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色不是很好,聽到這話,神色越發地糟糕起來,“小楚,你也別生氣,要不這樣,我退你半個月的房租還不行麼?”
這個月還有一週就要過去了,以廖女士的想法,這算是自己給房客的一點補償,就當是違約金好了。
這話還像那麼回事,不過當楚雲飛想起明天就要搬出去的時候,怒火又起,“我不差那點錢,我只想問你,你覺得,我現在去哪裡能馬上找到房子?這樣吧,等這個月月底前我搬行不行?咦,**,誰動我東西了?”
楚雲飛住進來以後,花了兩百來塊錢買了個可以摺疊的衣櫃,布做的衣櫃,不用時用個拉鍊拉住的那種。
衣櫃現在還是好好地拉著,不過,地上有兩雙襪子掉在那裡,顯然是有人拉開過衣櫃。
亂動別人的私人物品,這實在有點“欺人太甚”的感覺。
廖女士一下就慌了起來,實際上,她已經幫楚雲飛收拾過了,要不,還要更亂些呢。
“小楚,怎麼說呢,下午來了兩個粗人,他們是看房子的,沒什麼教養,可能是無心的吧?”
楚雲飛可懶得理會廖女士,匆匆開啟衣櫃檢點物品,還好,看上去並沒有少了什麼東西,他又走到那張破舊的木桌前,拉開抽屜檢查了起來。
果然是少了點東西,剛貝拉,那個非洲朋友送他的一個護身符不見了。
當然,楚雲飛相信不是房東干的,這女人雖然有些內海人都有的通病,但她是來過幾次的,自己也沒短缺過什麼東西,內海人在這點上還是比較讓人放心的。
“廖大姐,我短東西了,誰拿走的?”
房東長嘆一聲,娓娓地道出內中原由。
廖女士的侄子,惹人了。
她的哥哥有一子一女,女的自然就是那個“如花似玉”的侄女,男的叫廖滄海,是家裡老大,比妹妹大三歲,今年二十一。
廖滄海在內海交通大學讀大四,本來也是一個比較典型的內海性格的男人,不過,畢竟年輕,總是有點血性的。
他這血性又被一個家在隴輝省的同學薰陶了一下,就變得沒事就愛幫人點小忙,比如說見那登三輪的上坡,順手的話,總是要幫人推一下,但從這點講,就又不太像內海人了。
今天早上,廖滄海出了地鐵走在街上,一輛摩托飛馳而過,帶倒了一個老太太,廖滄海大喊一聲,緊追兩步,卻沒有追上肇事者。
待他轉過頭去的時候,老太太已經流了一地的血,躺在地上直哼哼,廖滄海不敢怠慢,馬上攔了一輛車,把老太太送到了內海市醫學院第三附屬醫院。
送去一診斷,老太太外傷倒不是很重,嚴重的是脛骨骨折了,需要住院治療,簡單地包紮是可以的,但治療骨折,住院要交5000元押金。
別說廖滄海沒這個錢,就算有這個錢,他也不想交,拜託,我既不是肇事者,又不是他兒子,憑什麼交這筆錢,做好事也是要看能力的。
不多時,老太太的兒子就接到了通知,匆匆趕來醫院,還帶了四五個年輕人,攔著廖滄海不讓走,一口咬定他就是肇事者。
老太太的兒子大約三十歲出頭,滿臉橫肉,一看就不是善茬,跟著的那幾個年輕人也是光頭的光頭,刺青的刺青,純粹是一幫混混。
廖滄海救人之餘,還想著沒準能混張感謝信,有助於自己的畢業分配呢,一看這架勢,也不敢再多想了,馬上要求老太給自己做證,證明自己不是那個肇事者。
誰料想,剛才還一口一個謝謝的老太太翻臉了,指證他就是那個肇事者,騎了摩托撞了自己,要不這世道誰會那麼好心送個不認識的人上醫院?
這下,廖滄海就算全身都是嘴也說不清楚了。
正文第三十六章無法袖手
醫院裡倒是有護士和醫生聽到了老太太剛才說的“謝謝”,但這年頭,誰會為了素不相識的人出頭?何況面對的又是一幫橫肉。
廖滄海自是不甘心就這麼被人訛詐,再說他作為個學生,身上也真沒幾個錢,於是奮力爭辯,卻被對方毒打了一頓,於是只得乖乖地給父母親打電話。
廖滄海的父親廖西學聽到這個訊息後,第一時間就來到了醫院,他自然知道兒子是無辜的,因為自家根本就沒有摩托車。
見了兒子,他第一句話就是,“活該,讓你再做好事,整個一個傻B。”罵完才開始同對方爭論起來。
老太太的腦子不太好用了,一口咬定是廖滄海騎了摩托撞她,廖西學則用自己家沒有摩托來反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