話,把事情的前因簡單地說了一下,意思也就是,如果我萬一出不去了,黃哥你可記得去撈我,公檢法本來就是分不開的,反正他遇的又不是什麼大事。
楚雲飛一去,就被羈絆在派出所了,雖然沒人敢讓他進小黑屋,但把他晾在那裡置之不理,實在就是太正常了。
二靈陪著他等了一個小時,也沒人過來理會,楚雲飛站起身,“走,咱們回。”
想出去?美得你,他所在的,算是一個臨時紀錄口供的處置室,跟一眾小黑屋一屋之隔,裡面很有些沒人搭理的主在那裡無聊地坐著,不過,門口畢竟有個女警察在那裡看報紙呢。
“站住,你們要去哪兒?誰讓你們走了?”
楚雲飛奇怪地看了她一眼,懶得搭理,還是向外走去,那女警察一著急,把報紙向桌上一丟,站起身來,兩臂張開攔了二人去路,“誰讓你們走的?回去!”
“這位小姐,”楚雲飛自然知道,因為某些原因,小姐這詞在現下的社會上,已經被預設為一種職業了,不過,他既然心裡已經不爽了,自然要逞逞那口舌之利,“我沒那麼多時間陪你們玩,把我喊來了,又沒人理我,怎麼,我的公司因此受到的損失,你賠啊?”
那女警察被這種稱呼激得一佛出世、二佛昇天,可偏偏還不能發作,心裡委實大為不甘。
如果要是一般人敢這麼說話,她早還擊回去了,“你媽才是小姐呢,你家全家都是小姐!”她本是內海近郊的人,大城市的優越感是不缺的,而且,都市人罵人的水平,她也是具備的。
可楚雲飛的作派,那一看就不是一般人,說起來也是我的公司長、我的公司短之類的話,這樣的主,她自己也明白,還真的未必方便招惹。
不過,既然人已經進了這個屋子,職責所限,她是斷斷不肯放任何人離開的,因為太容易犯錯誤了,她冷冷掃了楚雲飛兩眼,“誰喊你來的,你讓誰來接你,至於賠償不賠償的,你跟他說吧。”
二靈本來就是個痞氣十足的主,看到飛哥都開始喊小姐了,居然嬉皮笑臉地開始調戲警察,反正天塌下來,也有長人頂著呢。
“我說小姐,我們只是自己走哎,又沒說要你跟著走,留客可也不是你這麼個留法。”
這一語雙關的話出口,連楚雲飛都有點忍俊不住,哎,平時怎麼沒發現,二靈說話這麼損呢?
那女警察哪裡還肯繼續忍耐下去,上前就是一記脆生生的耳光,楚雲飛本想攔來著,不過想想二靈這廝該有應對的手段,居然活生生忍住,沒管他。
二靈最近,跟楚雲飛學了練氣,跟楊永嘉也學了些招式,按理說,是不至於被這記耳光難為到的,不過,他跟警察打交道實在太多了,這種情況下,太明白該怎麼做了,終於不避不閃,硬生生地捱了這麼一記耳光。
“啪,”隨著這聲耳光,二靈應手倒地,登時滿地打起滾來,“啊,疼死我了,警察打人啦,警察打人啦!”
那女警察的眼神登時一慌,揚眉吐氣的表情尚未來得及做,又恢復了那副橡皮臉,“你這種人,就該打!”
楚雲飛臉色一肅,才要說什麼,門外走進一個警察,也是三級警司,這人,楚雲飛見過,居然是在“長白燒烤”放了他一馬的呂警司,“小鄭,你這裡怎麼了?”
小鄭還沒來得及說話,呂警司就看到了楚雲飛,微微愣了一下,皺起眉頭,“我是不是在哪裡見過你?”
楚雲飛本還不是很高興呢,不過,見了這位,再大的火也得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