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對雙潞來說爺爺奶奶的相繼死亡是他人生的最低谷,是他唯二的親人消失的喪事,他不知道自己規規矩矩的人生還有幾分意義?
雙潞請了一個學期的假,在家鄉的老房子裡住了一個月後開始去旅遊。三個月的假期和兩個月的暑假,五個月的時間,雙潞走遍了大江南北。雙潞沒出國,他就這麼走走停停,走過了那個國家的半壁山河,看盡了人情冷亂,世事無常。
重回學校後,雙潞的第一篇小說總是會得到讀者類似“滄桑”,“深奧”的評論。生活也變得像一潭死水。直到他遇到了對世人來說也不普通的事,然後遇到了那個人。
雙潞醒來就看到一大家子人擔心的眼神。
“小潞醒了。”坐在雙潞身邊的花雙嬅第一個發現雙潞醒來,連忙給自己的家人提醒。
“小潞,還好嗎?”爸爸姬陌如紅著眼眶看著雙潞。
“有沒有什麼難受的地方?”父爸鍾離墨家微微皺著眉。
“寶貝小潞,頭暈不暈,想吃點什麼,爺爺給你買。”
“小嬅去叫醫生。”父親花城晟冷靜地吩咐大兒子。
花雙嬅看了雙潞一眼點頭出去了。
面對家人的關心,雙潞笑著搖頭,“沒事的,不用擔心。我睡了多久?”
“三個小時。”花城晟道。
雙潞一愣,掙扎著想要爬起來,只是腦袋有點暈,身體有點力不從心,搖搖晃晃的立馬引來家裡兩個人魚家長的關心和斥責。
雙潞再次躺下,臉色有點蒼白。心裡著急,卻無從說起,想著想著就紅了眼眶。
“小潞,怎麼了?和爸爸說。”看著小兒子紅了眼眶,姬陌如的淚水就蓄滿了。
“我不知道怎麼辦了。”雙潞的淚水流了下來,聲音似有似無,第一次在陌生的家人面前展露了自己的脆弱。幾個月的擔驚受怕,幾個月的不能安心,知道虞見舟上了危險任務名單時的迷茫後怕,知道虞見舟失蹤時的惶恐全化作了滿眼淚水,如江水般連綿不絕。
說了雙眼呆滯地看著天花板,只是那無聲的淚水一直不停地流下來。他覺得自己自從來到了這個世界,認識了虞見舟後就軟弱了,動不動就想哭。他覺得自己這幾個月裡流的眼淚簡直超過了前世幾十年的了。
“小潞。”見兒子哭了,哭得無聲無息,姬陌如的淚水也瞬間絕了堤。
“小潞……”花城晟開了開口想說什麼卻不知道從哪裡說起,他根本不知道兒子究竟為什麼這麼傷心。
“小潞。”鍾離墨家摸摸雙潞的臉,道:“有什麼事說出來好不好,別讓我們擔心。”
“寶貝,看你哭了,爺爺好心疼。誰欺負你了,你說出來,也有幫你教訓他。”
花雙嬅叫醫生回來就看到弟弟在那裡抹淚,一家人卻無從勸起,愁眉苦臉的。花雙嬅嘆了口氣,回頭吩咐了管家一句話才進了屋。
“怎麼了,小潞。”花雙嬅也不是個能勸人的,只能重複著單調的問話。
“我不知道該怎麼辦。我……”雙潞一個氣沒喘上來,心口發痛,眼有點花,手腳還發麻痙攣。嚇得一家人連忙叫醫生。
“心律不齊。”醫生說了句,然後開始給雙潞使用生物波鎮靜儀。
雙潞慢慢睡著,夢裡卻是一片黑暗。
“究竟發生了什麼事?”花城晟輕撫著自己傷心的愛人,低聲問道。
姬陌如抹抹眼淚,搖頭,“我也不知道,究竟是誰欺負了我們小潞,我去教訓他。”
“好了,好了。”花城晟嘆了口氣,“小潞那摸樣不像被誰欺負了。”
“聽管家說,小潞今兒早上出門的時候還好,回來就有點不對勁。”鍾離墨家皺著眉,“他剛通知了我就聽見小潞落下樓的聲音。”
花適之捏捏拳頭,道:“我讓人去查查小潞今天發生了什麼事。”
“不用了。”花適之剛說完,花雙嬅就進了門,道:“我問了,小潞回來這段時間每天都會去軍事學院問一個叫虞見舟的少校。而今天小潞見到了虞見舟的室友,得知了虞見舟被列入危險任務名單的事。而剛才,小潞落樓的前五分鐘,軍部發布了虞見舟小隊的失蹤訊息。而小潞在系統裡是虞見舟的未婚人魚,所以……小潞在第一時間收到了這個訊息。”
“虞見舟是誰?”鍾離墨家越聽眉頭皺得越厲害。
花適之是退休的老將軍,花家的人除了花適之外都有自己固定的工作,沒有那麼多的時間全權關注雙潞在拉力拉爾星的訊息。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