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分居,而且還沒有經過深入的調查,並沒有有價值的線索提供上來。
現場是一間兩居室,大門口是一個玄關,玄關的西側是一組鞋櫃,東側是衛生間。過了玄關是房屋的客廳,也就是中心現場。客廳的東側有兩個門,分別通向兩個房間,西側有一個門,通向廚房。窗戶都是完好、封閉的,也就是說,別人從窗戶是進不來的,大門的鎖釦也沒有任何異常。
客廳僅有七八個平方,地板上彷彿已經被血跡全部侵染,無處下腳,牆壁上和東西兩側的門上有多處噴濺狀、甩濺狀和擦蹭狀的血跡。
死者就是劉剛,直挺挺的躺在客廳西側的牆根,瞪著雙眼,張著嘴,一臉絕望似的看著即將要進入現場的我們。用勘查燈照射屍體,發現屍體的頭部彷彿有些變形,整個頸部血肉模糊,看不真切。死者的衣著整齊,看得出這個健身教練體格是非常強壯的。
“殺了這麼個強壯的人物,看來兇手更是個不得了的人啊。”我感嘆道。
痕跡檢驗技術人員對現場進行了仔細的勘查,沒有發現有價值的痕跡物證,僅有門口玄關牆上的半枚血掌紋,經比對,還是死者自己的。
因為現場的血跡浸染了整個客廳的地面,我們鋪好了勘查踏板,一步一步的向屍體靠近。
我戴上手套,簡單的進行了屍表檢驗,劉剛的顱骨觸及明顯的骨檫音,應該是顱骨粉碎性骨折,頸部有一個巨大的切口,雙側的頸動脈和頸靜脈以及氣管、食管都完全斷離,露出了白森森的頸椎,頸項周圍有大面積的血泊,已經開始有一小部分開始凝固了。
因為出血量巨大,屍斑非常淺淡,不易發現。屍僵還沒有在大關節形成,角膜還是透亮的。我看死者應該沒有死亡太長時間,就從勘察箱裡拿出了屍溫計,準備測量死者的直腸溫度,利用屍體的溫度,計算死者的死亡時間。飆哥在一旁檢查死者的雙手。
我忙活了一大陣,正算著時間,飆哥回頭看看我,微笑著說:“昨晚十一點半左右死亡的,對吧?”
我非常驚訝:“你。。。怎麼知道的?這。。。看手,也能看得出來?”因為我剛剛計算出的結果就是11點半。
飆哥嘿嘿一笑:“算的挺快,不過觀察能力還要加強。”說完,指了指死者手腕上的手錶。
我抬眼向死者的手腕看去,那枚手錶的表面已經完全碎裂了,再仔細觀察,發現手錶的指標已經不再移動,原來,手錶在死者和兇手的搏鬥中被擊打損壞。手錶上的時間是11點27分。
整個現場,只有客廳的搏鬥痕跡非常明顯,其餘的空間,包括門口的玄關,除了牆上的半枚血掌紋,連地面都沒有任何血跡。更可惜的是,整個現場沒有發現任何能證明犯罪和犯罪分子的痕跡物證,這一點,讓所有參加現場勘查的刑事技術人員都非常的沮喪。
“把屍體拉回中心進一步解剖檢驗吧。”飆哥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無奈的說道。
在我們離開現場的時候,發現死者的父母和妻子都已經趕回南江,趕到了樓下,三個人正在單元門門口抱頭痛哭,哭喊著劉剛的名字。
雖然我們的心裡有一定的分析推斷思路,但是對於整個案子的認識和對案件偵破大方向的判斷卻還不明確,所以在回去的路上,我們都默默的低著頭思考著自己的問題,一路無話。
回到法醫中心,我和飆哥顧不上吃中午飯,立即投入了屍體解剖工作。
死因很快鑑定出來,劉剛是顱腦損傷合併大出血死亡。
法醫下達的死因結論包括直接死因、主要死因和輔助死因、誘因以及合併死因。所謂的合併死因,是指兩種或多種原因都能夠導致機體死亡,但無法判斷其主次關係,故分析兩種死因是合併死因。
本案中,劉剛的頭部遭受了錘類鈍器的多次打擊,造成廣泛性頭皮下出血和分散在頭部多處的九處頭皮挫裂創,其下多處顱骨粉碎性骨折、顱內出血、腦挫傷,顱腦損傷的嚴重程度足以導致劉剛的死亡。但是劉剛頸部的創口出血明顯,是有生活反應的,說明這個巨大創口是在劉剛死亡之前形成的傷口,而且如此大量的出血也可以導致劉剛的死亡,所以我們認為劉剛的死亡是一個合併死因。
飆哥仔細看著劉剛頸部的巨大創口。如果不是頸椎仍連著,這個巨大創口甚至可以導致死者的身首異處。
飆哥指著創口的兩端說:“你看看這裡。”
我仔細的看了看創角,發現創口的兩角都有明顯的拖尾,就像是眼角的魚尾紋一樣,仔細數了數,拖尾有七八條,很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