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絲微笑出來,“李處,你昨天怎麼不跟我說細點?我也不知道該通知他啊。”
我怎麼知道這傢伙下手這麼快?李響眉頭又是一皺,“這事,唉,我方便說細麼?”
笑面虎除了自認自己理解領導意圖不夠徹底,還能再說什麼?
劉寧還是有氣無力地靠在牆上,母親已經通知他了,說是本可以保他出去的,怎奈,父親太要強,一定要討個說法方肯罷休,所以,他現在只需要耐心等候就行了。
這樣的日子,劉寧是一刻都不想過下去了,可對老爹的的態度,他也是一萬個贊成的,現在殺人犯都很少享受到的疲勞審訊和刑訊逼供,居然被他這個無辜的人領教到了,這口惡氣不出,怎生得了?
他正在這裡尋思著,小黑屋的門又被開啟了,進來的是菸灰,那個輕佻浮躁的傢伙。
看到劉寧懶洋洋地閉上眼睛,菸灰笑嘻嘻地走上來,“劉大哥,這些日子,委屈你了,小弟在這裡給你陪不是了。”
劉寧已經得到了母親的通知,很快就可以出去了,這事在安全域性內,是人人皆知的,這種訊息,是允許傳遞的。
菸灰看到劉寧撇撇嘴角,一副不屑的樣子,只能長嘆一聲,“劉大哥,我知道,我們哥幾個,做得是有點過了,唉,可我們也是聽領導的吩咐啊,咱倆個人之間,沒什麼恩怨的吧?”
劉寧打個哈欠,“我困了,你出去!”
在他想來,這菸灰,應該沒膽子再拿涼水潑自己,也不敢找了強光來照射了吧?總算是可以睡個安穩覺了。
“這樣,劉哥,”菸灰現在的神情,要多真誠有多真誠,他拿出一卷蚊香點著,“這幾天蚊子多起來了,我怕劉哥你挨咬,給你放盤蚊香。”
“你不用點,”劉寧口齒含混地回答,“現在說啥也晚了,等我出去,咱們有得賬算了。”
“那是那是,”菸灰忙不迭地點頭,“要換給我,這口氣也咽不下去,不過”
下一刻,他整個人就跪在了地上,“劉哥,我給你跪下了,你跟我算帳,我沒話說,別讓你的兄弟再摻乎了,行不行?”
我的兄弟?劉寧使勁地晃晃腦袋,可是,他眼下的狀態並不是很好,這個動作做起來,也比較困難,臉上又傳來一陣酸腫的疼痛,“你說什麼?我的兄弟?”
劉寧真的以為自己聽錯了話,他的哥哥劉平,現在在北疆呢,目前是正營級幹部,怎麼可能回贛通來?
菸灰還是跪在那裡,表情異常沉痛的樣子,“就是你們一起回國的戰友,現在處長、老張和大傻,都已經被他打得骨折,住了醫院了。”
“咱們就撇開工作性質不說,說白了,也不過就是惹了你了,你那兄弟也犯不著”
心旌搖動之下,劉寧已經聽不到他後面的話了,兄弟,戰友!樹國和雲飛,還是來了,來看自己了!來為自己出頭了!!!
一世人,兩兄弟!
劉寧落淚了,這個鐵打的漢子,在被人折磨得痛不欲生的時候,也沒有半滴眼淚掉下來的漢子,落淚了!
他沒有理會這眼淚丟不丟人,也沒去擦那臉上縱橫的淚水。
片刻之後,他才回過神來,語氣竟是出奇地平淡,“菸灰,麻煩轉告你的同事一聲,我的戰友,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跟他們不死不休!”
“誰敢去找他們的麻煩?”菸灰臉上的五官,苦得縮做了一團,“你那戰友太狡猾了,處長差點被他直接扔到樓下,殺人不過頭點地,怎麼說,我們也是吃公家飯的不是?”
大概雲飛來了!一聽這種形容,劉寧就知道是誰來了,他本以為,成樹國來的可能性大一些呢,雲飛那傢伙,有時候,血性不是很足。
能活生生欺負你,你還不敢也不能還手,這種事情,樹國做不來,雲飛才有這個能力。
不過,縱然是這樣,劉寧還是非常擔心楚雲飛的處境,畢竟,大家都是在安全域性掛了號的人,這麼肆無忌憚地胡來,別弄出什麼亂子吧?
當然,就在被收審這段時間裡,劉寧也見識到了安全域性那種誘騙口供的手段和陷阱,他的關心,還真的沒辦法出口,也許對方正拉開了網,等著從自己這裡套點什麼東西出來,騙得楚雲飛上鉤呢。
“我聯絡不上他,你們的意思,我轉達不過去。”劉寧再次緩緩地閉上眼睛,不過,他的心情,可不像剛才那麼平靜了。
“劉哥,來,抽支菸,”菸灰雖然在劉寧眼中是輕佻浮躁的,但李響等三人能跟他相處得特別好,說明此人辦事還是相當有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