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便跪在地上哭起來。
炎紫軒全然不理,還是一口一口餵我喝藥,直到藥喝完了,美人還是跪在地上哭泣不止。炎紫軒眼神還是很兇狠,但語氣卻柔和了下來說:“你身子弱,起來吧,哭哭鬧鬧的,打擾本宮休息。”
美人聽完,哭得愈加放肆:“紫軒哥哥,你不原諒玲儀,玲儀便不走了。”宮裡的女人們怎麼個個都這樣,可以要害死眼前這個男人用苦肉計,也可以博得眼前這個男人的同情用苦肉計。
炎紫軒慢慢舒展了劍眉,柔和了表情,我冷笑,看來苦肉計於他來說真有效啊。他起身,緩緩地走到室外,我心中一陣憋悶,彷彿突然失去了精神支柱一樣。呵,人家兄妹倆,骨肉血親,我和炎紫軒什麼關係,只是師徒罷了,最多也是對假夫妻,怪不得我說讓他替我報仇,他默不作聲不應允我,他怎麼會為了我和親妹妹作對呢?
“玲儀……你,你怎麼這麼不懂事。”透過珠簾我看見炎紫軒慢慢扶起了跪在地下的美人。
“玲儀知錯,玲儀再不敢忤逆紫軒哥哥的義……玲儀以後一定好好待太子良娣。”說完,竟一下撲在了炎紫軒的懷裡,柔情繾綣,滿面委屈。
我瞪著眼睛看著,這個動作太讓人捉摸不得了,哪裡有妹妹這樣對待哥哥的,分明是受了委屈的女子撲到情人的懷裡……我心中又一陣憋悶。炎紫軒卻慢慢將美人推開,語氣中沒有一絲情緒:“玲儀,你可有解藥?”
解藥?定時炎紫軒問他要我中毒的解藥,心裡生出了一絲希望。只見那美人垂著頭,抽泣道:“娘從未給過我解藥。”
我聽到此,心存的那一絲希望也煙消雲散,陡然間彷彿身體被拋到了冰窖裡,寒冷難奈,腹中又是一陣翻騰,“哇”地吐出一口藥水,眼淚也跟著撲簌下來。炎紫軒見狀,只說一句“玲儀,你先回去。”便一個箭步衝了上來,扶起我替我捶背,我慢慢不再嘔吐,舒服了一點。看著炎紫軒滿臉汗氣,心中的疑惑升騰起來……他和那個玲儀美人到底是什麼關係?遠不是兄妹那麼簡單吧。為何“玲儀”這名字聽著就覺得耳熟,見她第一眼也覺得相識一般呢?
我腦中立時閃現方才那美人轉身走時,不經意露出了手腕上的一抹粉紫色。我看著自己手腕上這隻潘翎飛送我的冰花芙蓉玉鐲,想著那夜潘翎飛確實買了一對,這隻在我這,那隻呢?
玲儀,玲儀……
翎儀,翎飛……
潘翎飛……
潘翎儀!
我驀地了悟,她,潘翎飛的妹妹,潘翎儀給我下毒,逼我吃了“不孕不育丸”。“天哪,這才吃的藥都吐出來了。”隨著炎紫軒的驚呼 ,我已然嘔吐不止,一口腥甜又湧了上來,眼前漆黑,便又不醒人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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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軒,”侯爺略有怒色,道,“好你個紫軒,你有美人相伴,便把國家大事,兄弟義氣全拋到腦後了……”
“小侯爺打小都與別人不同,最不喜歡女人,自從妹妹嫁到皇宮,身邊便沒有女人了……”周大嬸說。
潘翎飛緩緩開啟盒子,拿出其中的一隻,那粉紫色的鐲子映入我眼,顏色溫潤,非常怡人。
潘翎飛對炎紫軒說:“你也知玲儀的性子你把汶嫣兒帶走豈不是害了她?你怎可……”
驀地那美人突然發現了什麼似地,驚奇萬分,甩開了我的胳膊,後退了好幾步,顫抖得手指著我:“你,你到底是什麼人,和我哥哥是什麼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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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瞪著雙眼,面無表情地看著雕花大床上的錦緞綢布,腦子由剛才暈倒前的一片混亂,漸漸清晰起來。
我一直以為潘翎飛的妹妹嫁到了皇宮,是嫁給了皇上做妃。
我一直以為那嬌喚“紫軒哥哥”的人是炎紫軒的妹妹,一位公主。
原來,原來潘翎儀是太子妃啊,她的夫君就是我的師傅炎紫軒。
潘翎儀為何害我,我還不知曉,可是炎紫軒是知道的,眼見著冊封大典在即,我便是太子良娣,就算只是假戲真做,他也不能瞞我啊,還瞞得這樣好。又不是這次我差點死了,有驚無險,我怎麼才會知道這個事實。好了,好了,我算是明白了,我墨汶嫣在炎紫軒心裡是一個什麼位置,還虧得我幾次三番救他。想到這,我冷冷地看了炎紫軒一眼。他滿臉狐疑,但也並未言語,拿著藥碗欲喝,我厲聲道:“我能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