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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

“是的,是訛詐。”

“就是為這才沒救我的?”

“就算救了你,你的命也保不住,他們也會殺了你的。”

“誰下的令?”

“船長。”

“叫什麼?”

“喬伊斯。林賽·喬伊斯。”

“住哪兒?”

“火星。斯科普西殖民地。”

“什麼?”福伊爾如雷轟頂。”他是斯科普西人?這麼說我找了他這麼久卻仍然傷不了他?”他像洩了氣的皮球,渾身無力地離開了坎普西。“是他?真沒料到會是他。費這麼大勁動這個手術,得到的卻是這個訊息。我該怎麼辦?上帝,我該怎麼辦?”他發狂地吼叫,臉上的文身又顯現了。

坎普西在呻吟。他聽見了呻吟聲。返身回到手術檯邊。

“我再問你一遍。是林賽·喬伊斯下令殺害那些無辜的難民的麼?”

“是的。”

“也是他下令不準救我的?”

“是的、是的。夠了,讓我死吧!”

“你給我活著,你這頭豬……沒心肝的畜牲。就該讓你這麼難受地活著。我要讓你永遠這麼活著,你……”

他的眼角突然瞥見一個陰慘慘的火花。他抬起頭,看見視窗出現了那個冒著火花的人影,那人正在看著他。他跳起來撲向視窗,影子卻消失了。

他箭一般地飛出特等艙,進了主控室。主控室內圓形的觀察窗有270度的視角。但他從那兒看,仍沒有見到那個剛才出現的影子。

“見鬼,”他自言自語。“這是一個跡象,代表幸運的象徵……一位指引迷途的天使。它在‘西班牙樓梯’上救了我,它一定是來告訴我,堅持下去,找到林賽·喬伊斯。”

他在駕駛位上坐好,繫上安全帶,啟動了發動機,飛船立即全速前進。

他在想:“林賽·喬伊斯。火星斯科普西殖民地。一個斯科普西人……沒有感覺、沒有快樂、沒有痛苦。極靖的禁慾主義。我該怎麼懲罰他?折磨他?把他放在一艘無動力的飛船中,讓他嚐嚐我嘗過的滋味?孃的,這也跟死一樣,他死定了。

我得想個辦法懲罰他,得讓屍體也有疼痛感。孃的,報復、報復,這叫什麼報復?是做夢。”

一小時後,當他的怒火漸漸消失時,他關掉了發動機,解開了座椅上的保險帶。他想起了坎普西。

他來到手術室。剛才起飛時加速太快,起搏器受阻,坎普西早已停止了呼吸。看著坎普西的屍體,他心頭升起一股厭惡情緒。但片刻之後他又反問自己:“你這是怎麼啦?想想那600條生命吧……無辜死了的600條生命,還有你自己的遭遇。奧利維亞,你想把我怎麼樣?上帝,給我力量吧,別讓我做個懦夫……”

然而,當他把坎普西的屍體推出艙外時,他還是反感地扭過了頭,不敢看他的屍體。

第十三章

經過長達200年的不斷移民,火星上仍嚴重缺乏生命賴以生存的空氣。從移民的事發生開始,一直延續到現在,火星上都嚴格執行著損害綠色的植物處以死刑的法律。儘管法律如此嚴厲,但火星上沒有一塊“禁入草地”的標誌牌。大家都知道,一旦步入草地,都將被立即處死。就連愛花的女人摘一片花瓣,也將被無情地處死。200年來,人們對綠色植物的崇敬,漸漸演化為一種宗教崇拜。

福伊爾亦知道火星上有這條法律。他一到火星浮沙機場,就直接躍飛到通向聖米歇爾大教堂的起降點。從這個起降點到聖米歇爾大教堂還有四分之一英里的路程。這一段路沒有起降點,只有*步行,沿著一條通向聖米歇爾的小徑走去。

法國海岸邊有一座聖米歇爾山,這座大山猶如一座擎天柱屹立在海邊。火星上的聖米歌爾是一座教堂,一處聖地。它坐落在一個山頂上,教堂的尖頂直指蒼天。法國的聖米歇爾山為海潮所包圍,火星的聖米歇爾教堂四周都是翻滾的綠浪。這兩個聖米歇爾都是堡壘,只是法國的聖米歇爾在宗教被廢除前是人類信念的堡壘,而火星上的聖米歇爾則是思維電訊發射中心。這個中心的主人是火星上唯一的全能發射人西古德·麥格斯曼。

他一邊向聖米歇爾教堂走去,一邊自言自語:“剩下最後一道保護西古德·麥格斯曼的防線了。先是太陽系,又來個戒嚴令,還有達根漢與普萊斯坦的聯盟,最後剩下這個堡壘和這個西古德的警衛線……”想到這兒,他哈哈大笑。“還有第6個,那就是他有個致命的弱點。這傢伙是貪婪狂,我已給了他1OO萬元……西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