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方當個後勤人員也要擁有一技之長,最基本的就是耐熱耐寒耐蚊蟲叮咬,連這個都做不到,估計用不了多久就會被淘汰,那魔鬼可是設定了相當恐怖的訓練課程,呃……”醜陋男人一哆嗦,似乎想到那訓練科目就情不自禁的產生一種害怕的情緒。
在這一條沒有多少車輛的公路上綿延數公里都是這樣的軍用卡車,在南京軍區同一集結,同一時間到達訓練所在地,而不少的車上也在發生著相同的事情,一個個神色淡定的傢伙將這一次的訓練之旅描述成地獄旅程,給諸多的戰士增添心理負擔,還好能夠來參加這裡集訓的都是經過千挑萬選出來的,還不至於被幾句話所嚇退,不過在他們的心中已經留下了一個深刻的印象,這一次的考核非比尋常,一不小心就很有可能被淘汰。
很多人都吃得很飽,這也源於這群傢伙們在飛機上或是火車上的言語,擔心會接收到下馬威的群體們,儘可能的將肚子填飽,很正常的訓練科目都會有下馬威,更何況這採自全軍的大集結考核,還不先來了武裝大越野啊。
又是兩個多小時的路程,車子吐,嘈雜的聲音重新響起,鞋與地面產生的摩擦匯聚成為一種聲音,蹬蹬的跑步聲響起搭配著那群兇漢的吼叫聲。
“快快快”
王強跟著大部隊下車,就見到周遭是一片寂靜,除了蟲鳴鳥飛和烈日當空之外,除了軍人只有軍人,腳下的地面被曬得很熱很熱,踩上去都能感覺到那熱氣,沒有時間給你整隊,按照下車的方向沿著車兩側自動成排向前面奔跑。
醜陋男子本來跟在王強身邊,在王強跑過了足夠三十幾輛的軍用卡車後看到了巨大的倉庫和遠處的機場,醜陋男子人直接躥了出去,對著雙手叉腰戴著墨鏡的一個男人伸手就是一個腦瓜崩,然後點指著對方喊道:“你大爺的,張大剛,怎麼地剛進來有老大給你當靠山就敢玩老子,把老子扔在那邊,擠著破車一路逛蕩回來。”
當年文昊的新兵排長班長,來自農村的張大剛,隨著年歲的增長也在今年的考核中進入了紅箭,成為了預備役的一員。
“靠,宮軍,你個王八蛋別別別,憨子大爺,你哥我錯了,把你那玩意挪開。”本來很囂張的醜陋男子卻突然間爆發,眉心處一個紅色的虛點,先是罵後是服軟,接著又抓起張大剛的手讓他對著自己的腦袋彈腦瓜崩,直到那紅點消失,黝黑肌膚的憨子才從倉庫中走出來:“是我下令讓他們提前回來的,你小子玩的不亦可乎,老大說了,第一批的體能訓練和今天的節目,由你帶隊。”
“我x,天理不公,我要去找老大理論。”
“哈麻,這是對講機,老大說了讓你直接與他對話。”憨子遞過對講機,醜陋的哈麻直接露出苦臉,擺擺手示意憨子將那玩意收回去,幾秒鐘之後說道:“那就快點,老子可不想晚上在那裡過夜。”
王強來到了金錢,一箱子足有三十公斤左右的補給被搭在了他的肩膀上,跟著前面人的腳步向著遠處的密林跑去,數個拿著噴槍的大漢對著每一個從他們身邊跑過之人噴上了刺鼻的藥水,有人想躲他們也不追,就讓這些人沒有味道的跑進密林,出來的時候他們就知道一點點味道與身上的狀況相比哪個更重要。
王強沒有躲開,他始終信奉一個道理,存在即有存在的價值,在這裡弄出刺鼻的藥水就一定有其意義,就算是捉弄也是多數人一起被捉弄。
“一路向前,回頭就直接回家,看到那邊的空調車沒有,想要回去的可以上車,到了南京軍區還有一頓烤全羊招待,大家全當是公費出來旅遊一圈,別硬撐著。”幾輛老式的侉子車上,帶著墨鏡的男人舉著喇叭喊著,對著那些已經後悔沒有噴藥水而進入密林的戰士露出了淡淡的諧,緊接著就是咒罵:“在這裡別自作聰明,要麼頂著前進,要麼退回去回家。”
沒有人願意在還沒開始之間被淘汰,密林內炎熱潮溼的環境下蚊蟲數不勝數,嗡嗡的在空中盤旋,最大的蚊子讓你看上去都感覺到陣陣恐懼,更不要說那些血蛆之類的東西,叢林中不怕毒物,最怕就是根本躲避不了的蚊蟲,被大肆噴了一身藥水的軍人發現,刺鼻的味道卻能遠離蚊蟲,而那些想要取巧的卻發現自己已經沒有了退路。
“別摔壞了物資,清點的時候那一個有損壞或是缺了,馬上回家,在這裡你們沒有提問題的權力,也沒有知道答案的權力,要麼挺著留下來,要麼垂著頭走出去,沒有第三條路。”
幾個已經奇癢難當想要將物資放下的戰士,咬著牙邁開大步,別人保持勻速,他們卻要拼盡全力爭取早點衝出去,少受一點叮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