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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部分

裡面只有幾張照片,陳風看看裡面,確定只有這幾張照片。他沒多想就翻開照片。如果剛剛的表現算是漫不經心的話,那麼現在陳風就像是讓槍把子迎頭敲了一下。

他足有一分鐘才回過神,看看四周,然後裝作什麼也沒發生。對辦公室的同事說:“我先去資料室看看以前的檔案。有事通知我。”

“好的。”同事張瑞做了一個ok的手勢。

程建國有一頭沒一腦的抱著被子往外走,順勢不知怎麼騰出半隻手招呼陳風:“今天適合曬被子啊,你也趕著好天兒曬曬吧。”

陳風把信趕緊藏在身後,用剩下的一隻手擺擺:“我等過幾天,你那要我幫忙嗎?”看他一隻枕頭馬上就要掉地,陳風指指那枕頭。

程建國從被子裡探出腦袋,正好抓住那隻掉下去的枕頭,這下是真騰不出手了,再加上被子也著實捂的他難受,他抱著被子趕緊往前走。

應付完了程建國,陳風快速閃回宿舍,他關上門,拿出剛剛撕開的信,只不過臉上更多了驚愕和不可思議,他顫抖著手仔細的端詳著東西,努力從裡面找出一絲哪怕是一個灰塵的破綻,但是每次的結果都令他失望,他忽然覺得悶熱無比,扯開了領帶,解開第一個釦子,渾然不知身上的襯衣已經被汗水浸溼,而且額頭上分泌出的汗珠不斷增大。

“怎麼會?”陳風靠在門上,自顧自的說。

他又一次拿起手上的相片,看著上面的內容,他現在真有那麼一刻相信之前發生的事,可現在真正的事實就擺在眼前,不容的他不相信。只是,這次來的太殘酷。

陳風臉色難看極了,平時紅暈健康的臉上現在蒼白了許多,囁嚅的嘴唇顫抖著,頭朝背後的門上狠狠的撞了幾下,希望把自己撞暈,或者讓自己更清醒一些。

難道這麼長的時間全都是和自己想的相背而馳?陳風手撫上不知因為打擊還是因為剛剛的撞門而難受低下頭,他的手也汗涔涔的。

猛然的他感到背後一空,自己腳下一空,直挺挺的往後倒去。

“你靠門上幹啥?”幸好程建國在背後推了他一把。陳風借力讓自己站直,但還是踉蹌倒退幾步。

“你怎麼了?出了這麼些汗。”程建國敏銳的發現陳風的異樣,尤其是額頭上的汗珠,今天還不至於能把人熱出汗來。

陳風整整自己的領帶,但是沒把第一個釦子繫上:“沒什麼。”他詞不達意,腦子裡想的全是剛才的事。

“病了?”程建國自己都不相信,但還是說,“病了就去看看,別拖著。”

“沒事,謝謝。”陳風勉強笑笑,暫時把思緒從剛才拖回來。

忘了告別,陳風就轉身離開。

程建國覺得今天的陳風有些蹊蹺,他想想,回身進宿舍了。

夜晚——

晚風靜悄悄的掠過,好像沒有來過。

陳風手裡捏著一封信,他看著上面為數不多的幾個字,心裡尋思了許久。他看看周圍的環境,自己現在身處一座橋上,周圍僅有幾座小樓,橋下的水流湍急的流淌著,給沉靜的夜色排遣孤寂,即使這樣,在陳風看起來周圍多少顯得有些孤僻,來往的行人逐漸變少,他抬起腕錶,指標已經在最大的一個數上重合,自己竟然在這裡站了足有三個鐘頭。

三個小時,陳風頭一次發現三個小時竟然和三分鐘一樣短暫,因為他的頭腦思緒的事件頻率遠遠高於時間的頻率,最重要的是他不想知道事情的真相,或者說是害怕,是的,害怕,陳風第一次感到這種孤獨的害怕。

“陳隊長果然是條漢子。”不遠處的灌木叢閃出一個身影,陳風用快於常人的速度望過去。

對方笑嘻嘻的,臉上沒有任何遮蓋物:“真的沒有帶人來,真是個言出必行的人。”

“陳露,沒想到在這裡見到你。”陳風馬上恢復平靜,他的單兵素質還不至於激動到把自己真實感覺賣了的程度。

陳露嘴角上的弧度消失,露出一副冷冰冰的臉,和周圍的環境格格不入。

“叫我來幹什麼?”陳風反賓為主,他的餘光也瞥到後面又出來一個人。

“老戰友見了面不至於這麼生疏吧?”另一個人從不遠處閃出來,不同的是,他戴著墨鏡。

陳風譏誚的一笑,看了看周圍:“我不和罪犯稱朋友,更別說戰友了。”

“隊長,看來你是夠絕情的。”陳露臉上閃過一絲狡黠。

陳風沒忘記來的目的:“你們把于晴怎麼樣了?”

陳露拍了兩下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