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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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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時丈二和尚摸不到頭腦,這發什麼香菸,和破案,不,現在應該說是對還原事件過程有什麼用呢?

師父一邊脫下解剖服,一邊拿出一根菸,點上後,深深吸了一口。

我們都整齊的站在師父身邊,等他開口指示下一步工作。

突然師父說:“應該是這麼回事。”

我們都被師父說的莫名其妙,我問:“應該是怎麼回事?”

“你們之前說死者是進了屋以後,又出門爬牆頭,是嗎?”師父問。

“是啊。”我說,“他把香菸和鑰匙都已經放在堂屋的桌子上了嘛。”

師父笑了笑,說:“桌子上的物品,有可能是死者回到家裡放在桌子上的,也有可能是死者下午離開家去參加喪禮的時候,根本就忘記帶。”

被師父一點,我恍然大悟:“哦,對,是啊!”

“是?那個,是什麼?”大寶還沒能反應過來。

我接著說:“如果是死者根本就忘記帶鑰匙和香菸出門,香菸不要緊,沒鑰匙,他晚上怎麼進家門呢?”

“嗯。”桂法醫抱著雙手,慢慢說道,“所以陳總才會讓偵查員去調查香菸的問題。目前看來,劉家給參加喪禮的人們提供的是玉溪,而死者家裡放著的,是雲煙。”

我補充道:“既然死者家裡的煙不是下午喪禮上的煙,那麼就不能根據香菸、鑰匙在屋內而推斷死者已經進家門。這樣看來,死者下午出門的時候,很有可能就是忘記帶鑰匙和香菸。那麼,他晚上就進不了家門。”

“進不了家門。”師父繼續發問,“如果是你們,你們該怎麼辦?”

我重新坐在解剖室外的辦公室裡,在電腦上一張一張翻看著現場照片。

“知道了。”我眼前一亮,“你們看,死者墜落的地方上方是牆頭,牆頭旁邊就是小樓的二樓窗戶,而且別忘記我們第一次勘察的時候,二樓的窗戶是開著的,當時林濤還在說這樣開著窗戶很危險。”

“是了。”林濤一直在旁邊聽我們的分析,這時候終於開始說話,“死者應該是爬牆頭想移到窗戶旁邊,翻窗入室,可是他喝了酒,操作不當,從牆頭上摔了下來。”

“現在我們該怎麼辦?”我摩拳擦掌,蠢蠢欲動,想趕緊彌補自己之前犯下的錯誤。

“不好辦。”師父說,“現在的一切都只是推斷,更糟糕的是,之前縣局已經立案而且通知了死者家屬。如果沒有充分的依據支援,我們就這樣和家屬說死者是自己摔死的,那人家一定會說是你們公安破不了案就說死者是自己摔死的,要我,我也不信服。”

我低下了頭,知道這是師父在變著法數落我。

“行了。”師父看見我自責的表情,又於心不忍,接著說,“現在我們去現場吧,希望能在現場找到有用的證據。”

“這事兒不能全怪冬瓜。”林濤也聽出了師父責怪我的意思,上前來幫我擋上一槍,“我們痕檢也有責任。我覺得我們這次是可以找到線索的,因為第一次勘查,我們只勘查了墜落點地面和二樓的窗框,對於死者可能觸碰到的牆頭、二樓窗臺我們也沒有仔細看。”

“這不能怪你。”師父鐵了心讓我挑全責,“法醫沒有搞清楚致傷方式,錯誤重建現場,你們自然不可能在對的地方尋找痕跡,秦冬這次難辭其咎。”

我又低下了頭,內心裡已經意識到了自己的錯誤。

林濤的仗義,我記在了心裡,而現在林濤的認真敬業,也讓我十分佩服。

林濤隻身爬上了近2米高的牆頭,用放大鏡在牆頭上尋找著什麼,另幾名痕跡檢驗員在二樓研究窗臺。而我,心情鬱悶著在院子裡等著好訊息。

師父的推斷又一次接近了事實,很快,林濤和他的弟兄就在牆頭和窗臺找到了直接證據。

“牆面、牆頭的痕跡已經可以證明一切了。”林濤高興的和師父彙報,“雖然一個月了,但是現場一直封存,痕跡物證儲存的很好。牆面有明顯的蹬擦痕跡,是死者的,應該是上牆的時候留下的,牆頭也有幾枚死者的完整足跡,其中一枚右足足跡有變形,有擦挫,應該是滑落的時候留下的。”

“窗臺上也有死者左手的指紋和掌紋,從方向上來看,是從外到內的,也就是說死者的左手已經搭上了窗臺,但是右手沒有搭上來。”另一位痕跡檢驗員說。

“我這邊也有發現。”師父拎著死者的一雙鞋子,說,“我仔細看了死者鞋子的邊緣,右鞋子邊緣有和硬物摩擦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