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那麼粗暴的對待國稅局的人,主要還是對方一來就擺出一副氣勢洶洶的樣子,而且,很明顯地,背後有人使壞。
要玩橫,那就比比誰更橫,楚雲飛既然不夷了,自然是要針鋒相對的。
眼下,國稅局下了軟蛋,但他可沒興趣撤銷“不接待國稅局的”這一條款,在他想來,哪怕將來交流會上決定了,讓他交百分之五十的個人所得稅,他也寧肯交稅,而不會在這個條款上讓步。
人活著,可不就是活這麼一口氣麼?他還沒有那麼賤,被人騎到了頭上才知道反抗,人家一旦從自家身上下來,又巴巴地湊過去說什麼理解萬歲。
幾乎在同時,胡興春的來歷,楚雲飛己經打聽清楚了,原來沈籍歸的老爹,在三十多年前,曾經連任過幾屆首京市的市委副書記。
那時首京的副書記,雖然比不上市長厲害,但也算很牛逼的角色了,不過,嚴格說起來,胡興春或者沈籍歸,還歸不到太子的行列裡去,大概能算個強勢點的衙內而己。
讓楚雲飛心生警惕的,是另一個訊息:胡興春和林子雄走得很近,就是那個齊老太太的幹孫子林小三。
因為這個緣故,齊老太太對胡興春的印象也不錯,兩家之間走動得比較頻繁。
不過,還是出於太子們的血統觀,張豐亞不但看不起林小三,更看不起胡興春:老爹本來就算不上什麼人物,這廝又無非是個拖油瓶而己,得瑟什麼?
聽到這個訊息,楚雲飛就隱隱有點明白,為什麼胡興春會盯著自己不放了,小人終究是小人,大庭廣眾之下,自己掃了林小三的面子,所以,人家記恨住自己了。
記恨就記恨唄,楚雲飛倒也懶得專門去尋事,不管怎麼說,齊老太太還是有相當人緣的,手裡最好握了實實在在的把柄,然後再出擊,這樣比較容易佔據主動。
誰想,有的人還真的是弱智無下限,自以為做得天衣無縫,這不,林小三的二哥,夥同了一幫人興沖沖地來叫、築雲飛”用餐了。
林小二一行九人,裡面很有些家裡有辦法的主,看看那登記的資料就可以知道,林小二比林小三的人面要廣一些。
初時,服務員並沒有注意到什麼合適不合適的,但林小二登記的家屬一欄裡,赫然有齊老太太的名字。
服務員接到過通知,知道齊老太太的孫子林子雄被列為小築不受歡迎的人,眼前這位雖然叫林子英,但他的奶奶居然也是齊老,這個資訊,自然還是要向楚總{'報的。
楚雲飛當然知道林子英是何許人,他皺著眉頭,翻翻與林小二同行者的資料,嘴B咂一下,“這樣,不接待林子英,其他人嘛就算了。”
其他人自然是要算了的,別說來的人都是些不含糊的主,更重要的是,這撥人裡並不是林小二打頭,他自然不好遷怒於別人。
打頭的,是中央某常委之子,不是太子但卻未必比太子好對付多少,還好,總算是奔四十的人了,做事倒也算得上穩重。
“怎麼回事,子英做什麼了?你們小築不歡迎他?”
服務員一口就把責任推到了楚雲飛的身上,“我們楚董說了,林家的人,我高攀不起,哪怕齊老來了,他也是這話。”
林子英早被這區別對待臊得滿臉通紅了,九個人裡,就他被服務員向外攆,實在是太傷人面子了,聞聽這樣的回答,站起身來就向外走去。
“等等,子英,”這位喊住了他,“你和這裡的楚老闆,似乎有點誤會?能不能跟哥說說,怎麼回事?”
“沒啥誤會,”林子英一揚頭,“他跟我家小三不對勁,這次八成是遷怒到我身上了。
“誒,小三是小三,你是你嘛,”這位搖搖頭,“好了,這事我給你說和說和。”
說著,他扭頭轉向服務員,“麻煩跟你們老闆說一聲,就說我想跟他談談對了,你知道我是誰吧?”
服務員當然知道這廝是誰,點點頭就出去了,過不多時,人又轉了回來,“我們老闆說了,要是林小二的事,就免談了對了,他還祝各位朋友吃得開心,玩得愉快。”
話聽起來雖然像那麼回事,可言語間那份漫不經心,還是被帶頭的這位深刻感受到了,一時間臉上有點掛不住:你丫無非是個破商人,糊弄住幾個老東西而己,跟我得瑟?找死吧?
他怒是怒了,臉上卻是不動聲色,“你還是再跟小楚說一聲,就說我梅永清說了,今天這個和事佬要是不讓我做,那我只好夾著尾B走人了。”
服務員終歸是服務員,有時候真的做不了太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