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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憊。

自那夜相擁而眠,抱著那個小小的暖暖的身體,他睡得異常安穩,只是那夜過後,他再去的每晚,迎接他的,是無一例外燈火通明的清冷,她夜夜開著燈睡,就為了防備他,他帶給她的,難道除了恐懼,不信任,就沒有值得她,哪怕一丁點兒的,想要倚賴。

最近鮮少上來,他幾乎忘卻了這橫梗於兩人之間的燈火,身累遠不及心累,他甚至沒靠近她安眠的床,熄滅了滿室輝煌,他默然離開。

二十七,迷失

從公寓出來,夏夜的風夾帶著滾滾暑氣,脖頸卻掠過幾絲涼意,順著脊樑寒進心底,他沒有再穿回外套,掐滅了指間的煙,朝著蘇晴那兒去了,也許,此時,他需要一個依靠。

蘇晴淺眠,何況是他的腳步聲,沉且穩,夢裡已百轉千回,落入耳畔,分外清明。

蘇晴起身,喜出望外,忙不迭地迎將上去,一手接過他的西裝外套,順勢要啟開客廳的燈,動作再熟稔沒有了,手伸出一半卻叫他攔截下來,他沒說話,甚至沒看她,她懂,他不想開燈。

男子斜靠在沙發上,半閉著眼,厚實的兩指輕捻著眉心,外頭的天剛矇矇亮,淡薄的光線透過窗片兒,打在男子的側臉,一半是光亮,一半是黯沉。

蘇晴端了杯咖啡立在不遠處,痴痴地望著,竟迷失在他的灼然光華中,移不開眼,挪不動腳。

蘇晴遞了杯咖啡給他,“黑咖啡,不加糖。”女子溫柔地笑著,他的習慣,無須刻意,自然牢記於心,柔軟的手附上男子的肩胛,很體貼地按壓,力道拿捏得好,確有緩解疲勞的功效。

女子輕輕嘆氣,離他上一次來,足有三月了吧,她不過問,怕一開口,便換來他的決然,就算是一株悲哀的莵絲花,她也想依附他扭曲攀生。

男子突然抓住她的手,將她壓迫在身體與沙發之間,男子微微泛涼的手,帶著急切的慾望,撕破了她薄如蟬翼的睡裙,匍匐在她胸前的男子,近乎殘暴地凌虐著她的面板,只是,他從不吻她,男子略帶薄繭的手探到女子私處,厚實的指插進她溼潤的甬道,再擠入一指。

女子忘情吟哦,叫情慾驅使著,躬身迎向男子,纖長的十指插入男子的發,“灝南,快,別折磨我——灝——”

男子一舉挺入,兩手大力鉗制住女子的肩,幾近施暴地狂野律動,女子根本承受不住,只能攀附著他,像個溺水的弱者破碎呻吟。

激情過後,女子趴在男人的胸膛,提不起半絲力氣,像只乖順的小貓,慵懶而滿足,他今天很不一樣,不似以往的清冷,更像是在發洩某些壓抑許久的情緒,無妨,雖然弄痛了她,比之那個高高在上的顧灝南,她更喜歡今夜帶點人情味的他。

女子還沉迷在他的氣息中,男子卻豁然起身,像是終於明白了什麼,迅速穿戴好衣物,又回覆成那個冷清的顧灝南,決然離開,絲毫不憐女子的聲聲嬌喚

二十八,一路向北

清晨,男子把握著方向盤,目光向遠方延伸,窗外的景物飛快後退,風在耳邊呼呼地吹,暑氣沉澱了一夜,晨風頗有些涼爽,吹得人的意識也愈發清明,他從未像此時此刻一樣堅定自己的方向,一路向北。

原以為,放縱了慾望,至少可以彌補,心口處隱隱的空洞感,現實往往與想象格格不入,心上那個小小的洞,正以燎原之勢,瘋狂擴散,蔓延,隨之而來是更深入更巨大的空虛,足以將他吞沒。

他的人生又朝著顛覆,邁進了一大步,有些人,真的無可替代。

東方發白,輝煌了一夜的街燈,終於冷卻,天色尚早,並未拉開一天繁鬧的序幕,寬闊的雙行大道,一路暢通無阻,記速表直接飆至160碼,此時此刻,無暇他顧,腦袋裡只有一個念頭,將她圈在自己的視線範圍中,牢牢鎖住,然後,一路向北,將她納入胸懷,決定要包容她,無論是人,抑或是心,等她愛他。

晨曦的第一縷光線,擠入窗簾的罅隙,不屈不撓,延著木質的地板,攀爬上綿軟的床,終於,散落在一片淡渺如遠山的眉黛之間,女孩兒的睫毛顫了顫,隨即,掀起眼瞼,眨巴了幾下惺忪的睡眼,意識甦醒,該起床了,今天有早課,是那個恐怖的聲樂課,其實,教授是堪稱C大教授界之花,明豔動人的MISS劉,江湖傳聞,許許多多的純情少年,便是衝著她才報考了C大音樂系,豈料她,一失足成千古恨,殊不知,越是美麗的女人,狠起心來越是不留餘地,上學期就毫不客氣的掛掉了三分之一,創下了C大掛科史之最,哀鴻遍野,痛定思痛,從此,聲樂課成為音樂系學子愛恨交加,每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