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裡的太陽高度角很小,陽光輕而易舉地越過挑簷射進了屋子裡。
雕花的木窗稜上糊的紙早已破破爛爛不知去向了,陽光打在孟平臉上,斑斑駁駁。他躺在一張大藤椅上,閉目養神,乍看之下安詳極了。
緊接著吳長河也出現在孟子溫視野的視窗裡。他站定在孟平的面前,臉有悲慼色,輕輕地叫了一聲:“老師……”
孟平眼睛都沒睜開,只是動了動嘴角,“來了?”
“老師……”吳長河突然跪了下來,把臉埋在孟平的膝蓋之中,“我不在乎您心中的人是誰,我不在乎您是貧窮還是富有,我愛您,願常伴您左右,不離不棄。”
孟子溫只覺得眼眶一酸。吳長河虔誠地跪在那裡,和孟平慢慢地睜開眼睛,慵懶地正視他的樣子,都十足的協調美好。孟子溫甚至動了現在就離開這裡的念頭,可他的腳底下卻挪不開分毫。
吳長河的面目,也從下賤的第三者演變為一個一心追求著真愛的執著的孩子。孟子溫想,如果他是孟平,在這樣的真誠面前恐怕也很難不動容。很難有人在你已經不愛他了,濾盡鉛華、一無所有之後還能說一句不離不棄。
然而孟平只是搖搖頭說:“你走吧。”
吳長河仰起頭來問:“為什麼?”
孟平依舊只是搖了搖頭,一隻手托起了他的臉,“我並不需要你的陪伴。不愛了就是不愛了,連妻子都可以拋棄,更別提只是情人。強求沒意思。”
吳長河很快站了起來,為孟平的狠心話咬緊了牙關。但他並沒有多加糾纏,扭身走開了。
孟平又閉上了雙眼。
孟子溫一步一步地走上前去。
“長河,別鬧。”孟平皺了皺眉頭,躲開了自上方落下的一個吻。而他突然睜開眼睛,見到一張有些憂鬱的臉,微微地逆光。
朝思暮想的人,他的兒子,他的生命,就站在他的身後,雙手輕輕地託著他的頭,俯□來,在他的額頭上烙下一個深深的吻。
像是在夢裡,卻比所有的夢都要虛幻。
孟平已經老了,再也經不起這樣的折騰。心臟都要被捏碎了。
他伸出一隻手來,攬住孟子溫的後腦,將他又拉過來一些。然後輕輕地吻了他。
作者有話要說:插腰,我不是親媽是什麼?
25
藤椅 。。。
孟子溫繞到爸爸的前面,手已經在胸前忙著解釦子,外套脫了一半。
不急不忙地脫掉外套,裡面是一件米色的薄羊毛衫。屋子保暖不好,室內溫度比室外高不上幾度,冷氣侵入肌理,孟子溫開始微微瑟縮。而他絲毫不加猶豫,又脫掉套頭羊毛衫,把頭髮帶出了靜電,呲啦啦地貼在臉上。接下來是貼身的白色秋衣。那下面便真的什麼都沒有了。緊接著,他把鞋踢了下來,又抬腿脫去了襪子。解開褲腰帶,把褲子連帶著內褲和秋褲一併褪了下來。
從褲腿中把腿抽了出來,雖然凍得瑟瑟發抖,但他還是十分坦然地站在父親的面前。
他已經冷成這樣了,孟平又怎能不把他抱在懷裡呢。
原本孟子溫就站得不遠,所以孟平只一伸手便把他摟在懷裡了。一下一下地順著他的背,輕輕地撫慰。可孟子溫還在抖。
孟平把他橫抱起來,緊緊箍在懷裡,捏捏他被地板凍得冰涼的腳。孟子溫也在忙活,已經脫掉了爸爸的毛坎肩,孜孜不倦地解襯衫上的扣子。但由於手抖,這項工程進行得尤為緩慢。
襯衫倒是次要,他解了一半便放棄了,轉而在爸爸懷裡蹭了蹭,留出位置來去摳孟平的腰帶。腰帶已經不扣在那個磨損得很多的孔上了,而是向內縮排了兩個。孟子溫心疼得鼻頭一酸,彎□去,隔著幾層布料去親吻那個鼓起來的地方。
年輕的身體就是柔韌,藤椅雖然不大,卻絲毫不妨礙孟子溫像鮮嫩的藤蔓一樣在爸爸身上舒展。
小傢伙太磨人了。孟平不抱緊他,他又會掉下去。懷裡摟著個做夢都會夢到的寶貝,可你卻拿他毫無辦法。
手腳並用,孟子溫終於解開了腰帶,又急忙把拉鍊拉了下來。這個姿勢不好動作,他便把孟平推倒到藤椅上,雙腿分開跨立在藤椅上,赤|裸的膝蓋頂在藤椅上不太好受,他已經顧不得這麼多了,去親他的爸爸,一邊還扭動著□在孟平的肚皮上蹭。
孟平一邊回吻他,一邊解開了自己的襯衫,讓兩人的肌膚能更親密無間地接觸。
由於激動體溫升高,孟子溫抖得已經不再那麼厲害了。他居高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