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晴慢慢的走出基地,她留戀的看看身後的基地,執勤的門警也看出了不對勁的地方,她順著轄區的街道慢慢的溜達,這近乎懶散,唯有這樣才能留下最深的回憶,她已經走遍了武警基地的每一寸草木,她發現現在割捨這裡對於她來說不亞於當初離開特戰的那種心境。猛然抬頭,看見的是沈國王志文一行人從大門進來,他們沒看到于晴,但是沈國臉上的煩躁一覽無遺。
“什麼,她要走?”王志文進沈國辦公室的時候就叫了出來。
“你小點聲行不行,正式通知明天下達。”沈國把領帶拉鬆一些,即使這樣也緩解不了他胸口發悶的狀態。
王志文看看沒人的四周,好像能看透牆一樣:“這兒沒人,不是,她怎麼整的這麼一出?咱基地容不下她這條大魚了?我不能信服。”
“這不是你能不能信服的事兒。”沈國苦口婆心的說。
王志文無語,透過沈國辦公室的窗戶他看到了一直在院子裡徘徊的于晴,那樣子並沒有任何想要離開的樣子。
第二天,一樣的朝陽迎來同樣的一天,不同的是生活在下面的人。
于晴像往常一樣的指導訓練,最近她們在用最新型的獵人捕捉器,于晴也沒怎麼接觸過這東西,與其說是在指導隊員倒不如說是在跟上面派下來的技術員學習,上午訓練到一半的時間,王志文過來,他叫了聲于晴,于晴看明白王志文的眼神,那意思是時間到了。于晴放下手中的裝備,看看陶思然,眼眶湧上一股熱潮,她故意別過頭,不讓別人看到她眼中的淚水。
陶思然眉頭一緊,看向于晴和王志文一前一後的離開,她覺得什麼地方不對頭,但是想想最近沒什麼大事,她寧願相信是自己多疑了,然後繼續回過頭看技術員的講解。于晴拿出提前收拾好的行李,這一切就連陶思然也沒有發覺。王志文在她身後嘆了口氣,他接過於晴的行李,說:“真的不跟她們告別?”
于晴猶豫了,最後下了很大的決心:“不了,我擔心我這次走不了了。”她說的沒錯,她的心剛從特戰隊跑回這裡,又要到下一個陌生的地方。
“那你為什麼要走?”王志文說話平白多了些怒氣。
于晴微笑著看向王志文,她依舊是那種讓人寬心的笑,但是這樣的笑下面有太多的淚水:“當兵的選擇不多。”
“我不信你是那種為了虛榮放棄感情的人。”王志文壓根兒不信。
“我也是人。”于晴用這句話回答了王志文。
王志文看看她,拎著行李下樓,車已經在樓下等候多時了。
于晴剛下樓,就看見陶思然怒不可竭的在樓底下,她衝上來搶下王志文手上的行李:“我這盛不了你這尊大佛了,中隊也盛不下您這條大魚了,您這就要遠走高飛啦?您這麼優秀,我們拖你後腿了。”嘴上的話有多犀利說明她內心有多痛。
于晴突然無言以對,她眼眶裡流下忍了很久的淚水,但是她急忙擦乾。
王志文一眼就看見了一個文書,他問:“她怎麼知道的?”
文書支支吾吾的說:“我過去給您送通知,陶隊長問了,我以為她知道呢!”文書一副冤大頭的樣子。
王志文來不及現在收拾他,他催促于晴趕緊走。
陶思然放下行李,她拉住于晴,痛心的說:“你給我個理由,為什麼這麼突然?”
“陶隊長,于晴調動是上級的安排,你別有太大的意見。”王志文實在看不下去了。
陶思然無力的拿著手上的一張通知單,她茫然的嘆口氣:“我剛以為我們能建立起前所未有的默契。”
于晴真想撕了那張通知單,但是她不能,她走近陶思然,把手輕輕的搭上陶思然的肩膀:“我們一直有前所未有的默契。”陶思然驚訝的抬頭看著她,于晴把手放下,她快步走到車旁邊,那種迫不及待和內心的依依不捨形成最大的對比。
“替我向大家道別,就說通知太緊,來不及。”于晴速戰速決的有些草莽,她擔心一會兒全隊的人過來之後自己真的走不了了。
再見了,肖麗娟,再見了,陶思然、李嵐、何石花,因為你們我才明白更多,我能教你們的只有這些了,以後自己加油了,上車之後,她再也忍不住眼睛裡的淚水,王志文示意司機趕緊開車,司機發動汽車。
于晴回頭流著淚看著基地熟悉的大院,她真的不捨。就在這時,他們發現一群穿著作訓服的官兵從訓練場的方向沒有秩序的跑過來,車已經開出門口了,警衛兵發現這事有點不對勁,車剛出去就趕緊的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