鈔票外面,坐了一圈中達的員工在那裡,不過,不是售樓部的工作人員,而是穿了制服的保安之類的,頭頂的帽子處,綴著兩個大字,“中達”。
看來是新調來的人,楚雲飛沒理他們,大大咧咧向椅子上一坐,“葛老三呢?”
他的話沒人敢應,周圍的人各忙各的,不過,自從他們進來後,聲音就小了很多,眼下他的話一出口,更沒人敢大聲說話了。
楚雲飛冷哼一聲,站起來拎著椅子走向大廳中巨大的樓盤模型,那模型製作得自然精密,四米乘五米大小,裡面燈光璀璨,視覺效果特別棒,最外面是玻璃罩。
他把椅子放到玻璃面上,沉聲說到,“最後問一遍,葛老三呢?”說著,椅子就被他舉了起來。
終於有人搭腔了,是那幫新來的保安裡面的一個,歲數大約三十左右,鬍子拉碴的,面無表情地回應,“葛總說了,他要去調查你說的事,還有,這兩千萬”
“你算什麼東西?”楚雲飛毫不客氣地打斷了他的話,椅子向旁邊一扔,“我只問葛老三去哪了,跟我說兩千萬長短的,你做得了主?”
那人的眼睛眯了起來,很明顯,他生氣了,不過,眼下他也只能是就事論事,不敢另生枝節,“葛總說”
“說個屁說,”楚雲飛一動,快捷無比地衝上去就是一個耳光,“大人說話,有你這小人物插嘴的地方麼?”
鬍子身手不錯,見到他的手襲來,居然敢去試圖抓,腿也向前一邁,正是個弓箭步的架勢。
楚雲飛的速度很快,自信不會被他抓了手,不過,見到丫居然敢反抗,他實在是有點“是可忍孰不可忍”的感覺,索性順勢一晃,狠狠地來了一記反手耳光。
打耳光也是有學問的,普通人覺著正手的耳光沒有反手的耳光打得狠,其實是個錯誤的認識,不錯,反手耳光可以用上腰力,力道無疑是大了不少。
但正手耳光如果手撮為勺形,角度正確的話,一記耳光再加上空氣壓縮的震盪,威力是非常大的,至於反手,誰的關節也沒倒長著,無法撮成勺形的。
楚雲飛不願意打那樣的正手耳光,以他的身手,打死人都是有可能的,不過這廝讓他不爽了,索性就是一記反手了,無非是個侮辱人的意思。
這一記耳光,把鬍子打得連退四五步,血登時就從嘴角流了出來。
這下鬍子真的不幹了,他晃晃腦袋,試圖讓自己清醒一點,順手從褲子口袋拎出一把摺疊刀開啟,“我草你媽,老子跟你拼了!”
他的身份不低,就在他怒吼著掏刀的時候,地上坐著的那幫保安也有人吵吵了起來,“弟兄們,抄傢伙上,太雞八欺負人了。”
這就是內海和先陽的區別,這種自不量力的行為,在內海絕對會被人恥笑,但在先陽,就是衡量一個男人“帶不帶種”的標準。
帶種的男人在哪裡都不會很多,不管用什麼標準來衡量,不過,這十二三個疑似保安裡,居然能跳起七八個來,也實屬不易了。
當然,帶種不帶種是一回事,能不能則是另一回事了,這些勇氣可嘉的小夥子,不過就是重演了一下上午的那一幕。
梁東民依舊沒有出手,他不但沒出手,反而站起了身子,“雲飛,你們在這裡待著吧,上班時間快到了,嗯,還要給石頭辦事,我回去了。”說完同楊永嘉和二靈點個頭,掉頭走了。
他和楚雲飛關係極好,楚雲飛還為他受過處分,眼下並不是他不想或者沒勇氣幫忙,實在是雲飛不讓他出手,而現在,他存在的意義已經不大了。
正文第三百五十七章中人洪衛
楚雲飛請梁東民來,只是想在事情辦理之中,不要讓警察插手進來,他想把這件事情引到黑道上來解決,用拳頭來說理,就這麼簡單。
而眼下,他的2000萬已經送了出手,又有牛局長親眼目睹,既然天大的理佔到了,那麼梁東民確實可以消失了,用楚雲飛的話來說,那就是“水太深,你就不要摻乎了。”
大凡是玩房地產的,白道背景絕對都是很深厚的,像葛家三兄弟這樣,黑白兩道都玩得極大的主也不少見。
先陽是楚雲飛的老家,但他明白,在這裡,那些白道上的主只是忌憚自己而已,要說關係,實在不能說有多深,同中達掐起來,比白道關係,他還是差了一些。
沒錯,眼下他是掙了點錢,沒準比對方還多一些,可中達在先陽經營了若干年,錯綜複雜的關係網和有相關既得利益的人鐵定是少不了,這種情況下,拼白道等於放棄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