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去,楚雲飛伸筷子夾起兩片木耳,微微遲滯了一下,把木耳放進了粱繹面前的小碟中,“呵呵,多吃點,美容的。”
粱繹似乎不怎麼能喝,楚雲飛喝得又很痛快,兩人的酒度數差了很多,但下降的速度卻是相差無幾。
事實上,三胖子心裡裝了事,不時地朝這裡瞟那麼幾眼,看到楚雲飛喝酒喝得這麼快,不由得心下著急:拜託,好不容易老天開眼,遇到一次楚總,可照這麼喝下去,待會兒怎麼說事呢?
又捱得片刻,楚雲飛一瓶白酒己經下肚,招呼服務員再上一瓶,三胖子實在坐不住了,端著酒杯走了過來,“來,雲飛,好久不見了,咱倆喝上一個。”
喝上一個——這個量詞其實是很微妙的,“個”可以是一小酒盅,也可以是酒杯上一個刻度,又可以是口杯上的一指的高度,甚至可以是滿滿一口杯。
“好啊,”楚雲飛拿起剛送來的白酒,“嗥嗥”就給兩人的杯子加滿了,“來,三哥,千”
楚雲飛這個反應,實在有失三胖子的本意,但楚總願意如此作陪,他也只有榮幸的份,於是硬著頭皮舉杯,“幹”
說實話,三胖子的酒量還是很不錯的,人胖,體液就要多些,酒精也比較容易稀釋,他擔心的,是楚總的酒量。
有外人在,粱繹更體貼了,“好了,飛哥,喝慢點,注意身體”
楚雲飛才待說什麼,三胖子直接把話題岔開了,“小粱說的沒錯,這個雲飛啊,你倆就點了這麼幾個菜?不行不行,太少了”
說著,他又招呼服務員過來,“加倆菜,弄個羊蛋,再弄個腰花”
羊蛋,是羊的睪丸,腰花是什麼,大家也都知道,顯然,三胖子是怕楚雲飛身體虧欠,同“小粱”的“生活”不太美滿。
我說,你這是瞎操的哪門子心啊?楚雲飛有點哭笑不得,不過,他看到三胖子送來的詭異的眼神的時候,還真的生不起氣來。
三胖子算是個沉得住的氣的傢伙,閒聊了幾句,居然問起了楚雲飛的住宿問題,“雲飛,你家裡老媽在,又多了個半大小子,你倆在家住麼?”
“不在家住,”楚雲飛搖搖頭,他略微有點酒意了,瞟一眼粱繹,“在家的話,有點不方便,我倆住在新龍門大酒店。”
“哦,那個房間?”三胖子的話,越來越不著調了,不過,他馬上解釋了他的用意,“今天出來的匆忙,明兒個,三哥弄點好東西送給小粱,算是我的見面禮。”
這就是順杆兒爬的意思了,做生意的人,是不可能不懂這招的,三胖子無非是想借這個因頭,巴結好楚雲飛,兩人的關係再走得近點。
別看生意人花錢或者請客時風光無比,但在商場上爭搶生意的時候,一切的花架子都得放下,面對一切可能的潛在使用者,都得自降身份笑臉迎人。
下一步,就該要我的電話號碼了吧?楚雲飛心裡苦笑一聲,表面卻是借酒裝醉,“三哥,你這話怎麼說的?”
說著,他就換了一副表情,現出了幾分惱怒出來,“今兒個己經喝了三哥的酒了,還能讓你繼續破費?你再這麼說,我可是要生氣了。”
“這點錢你羅嗦個什麼勁兒?”三胖子不愧是久走江湖的,後招早就想好了,“我是送給人家小粱,雲飛你多的什麼事?怎麼,覺得三哥沒你錢多,嫌棄了?”
說著,他還把頭扭向粱繹,叫、粱,你可得幫三哥說說雲飛,都是老街坊鄰居了,我送你點東西,他都不情不願的。”
這話說得,是有點冒失,萬一粱繹是楚雲飛從街上找來的小姐,三胖子可就真的惹人了,不過話說回來,先陽人就是這樣,特別講究面子。
從這個角度講,哪怕粱繹真的是小姐,但三胖子在美女面前力捧楚雲飛,那也是件倍兒有面子的事兒,起碼能烘托出楚雲飛不含糊、有勢力,值得人捧。
更別說,三胖子早就注意到兩人你給我夾一筷子、我給你夾一筷子的親熱勁兒了,小姐哪裡能享受到這樣的待遇?這起碼也得是個姘頭的緩別吧?
粱繹卻是表現得溫文爾雅,微微一笑,卻是沒說話,伸筷子夾了兩片剛端上來的羊蛋,放進了楚雲飛的盤子裡,“給”
三胖子最終也沒有得到楚雲飛的房間號,原因很簡單,他的酒量不是楚雲飛的對手,楚總一直顧左右而言它,頻頻舉杯,幾杯之後,三胖子出溜到桌子底下了。
但是,經過這麼一番折騰,楚雲飛和粱繹也喝了不少酒,兩人一路相攜回到酒店,無意中競多了些手眼溫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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