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一激靈,再看男人邪魅的俊臉離她只有一公分距離,說話間的熱氣噴灑在她臉上,讓她無所適從。
這裡是洗手間,人來人往的,時不時有人經過,都會奇怪地看他們幾眼,她壓低聲音道:“薄慕年,你放開我,你也不想明天早上娛樂版頭條,刊登的是你在某高檔酒店的洗手間外調戲女人的新聞吧?”
薄慕年恨恨地瞪著她,見舊情人就算了,居然還敢摘下戒指,簡直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他不提醒她,她就忘了自己的身份。
看著她紅唇掀動,一股熱血衝上頭,他想也沒想,直接用薄唇堵住她的,將那些惱人的聲音全都封了回去。
韓美昕吃驚地瞪大眼睛,沒想到他居然會在公共場合吻她,她雙手拼命推拒著他的胸膛,他瘋了,絕對瘋了。
“放……唔……”她剛張嘴,他的舌頭就趁勢伸了進來,韓美昕全身輕顫著,男人渾身賁張著力量,她根本就推不開他,唇上的嘶磨,讓兩人糾纏得更深。
她的心跳撲通撲通的狂跳起來,既覺得刺激,又覺得害怕,害怕郭玉會過來,會撞破他們。她心裡很矛盾,她不想讓郭玉知道她和薄慕年的關係,因為他們並不是正常的夫妻,而是契約夫妻。
每個人在初戀面前,都想要讓自己是完美的,沒有一點瑕疵,還保有曾經那份純潔,而不像她現在這樣難堪。
說得好聽點,是契約夫妻,說得不好聽,其實就是拿著夫妻的名份,當一個暖床工具。
正因為如此,也讓她在薄慕年面前,始終覺得自己的地位是卑微的,偏偏她又心生叛逆,努力想要與他變成平等的關係。
感覺到男人的手已經伸入她衣襬下面,輕輕揉著她腰側的肌膚,她再也忍不下去了,用盡全力推開他。
薄慕年一時不防,真被她推開了,他站在離她兩三步遠的地方,還要過去,她卻伸手阻止,低聲喝斥道:“夠了,薄慕年,要發情,也請你看看這裡是什麼地方。”
薄慕年眉間的戾氣越來越濃,直到濃得化不開,她剛才說什麼,發情?薄慕年是個絕對高傲的男人,被韓美昕這樣說,即使他再想繼續懲罰她,這會兒也沒了興致。
他沉沉地盯了她半晌,忽然轉身離去。
韓美昕看著他遠去的背影,終於鬆了口氣,她抬手抹了抹唇,唇上還沾染著男人唇齒間的菸草味道,她閉上眼睛,其實她明白,不管她怎麼假裝,她都改變不了她低賤的身份,她就是供他發洩的。
許久後,她才調整好心態,轉身往旋轉餐廳走去。她過去時,看見郭玉偏頭看著窗外,不知何時,天已經黑了,城市的霓虹亮了起來,璀璨奪目。
五光十色的燈光照射在他臉上,他看起來多了幾分憂鬱。
韓美昕腳步一頓,就站在那裡靜靜地看著他。曾經,郭玉是她最美好的願望,她甚至憧憬過與他的未來,可是他就那樣消失了。
不恨麼?
不,是恨的,恨他可以走得那麼絕決,讓她再也找不到。
還愛麼?
韓美昕遲疑了,或許吧,因為就這樣看著她,她的心就會感到愉快,會冒起美好的泡泡。這是面對薄慕年時沒有的,他只會讓她感到緊張,感到無措,甚至是感到卑微。
愛情,應該是建立在平等的關係上的。
可是如今,她怎麼做得到,愛著一個人,卻躺在另一個男人身下?她一直在強迫自己不要去想,不想就不用面對,可是現在才發現,有些事情不是不想,就可以忽略的。
郭玉突然看了過來,目光對上她的,他忽然站了起來,快步朝她走來。一開始步伐邁得慢,後來越來越快,就像壓抑在心裡的情感,死死的剋制著,到最後剋制不住,一下子噴薄而出。
只是眨眼間,他就走到韓美昕面前,伸手將她緊緊地摟進懷裡,他的心狂跳著,語氣帶著激動的輕顫,“我以為你走了。”
簡單的六個字,道不盡的忐忑與慌張,道不盡的失落與害怕,就像他們突然在人群裡走散一樣,他怕他再也找不回她。
韓美昕沒有回抱他,也沒有推開他,她眨了眨眼睛,眨去眼底的潮溼,“郭玉學長,我不會走,哪怕走也會和你說一聲。”
她不會像他一樣莫名其妙的消失,不會讓他去找,如果她要走,她會明明白白的說清楚。
郭玉的心像被利刃鑿開了一個大洞,一時間鮮血直流,當年的事,他一直欠她一個解釋,可那個解釋,他如何說得出口?
他對不起她,辜負了她,這是事實,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