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三步並兩步走過來,韓兆來到江白羽面前,傲慢的仰著脖子,眼神垂著,輕蔑的盯著他:“廢物老師教出的廢物學生,我教她怎麼做人,是她的福分!”
自從那次被師尊帶走之後,他無論如何咽不下那口氣,憑什麼一個修為遠不如他的人,連續兩次將他壓下去,殺八足蟲,比試玄氣掌控度,每一樣都被對方比下去,被對方狠狠踩下去,那種輸給螻蟻的恥辱感,讓他吃不下飯,睡不著覺。
直到酒皇點醒:“技巧只是小道,上不了檯面,真實實力才是衡量一個人英雄與草寇的標準!江白羽,與你相比,其實不過是一介廢物罷了。”
經過一番點醒,韓兆前後一想才從牛角尖中走出來,不錯,實力才是王道!江白羽差了他整整一個境界的修為,在他面前,的確只是廢物!如此,他才重新恢復了以往的自信,只要正面以武力踐踏他,他就能徹底去掉心裡這個疙瘩了。
廢物?呵呵,好久沒聽到有人以廢物稱呼他了。江白羽眸中眯著危險的弧度,淡淡道:“辱人者,人恆辱之,說話最好慎重一點,不然到時候丟了臉就不要怨別人了。”
韓兆不屑的冷笑:“侮辱你?我侮辱你,你又能怎樣?廢物就不要嚷嚷著尊嚴了,沒人教你,弱者沒有尊嚴可講麼?想要尊嚴,有種明天就跟我上擂臺!是男人,就不要囉嗦,我們用拳頭說話!”
秦瑛皺著眉,怒道:“你沒看見麼?他受了重傷?怎麼跟你打?”
哪知,韓兆不屑之色更濃,上下打量著江白羽,嗤笑道:“重傷?哈哈,來得還真巧!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是故意受傷。好躲避明天的排名賽,你這種貪生怕死的小伎倆,我平生見得多!”
江白羽無所謂聳聳肩:“隨便你怎麼認為,反正排名賽我沒興趣。”
“你!”韓兆眸子眯了眯。兇光爆閃,渾身玄氣漸漸洶湧:“好!既然你這個廢物怕死不敢上擂臺,那我現在就成全你!管你什麼秦家,我要你死,天也休想阻攔!”
怒吼落下,韓兆居然二話不說,當即出掌,朝著江白羽胸口拍去,看其架勢,半分留手的餘地都沒有。一副往死裡打的模樣。
江白羽氣笑了,他隱忍不發,對方反而蹬鼻子上臉!
兩月之前,江白羽的確不是韓兆對手。
但是兩月之後的現在,即便失去一身玄氣。他也能給韓兆一個深深的教訓!
體內淡金色的經脈一閃,江白羽就要出手。
可驀地,一道冰冷的清喝飄來:“管我什麼秦家?呵呵,好大的口氣!”
韓兆兇厲的面龐微微一變,其背後襲來一道勁風,更讓他臉色大變,忍不住立即收手。慌忙回頭朝著身後拍去。
這一掌結果不言而喻。
韓兆狂吐一口血,被拍得倒飛,砸在了石壁上,臉現駭然,驚怒交加指著來人道:“你……你敢對我出手?”
一道玉手徐徐收回,方妙玉面色從容不迫。淡淡道:“在外面囂張,隨便你,在我秦家也敢放肆,你師尊來了,我也照打不誤!”
江白羽翻翻白眼。方妙玉多此一舉了!他還想趁機給韓兆狠狠來一下,不料被方妙玉攪局。不過……方妙玉態度變化很大呀,這是怎麼回事?此前方妙玉對酒皇那可是相當忌憚,她女兒差點被韓兆抽了耳光,此事她敢怒不敢言,如今,卻是敢主動對韓兆出手,前後變化,猶如天壤之別!
難道,她就不怕酒皇這個護短鬼洩私憤?
說曹操曹操道!
一道暴怒的怒吼自天邊滾滾而來,人為至,聲音卻已砸過來,伴隨的是磅礴的酒氣。
赤耳紅腮的酒皇,含著暴怒襲來,落下之後,一邊飛奔過來,一邊衝著方妙玉暴喝:“敢傷我徒兒?老夫饒你不得!”
方妙玉風輕雲淡,站立不動,淡漠道:“怎麼,酒皇想對我秦家出手?也好,反正滅了燕家那位高手,正在我家做客,他正閒著呢,酒皇想動手,我倒是可以不嫌麻煩,替你向他通報一聲,請他出來與你切磋切磋!”
聞言,酒皇一臉怒氣說消散就立刻消散,變臉比翻書還快,快速衝過來的身子,也立即止住,哪還有剛才那番生死大仇的暴怒模樣?此時,正陰晴不定的閃爍著目光,腦子裡在飛快思考。
不多時,酒皇便悶哼一聲,來到韓兆面前,一把抓起他的衣領,抗在肩上,轉身就走,臨走時,還不忘回頭拱拱手:“抱歉了,秦夫人,我徒兒不知禮數,我會教訓他!”
來一重天這麼久,還是第一次從他嘴裡蹦出“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