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細想想,楚雲飛還是放棄了這個念頭,一來這事要讓歐陽生知道的話,不定又生出多少是非,二來就是,既然是俄羅斯的情報部門盯上了自己,那麼把“裸體司機”捉來,並不能一勞永逸地解決問題。
索性不如就這麼吊著,明面上的敵人,總是要比暗地裡的對手好提防一些。
但是,非常遺憾的是,他再繼續問下去,不經意間,居然查探到了謝廖沙內心深處的一些意識。
敢情,這傢伙居然知道自己上級的上級是誰,但是,他沒有直接聯絡的資格,任何情況下都不行。
那是俄羅斯大使館的一個二秘,女人名叫達尼婭。
嚴格地說,這已經違反了單線聯絡的情報工作原則,克格勃這個讓西方世界膽戰心驚的名字,真的是已經走入了故紙堆中,居然這麼初級的錯誤也會存在。
至於順手捉來的這個女人,實在是個意外,無非就是想單純地享受人生,順便再掙點盧布美元什麼的,時下做這個的女大學生實在不少,“長安米貴,居之不易”,倒也是無可厚非的。
該問的問完了,怎麼處理這兩位,又成了一個問題,楚雲飛側頭看看楊永嘉,“當時你弄他倆出來的時候,有沒有人發現?”
楊永嘉仔細想了想,搖搖頭,“這可說不好,那裡是留學生宿舍,誰知道會不會有人半夜不睡?不過,我回來的時候繞了好幾個圈子,應該沒有人知道是咱們小築的人乾的。”
這下,楚雲飛還真不知道該怎麼處理了,放了那是想都不用想的;交給仇處長似乎也有違初衷;把人弄傻——拜託,那倆日本人是前車之鑑,肯定有人能知道,是小築的人做的。
他沒有想到,堂堂偌大個首京,出現個把兩個傻子,其實是滿正常的,別人就算想查,可也未必能懷疑到他的身上呢。
於是,他做了一個相對錯誤的決定,“永嘉,你說這倆人該怎麼辦?”
“怎麼辦?”楊永嘉沉吟一下,他是被楚雲飛剛才那一問,弄得有點頭大了,“既然可能有人發現他倆失蹤了,索性就把他倆”
說到這裡,他做了一個抹脖子的手勢,“這個女人,不過是個婊子而已,那個謝廖沙哼哼,難道這世界,只能別人找咱們麻煩麼?”
楚雲飛並不是什麼善男信女,他無非是想在道義上找到點什麼藉口就是了,既然楊永嘉支援他的行動,殺人的方法,其實很多的。
他點點頭,“好了,永嘉,把那倆弄成白痴,等天一亮,你帶他倆出去,在朝歌街上等我好了。”
楚雲飛現在不比常人,出入都有特警們的保衛,他想不被人前呼後擁地隨行,除非換輛不起眼的車,或者說開了直升飛機走。
還好,他要真正想躲開別人行事,倒也不是很難。
第二天,日本四菱集團首京代辦處門口,發生了一件很怪異的事情,一名俄羅斯籍白人男子,偕同中國籍的女友,手持一塊巨大的木牌,上面用俄文、中文、日文三種文字寫著:“南千島群島是俄羅斯的”。
南千島群島,日本稱為“北方四島”,主要包括擇捉、國後、齒舞和色丹四島,自古以來,只有阿依努族(蝦夷族)在那裡居住生活。
19世紀初,俄國透過戰爭和一系列條約佔領包括北方四島在內的千島群島。1855年,俄國在日俄戰爭中失敗,兩國簽訂了《下田條約》,又將四島劃給日本。
二戰後期,俄羅斯佔據這四島時至今日,這四島的歸屬,成為俄日兩國締結和平約定的最大障礙。
俄羅斯現任總統前些日子訪問日本時,曾經含糊地表示過,1956年時,前蘇聯曾經有意歸還色丹和齒舞二島給日本,但日本不接受,那麼兩國至今沒有關係正常化,怪不得俄羅斯。
對日本人來說,四島中只能得到兩島是絕對不能容忍的,但對俄羅斯的極端民族主義者來說,僅僅歸還兩島,哦不,僅僅提到歸還兩島,都是絕對無法接受的。
顯然,謝廖沙目前扮演的,就是一個憤怒的俄羅斯青年。
四菱公司的人非常驚訝:拜託,我們只是個商業機構而已,日本大使館也在首京,這二位怎麼不去那裡折騰,跑我們這裡來做什麼?
也許,是大使館那頭的保衛太多了吧?意識到這個問題,四菱集團的員工打電話報了警,同時,也派了兩個員工出來勸解。
誰知,這兩人神志似乎不太清醒,根本不理會日本人的勸解,女人一激動,甚至把身上印了日本軍旗的套頭衫脫了下來,扔到地上,只戴個胸罩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