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指——”雷震霆試探性的問。
“現在想和于晴正面接觸,必須有批示。”電話那頭緩緩的說。
“是。”雷震霆回答,他放下電話,久久的凝視著剛剛捏過的話筒。
第二天,雷震霆就急匆匆的往機場趕去,那個地方,他心裡一百個不想去,那裡有他抹不去的傷痛。飛機起飛了,他透過窗戶看著逐漸變小的街道樓房,心裡有種說不出的傷痛。
“兒子”雷震霆抿緊嘴唇,痛苦的把頭靠在椅背上,往事歷歷在目。
很早了,早到自己都想忘了那個時間。自己的手現在還留有當時的溫度,那是來自兒子身上的,他拼命想堵住那個不斷流血的傷口,等他回過神的時候,兒子搭在他手背上的手無力的垂下去,他忘不了兒子臉上那並無責怪的微笑。他睜眼看著自己舉起的雙手,乾淨的幾乎一塵不染,是他,把自己的兒子親手送到死亡的深淵。雷震霆難受的閉上眼睛繼續假寐,原來時間帶不走一些東西。
飛機在一群人的疲倦中緩緩降落,雷震霆拍拍自己的臉,讓自己更清醒一些。他拿起公文包,整理好軍裝走下飛機。
出站口的時候,他特意看看周圍,雖然一些建築物有些輕微的變化,但總體格局並沒有變多少,他特意放慢了腳步,看著這座讓他曾經傷透了心的城市。
第四十一章(2)
一封加急加密郵件發到辦公室,然後這封郵件透過特有的渠道到達指定的部門,箭在弦上,一觸即發。
“滑天下之大稽。”嚴哲把手上的檔案扔到桌子上,平時看似斯文不露情緒的他今天怒氣衝衝,在座的軍官無一不滿臉的凝重或者憤怒。
越南邊境,兩名邊防軍警在執勤的時候發現一包手槍的零件,之後隨即而來的就是排查和搜尋,結果最後的結果讓他們大吃一驚,如果再晚發現甚至可以縮短到幾個小時,組成槍的最後一個零件就到位,到時候這批軍火會以不同的途徑運到中國內陸,造成的危害無法預計。
“查,我不管你們用什麼手段,給我看看他們是怎麼把這麼大一批東西運到中國地盤上的!”嚴哲幾乎是跳起來,用手狠狠的敲著桌面上那份攤開的檔案,其餘的軍官手執一份。
“會不會,有內奸?”許久,雷震霆懷抱著胸,看著不知什麼地方自言自語。
嚴哲本來是站著環視他們,他把目光定在雷震霆身上:“說明白了。”
其餘的軍官臉上顯出贊同或者不滿甚至是憤怒的表情,他們中大多數是不願意這種事發生在自己身邊,甚至有人懷疑的暗中端詳著與會人員。
“我不是指我們之間,”雷震霆看出了眾人之間出現的騷動,他趕緊為自己剛才的突兀打圓場,“這次任務知道的人不多,但也不少。敵中有我我中有敵是自古以來就有的戰術,我們現在要緊的是查明我們一直在一些事物的地方出現的原因,也就是說,我們有些過急了。”
“再不急黃花菜都涼了,到時候出事可不是國內老百姓的問題了,國際輿論你都應付不了。”一名少將顯然不贊同,他譏諷的說。
“國際輿論和國家安全哪個重要?你是要榮譽重於現實?”另一名軍官顯然不服。
“我不是這個意思。你有辦法你倒是拿辦法。”少將並沒有被突然的攻擊逼急,身上顯然有種大將風範。
嚴哲看著這倆不識時務的在這吵,當時的火更大了:“吵夠了沒!”
這一聲大的好像能把天花板掀了, 誰都沒見嚴哲發這麼大的火。
“第一,雲南這邊把這批軍火的來龍去脈查清了,我要求到具體到每一個人每一個時間,一個周之內;國內你們調查的每個地方盯緊,然後把搜尋的範圍適當擴大,不行的話把所有的資料全拿出來重新辦一遍,不準遺漏每個細節;保衛的那方面還要加緊,有閃失都一起玩完的時,還有,于晴那邊怎麼樣了。”嚴哲最後想到什麼。
“剛醒來,沒什麼大礙,”歐懷南說,“意識很清楚,對於經歷的也能說出來。”
“有價值的線索有多少?”嚴哲認真的思索。
歐懷南從隨身帶的公文包拿出一份副本:“在這裡。”
嚴哲拿過副本粗粗的翻了翻,若有所思。
“任務大家都知道了,成敗就在這些日子了,如果失敗,我們的社會會面臨從沒有過的恐慌,大家肩上的擔子很重,拜託了。”在座的人齊刷刷的起立,敬禮,他們互相看著彼此身上的國徽,表情複雜嚴哲把扔在桌子上的檔案拿在手上,掏出一個打火機,點燃在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