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為你好,你平時都是怎麼應付這種事的。”
“跑!”
“跑不掉呢?”
“或者說我被人搶劫了。”
“裸奔還真是門學問啊。”
“我怎麼能算裸奔呢,我腳上還有一雙鞋呢,你瞧,阿迪王的。”
“誰會注意你的鞋啊!”
“困死了,找地方睡覺吧。”錦斷說。
“我知道一個賓館,價錢公道,條件也好。”陸蘇說。
“我們仨睡一起?”耳月刀問
“滾!”
這就是事先制定好行程的方便之處,吃飯住宿完全有著落,還不用擔心被宰。去賓館的路上,陸蘇問:“車上的大媽呢?”
“你說那個姑娘。”
“你口味真重啊,那也能算姑娘?”
“我有四百歲,你說她在我面前算不算姑娘。”
“好吧好吧……給你介紹個面板粉嫩的要不要。”
“要!”
“不過是個男的。”陸蘇壞笑一下。
耳月刀露出一臉噁心的表情:“你啊?”
“滾!”
找到賓館的時候,錦斷已經困得直點頭了,三個人掏出身份證(陸蘇特意留意了一下耳月刀從哪裡掏身份證,居然是從襪子裡掏的),訂了兩個房間,全部在頂樓,一來視野開闊空氣清新,二來行動也比較方便,跳窗而出的時候不必擔心嚇到人。
“肚子餓了,想去吃火鍋。”耳月刀說。
“你居然不困?”
“我怎麼會困呢,在火車上一直在睡覺。”
“你打電話叫點東西吃吧,我們可能要睡八個小時,醒的時候差不多是天黑,正好行動。與其懶懶散散地辦正事,不如我們先利索辦完正事再玩幾天。”
“好!你果然有特別之處啊。”
“別拿那樣的眼神看我。”
“哎,你倆睡一個屋子?”
“怎麼了?”
“睡一張床?”
“有問題嗎?”
“我在隔壁會不會聽到奇怪的聲音啊。”他笑眯眯地問。
“我會聽到我在那邊罵:‘耳月刀,你個龜兒子,我曰你個仙人闆闆!’”
進到房間,總算是清淨了。Y城是個小城,酒店沒有在S鎮時那麼豪華,不過條件還是不錯的,有熱水器、有電視、有電腦。
錦斷困得快軟成麵條了,進了屋就撲到床上,陸蘇在她耳邊說:“困了嗎?我把你弄到床上睡覺吧。”
錦斷搖頭:“不行,要洗澡……可我好累啊。”
“起來再洗吧。”
她轉過來換個仰躺的姿勢說:“你幫我洗吧。”
“好好,我幫你洗,我去放熱水。”
好不容易把錦斷弄到床上,她倒頭就睡著了。陸蘇反倒不那麼困了,站在窗前向下俯視,因為是陰天,整個Y城籠罩在一片霧濛濛之下,車輛在樓房間穿行不息。城市和城市都大同小異,那種個性的東西正在一點點的消亡。
開啟電視看了一會,睏意漸漸襲來,不知不覺就睡著了……
……
夜色降臨,一個普通的網廠女工下班回家,尋常這個時候老公和孩子正在家裡吃飯,不過今天家裡卻黑著燈,她喊了幾聲“老公!”沒人答應,也並沒有太在意,大概是兩人出去吃快餐了。
摸出鑰匙開啟門,當她開啟燈的時候卻看見屋裡坐著一個戴斗笠的古怪男人,嚇得驚叫起來:“你是誰?”
這個男人身旁的東西才真正讓她嚇得魂飛魄散,那裡倒著兩具屍體,雖然臉朝下,但從衣服和體型上看,分明是自己的老公和小孩。
宛如天崩地裂的恐懼和悲傷襲上心頭,她捂在嘴上的手不住地顫抖著,雙腿也在打顫,根本已經忘了逃命,也忘了尖叫,只覺得眼前的一切開始變得虛幻起來。
在這亦真亦幻的視線中,那個頭戴斗笠的男人站起來,“鏘”地一把從背上抽出長長的刀,刀身泛著藍色的光澤,當這個男人舉起手中的刀時,她看見一張佈滿尖牙的嘴,帶著鬣狗一樣的殘忍笑容。
這是她死前最後看到的東西,深深地映在她張開的瞳孔中!
……
“出事了!”耳月刀一巴掌把陸蘇打醒。
他的意識好不容易才從剛才的夢裡迴轉過來,夢裡自己正在吃一鍋貓肉,桌邊圍坐著一**笑的貓臉人,剛剛俯身去看鍋裡的肉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