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太容易了。“誒,看來我是那種修為越高,脾氣越大的人,天煉老兒若是把仙君位置讓給我來做,也許我會容忍一下。”
正想著,仙僕卻已停下腳步,指著面前的一座園林請楊夜沿路直行。
“忒是古怪。”楊夜嘀咕一句,邁步而入,園林內亭臺樓閣、山水泉石、花木禽魚樣樣俱全,空間雖然不大,卻變化無窮,一步一景,美不勝收。楊夜行至半途,就聽前面傳來弄草撥葉聲,再幾步,只見一人蹲在地上滿手是泥,正栽種著一株靈花。
只看了一眼,楊夜就知道此人乃天煉仙君。
聞聲時未感應到有人,見到人時又好似不在原地,二人相距不過十丈,卻有一種時近時遠之感,神念探去,會被一股無形的力量牽引著忽左忽右,始終探不出此人所在。楊夜前行一步,整個園林在神念感應中都好似顛倒旋轉了一下,那人的位置更加飄忽不定。
這只是感覺,定睛看去,那人已填平了土壤,正慢騰騰地搓著手上的泥土。“他什麼意思?演戲?拍電影?裝模做樣給我看?還是拿仙陣來考較我的本事?”諸多念頭在腦海裡一閃而過,楊夜選擇了最直接的辦法,遇陣破陣,連踏出四步,每一步,在腳下都會出現一副金色符籙,踏出圈圈金光往外溢散。
“我一鎮天地,二鎮四海,三鎮八方,四鎮寰宇,看你如何顛如何倒!”
十丈的距離四步踏過,楊夜已至其身旁,接著衝著他硬闆闆地喝道:“喂,種花的小子,知道天煉仙君在何處嗎?”
他想扮演辛勤的園丁就讓他扮個夠。
那人微微一愣,站起身來,其面相端正,寬額闊目,隆鼻無須,看似年輕卻暗藏著滄桑,身著尋常仙袍卻流露出無盡的威儀,除了雙手的泥汙外,確是一位非凡人物,起身後也不說話,只拿眼端詳楊夜。
對此,楊夜卻視若無睹,頗為不耐煩地說道:“問你話呢,仙君在哪裡?”
那人聞言微微皺眉,面色一沉,說道:“本君就是天煉。”
楊夜忽然斷喝道:“大膽!”接著抬手指著那人道:“你。。。。。”這一指純屬虛張聲勢,那人以為楊夜還要說話,卻見一記迅疾無影的指錘敲了過來,饒是修為絕頂又如何,沒有防備,修煉等若白費,念頭還沒轉過來,無比尊貴的腦袋上已經捱了一記爆慄。
楊夜沒用多大神力,那人也不覺得有多疼,可是。。。。。
楊夜偷襲得手,乘勝追擊地罵道:“區區花匠仗著仙陣就敢冒充仙君,別以為自己長得人模狗樣就能糊弄人,堂堂仙君大人豈會親自動手做這類粗活。”
天煉覺得自己很冤枉,長相從修道有成後就從未變過,種花種草也是平日裡的消遣愛好,這跟是不是仙君有什麼關係?難道仙君不能種花嗎?這楊夜果然不能以常理度之啊!不過,他的修為的確不容小覷,今日真是晦氣。
“哼,你無話可說了吧,今日就拿了你去見仙君領賞。”楊夜表演的很是投入,上去就要拽天煉的袍帶。這一次,天煉早已防備,念動就已消失,“楊夜,仙宮內沒人敢冒充本君,你欺君犯上,該當何罪。。。。。誒,快些收手,本君有事與你商議。”
楊夜正等著天煉發飆,誰知天煉口風一轉,居然委曲求全起來,有古怪。。。。。
“哼哼,你這個園丁膽子不小,莫要以為仗著仙陣就能戲弄於我。”說著,楊夜一伸手,一柄紫金神劍幻現在手,森森劍氣略微催動,園林內即刻假山崩裂,樹木斷橫。“快些老老實實的出來就擒,要不然,莫怪神劍無眼。”楊夜有心試試天煉的忍耐限度,他越能忍所謀之事越大。
“你。。。。。”天煉竭力壓制著怒意,楊夜秉性天煉是知道的,本想心平氣和的與楊夜談談,才遣散左右在園林等待,這種對等的方式已是很給楊夜面子了,誰知這傢伙咬死認定自己是園丁,真是讓人氣煞。
“你果然如天星所言,無法無天之極。”
“天星仙君?”楊夜收起了夜陽神劍,立於園內,環顧四周後緩緩說道:“看來你的確是天煉仙君,天星都跟你說了些什麼?”天煉情急之下將天星的名字報出來,楊夜也沒辦法再演下去了。
“說了很多,他知道的本君也都知道。”天煉從虛空中走了出來,正好站在楊夜面前,臉上看不出喜怒,“你小小年紀竟然有如此修為,真是匪夷所思,連天星都低估了你。”天煉又開始端詳起楊夜來。“你一入宮,本君就已知道,一直在留意你,果真是好手段,夠陰險,以神力催化的假紫神鐵指鹿為馬稱是佛力,接著陷害元黃,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