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完,這把也烤好了,楚雲飛拿起一瓶啤酒,手指一用力,蓋子就被頂飛了,舉起瓶子,“來,王通,幹。”
兩隻酒瓶在空中輕輕一碰,一人一大口。
倆中年人被眼前這個毛頭小子弄火了,那種目中無人的輕視,實在是不能讓人接受。
女人上前就要動手放潑,男人用扇子一擋,他可是注意到這小傢伙是怎麼開的酒瓶子了,“算了,我還是打個電話,把東東喊來,讓他收拾這倆小兔崽子吧。”
他聲音很低,不過楚雲飛可是聽見了,他手一揚,那小油碗裡的油就全潑到中年男人身上了,“你算什麼東西,一句接一句地罵人?”
眼鏡高興了,胳膊肘一頂嫩鬍子,“嘿,打起來了,打起來了!”
天本來就熱,再讓這膩乎乎的、混合了飽和不飽和脂肪酸的雜拌油一潑,那感覺實在是太難受了。
大褲衩真的火了,你一個臭賣羊肉串的,活膩味了?
“媽了個X的,小混蛋你找死呀?”大褲衩罵罵咧咧地衝了過來,女人怕自己的丈夫吃虧,也衝了過來。
楚雲飛抬腿就是個側踹,“去你媽的!”順勢從小板凳上站了起來。
大褲衩被一腳正正地踹在肚子上,整個人“撲通”一聲坐在了地上,緊接著,他老婆也被楚雲飛一個擒拿推送,撲到了他的身上。
大褲衩是個稅務所的所長,平時忙於腐敗,很少有閒心陪著老婆出來閒逛,今天難得有心情出來轉轉,沒想到卻遇到這麼個生瓜蛋子。
現在正是涼風漸起的時候,出來乘涼的人著實是不少的,見到這裡有人打架,三下兩下之間,一干閒人就把這裡圍了個水洩不通。
楚雲飛拍拍手,又坐了下來,“好了,我們在這裡喝酒等著,你們喊人吧。”
說罷,楚雲飛掉頭面向王通,拿起酒瓶邊碰邊說,“媽的,幹哪行也不容易啊,我幹了倆月不到,架倒是打了二十幾場了,操,你說說,難道我的脾氣不夠好麼?”
說完又是一大口啤酒,酒瓶子重重地往地上一頓,好象要把這怨氣重重地發洩在酒瓶上,隨後又是長長的一聲嘆氣。
王通最近忙於銀行的拉存款業務,沒怎麼來楚雲飛這裡,聽到這話實在有些詫異,“不是吧?以你的脾氣,也能打這麼多場架?”
“誰說不是呢?”楚雲飛又是惡狠狠地一大口酒,“不在底層,你不知道,底層,那為什麼叫底層呢?因為他是個人就能欺負你啊。”
邸東函和楚雲飛不是很慣,不過,眼前這人王通可是沒少提過,起碼在王通眼裡,這是他所知道的、活著的、唯一的傳奇人物。
“飛哥,我就奇怪了,以你的能力,哪裡不能呆,為什麼非要來賣羊肉串呢?”
正文第四章市局科長
楚雲飛笑笑,抬眼起來,隨後向四周點點頭,“諸位,熱鬧暫時是沒有了,大家散了吧,要不離遠點也算。”
眼鏡沒看過癮,還不想走,嫩鬍子一把就拉走了他,“走了啦,一會兒再來看,別惹那個飛哥心煩。”
眼鏡四下一看,果然,那些平時總見的熟面孔們已經開始散去了,雖然不遠,但起碼是離飛哥有段距離了。
這裡面有個典故,眼鏡是不知道的,曾經有個熟面孔,自以為人頭比較熟,故意不理睬類似的警告,後來,那天打架的時候,楚雲飛扔了個人出來。腦袋正正撞他鼻樑上。
他這裡剛要生氣,楚雲飛又扔了倆人過來,直接就把他壓趴下了,後來還過來“善意”地告訴他,“我都說了,大家讓讓,嘖嘖,你也不小心點。”
那熟面孔還真沒辦法聲張,在派出所取證的時候,他也控訴了,但是,警察們很嚴肅地正告他,“別人打架,你該離遠點,誤傷這個東西,不太好控制的。要不,你上去勸架或者參與也行,那樣,起碼我們知道該怎麼處理。”
警察們的口氣,非常地不友好,就差指著他的鼻子罵“犯賤”了。
後來,那個熟面孔一見類似情況,總是躲得很遠,嗯,非常遠。
看到大家都離得遠了點,楚雲飛向邸東函搖搖頭,“呵呵,東函,這人吶,總有三衰六旺的時候,說起來,我只有初中畢業文憑,哪裡肯要我?要說自己起攤也可以,不過,你問問王通,他們炎黃銀行還不能和外國銀行通存通兌呢,其他銀行就更不行了,我可真沒錢起什麼攤子。”
“再說了,起個攤子也不是容易的事,我覺得趁著年輕,多學點才是正理。”
王通酒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