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份,拆你一平米,補你兩平米,可要能遷回原地的話,哪怕拆一份補一份,那房錢也頂得上拆遷樓三份了,這賬是個人就會算。
再說,中達公司還欠著其他地區拆遷戶的好幾棟拆遷樓呢,剪刀巷原住民的拆遷樓,實在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蓋得起。
其間,還有其他地區的無家可歸者來剪刀巷呼籲,千萬不可相信中達公司騙人的謊言,那些人心存極大的怨念,既然上告無門,來這裡搗搗亂也是在所難免的。
參看英國“羊吃人”的圈地運動,就不難知道,弱勢群體,正是有能力者原始積累時血淋淋的盤中餐。
可現在的楚雲飛就不同了,多少也算是混出點名堂,遠離了這種檔次上的弱勢群體,當然,再跟更高階層的人相比的話,比如說首京的張豐亞之流,毫無疑問,他還是個無足輕重的小人物。
他知道,在眼下這個圈子裡,自己的雙重身份加起來,應當是個有相當話語權的主,這種情況,就不知道那些貴人們肯不肯出頭為難他了。
要是中達公司對他們提供的不僅是日常孝敬,還有相關的股份和利益在其中的話,有人站出來死磕他也是有可能的,這點實在不能不防。
“瀆不瀆職,你說了不算,”警察們被他的話氣得七竅生煙,“對了,案情沒定性之前,你不能離開分局,這個你應該知道吧?”
“我只給你們二十四小時,”楚雲飛也不是分不清輕重,死了三個人的槍擊案,實在已經算得上先陽少有的大案了,這種情況如果他要跳著腳想出門,真的會難免自取其辱呢,“還有,懷疑的人我已經說了,要是出了什麼意外,你們三位我可是都記住了。”
“好了,給我安排住的地方吧,我不住小黑屋,要不還是睡小會議室吧,”他站起身來,還不忘記諷刺對方一句,“我真的很奇怪,你們問口供的水平真有那麼差勁麼?還是說你們真有那麼弱智,連踩腳這種藉口也會相信?”
這個問題,還真的是有點冤枉這幾個警察了,想那活著的兩人也明白,左右是跑不脫了,嘴緊一點,實在是再正常不過了。
至於說楚雲飛為什麼能問出口供,那也很簡單,旁邊有血淋淋的屍體在那裡襯托呢,大家都混道上的,自然知道,不老實回答的話,會是什麼樣的下場,更關鍵的是,動手的人還會向警方做出合理的解釋:兇手搶了槍,還想跑或者反擊!
在場的觀眾雖然不少,但二院院子裡的燈光,實在不怎麼樣,那種情況下,能留下條命已經實屬不易了,兩個兇手驚嚇之下,自然不敢、也沒機會動心思去玩花樣。
可要警察來問,姑且別說,可能有人受了一些吩咐,既沒有突擊審訊,問得也不是很賣力,只說警察的問訊方式,就知道了,這年頭,苦主沒點關係,指望人家刑訊逼供,似乎是有點難度的。
他們最拿手的詢問方式,還是疲勞戰術和親情感召,或者再加上一些哄騙的手段,慢慢地磨,可眼下發案時間如此之短,哪裡會問出什麼真正有價值的東西來?
正文第三百六十一章葛老大的口才
第二天,葛老二還是受到了舊城分局的傳喚,這是市局領導的意思,這麼大的案子,既然當事人做出了一定的猜測,那麼該走的程式還是一定要走到的。
反正葛來寶只是個政協委員而已,又不是人大代表,說起來也沒那麼多忌諱的。
當然,這個過場該怎麼走,那就要看辦案人員的工作態度了,其間微妙之處甚多,暫時就不一一解釋了。
總之,這個程式哪怕讓先陽電視臺的來拍,舊城分局都是不怕的,是個人就能領會的東西,那還能算微妙麼?
事實上,這個程式剛剛走完,舊城分局就接到了市局的通知:這個案子,移交市局辦理,這是省廳的意思。
這次,甚至河東省公安廳都被這個案子震驚了,畢竟是白大頭伏誅,而醫院中的槍戰,影響也實在太大了。
楚雲飛的運氣不錯,不少人都能給他作證,他確實是先被槍擊,然後才做出的激烈反擊,至於說被襲擊者毫髮無損,而襲擊者三人斃命,也掩飾不了一個事實,那就是:當時的楚雲飛,確實是處於極度危險中的!
當天晚上,在國家安全域性的交涉和保證下,楚雲飛離開了市公安局,他得到了確切的通知:案子目前定性為正當防衛,所以暫時還他人身自由,至於說結論,只能等省廳的碰頭會之後才能做出決斷,沒準,還要過法院那關呢。
還是在這天晚上,楚雲飛在母親的病房外,居然撞到了葛家老大: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