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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我知道你要說我什麼,就是那‘貝’字旁的字。”蕭何頓了頓,開始嚴肅起來,“謝謝你,來這上一年初三了,我很開心。你看那煩人的《岳陽樓記》,我現在都能背得爛熟:嗟夫!予嘗求古仁人之心,或異二者之為。何哉?不以物喜,不以己悲……哎,不知道去那上高中,會有誰能這樣督促我被古文啊?”蕭何低下了頭。

我心裡一沉,但還是笑嘻嘻地說:“真的要再轉學啊,才在這呆了一年哦,轉來轉去的多麻煩。”

“嗯,一定要轉,這次中考我勢在必得,而且上了那個重點高中,考重點大學就有保障了麼。”

“那你說謝謝我,怎麼謝啊?”其實我心裡是期望他用單車載我一程,就像以前一樣。

誰知他看了看我,停了下來,將單車靠在牆壁……

在一個暖暖的午後,一個面板閃著陽光般顏色的男孩,輕輕捧起於他來說如精靈一樣的女孩的臉,唇像蜻蜓點水般碰了碰那梳了幾絲劉海冰涼的額。

斜陽拉著兩個少年的影子,投在牆壁上。

我慌忙捂臉:“紅了吧,是不是很紅。”

“嗯,像只紅蘋果。”

“你不是要謝我的麼,怎麼懲罰我?”我故作生氣地望著他,然後也露出邪邪的笑容,“我要還你一下……”

我使勁踮起腳尖,唇如蝴蝶採蜜般地掠過他的臉頰,深深吸了一口香草味。這次是一下紅到了耳朵,我捂著耳朵和臉頰,低著頭走得很快很快:“前面就到我家了,你也該走了。”

“楊楊,和我一起考那個重點高中吧。”站在我身後駐足的蕭何說。

我回頭擠出一絲苦澀的笑容:“你也知道我用了很大的力氣,模擬考還是成績平平,哎……我智商不夠……”然後頭也不回地走了,走了很遠自言自語道,“我為什麼就不能聰明點呢?”

這就是屬於我和蕭何最簡單的離別,想起來還是那麼甜蜜和酸澀。

有些東西真的跟奇怪,刻意去尋找,它藏頭藏尾避而不見;不經意快要忘記了,它卻像藝術家午夜間迸發的靈感突然出現。

哲學家怎麼說來著,就像掉在沙發下的一粒紐扣。

那粒紐扣出現了。

我的夢再次延續。

“啊……”我猛地睜開了雙眼,從床上坐了起來,胸口悸動難平。

“怎麼了,丫頭?”炎紫軒被我這麼一咋呼,也醒了過來,他輕輕地撫著我顫抖的雙肩,“可是明日要見仇人,做噩夢了?”

我扭過臉,看著他的絕世容顏,滿是焦急關切之色:“師傅……”我的腦子混沌不堪,“我是不是在做夢啊……”說完,我閉上了雙眼,狠狠地朝牆壁撞去。

炎紫軒忙在我肩上使了力氣,把我拉回來:“你這是做什麼……不要再嚇唬我了……”

我頓了頓,眼淚不自覺地流出來:“師傅,你抓疼我了……”我蜷起了身子,將頭埋在胸口,用低得只能自己聽到的聲音說,“我能感覺到疼,我以為這邊的世界是夢……可不是……”

炎紫軒輕輕將我攬進懷中,嘆息:“哎,為何……對你我這般無措?”

我抬起淚眼,只能看見他弧線優美的下巴:“我剛做夢了,我成為了別人……那個夢好真好真,真到我以為現在我在做夢,而你只是我夢中的人罷了。”

炎紫軒低下頭,輕輕笑了笑,那種驚心動魄地美,讓我都不敢呼吸,他用手指輕輕撥開擋在我眼前的幾縷青絲:“傻丫頭,你看我多真實的在你眼前,怎可是夢?”旋即斂墨狹長美瞳泛起邪氣,“若真是夢,那這個叫墨汶嫣的丫頭一定是想我了,我才跑到你夢裡來的!”

我聽著這句半真半假的玩笑話,呵呵一陣傻笑,方還混沌不堪的頭腦漸漸清晰,也許這才是現實,而那邊的世界是夢境。你看,這麼美的不可方物的人兒正輕拍我哼歌哄我睡覺呢。我俏皮地抓了一把炎紫軒的檀香墨髮,鋪在自己臉頰上,我知這味道可以緩我難平的心緒,抑可催我入眠。

清晨,我聽見窗外鳥兒啁啾婉轉,我睜開惺忪睡眼,還在炎紫軒的懷中,而他還是如昨晚半夜一般的姿勢,緊緊地抱著我。此時他已睡熟,靠在床頭,臉扭向一邊,露出一張側臉。我從他懷裡掙脫,見他胸口處有一片淚漬,定時昨晚我又分不清哪裡是夢哪裡是真而難受留的眼淚。我笑笑,何苦為難自己呢,既然來了這世,我就好好做我的墨汶嫣。

炎紫軒輕咳一聲,讓我從這思緒中回了神,我輕輕為他蓋好薄被。咦,師傅的側臉怎麼也這麼絕美啊,睫毛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