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快成我政委了,呵呵。”
“陳風是怎麼回事?”于晴忽然問。
王志文有些猝不及防:“他失憶可能跟他長時間的昏迷有關。”
“我不是問這個,他怎麼會來這裡?”
“這我不清楚,知道多了對我們都沒好處。”王志文不想說。
于晴找了個地方坐下,她眼神裡的空洞讓人看不出情感,這讓王志文很擔心。
“有些事,你應該放下。”王志文在她身邊坐下,保持著一個可以接受的距離。
“什麼?”于晴有些雲裡霧裡。
王志文不想點的太明白:“你知道的,陳風。”
“陳風怎麼了?”于晴的口氣很輕鬆,但對王志文來說正好相反。
“我知道你們對彼此的心思,我也希望你們好好的,但我不希望你痛苦。”王志文都不知自己要說什麼了,他現在特想拿腦袋磕面前的高低槓。
于晴無所謂的一笑,眼神裡透出蒼白:“我好好的,正如你所說,我們能選擇的只有一條路。”
“可你不一樣。”王志文脫口而出。
“我有什麼不一樣的?”
“沒什麼,”王志文發現自己有些衝動了,“我就想說,你可以選擇不同的方式照顧好自己,別難為自己,‘匕首’並非生來就是,造就它的還是一群人。”他很心疼于晴現在的狀態,明明很在乎,卻裝作什麼都無所謂。
于晴低下頭,掩蓋眼中那一絲突然閃過的心痛,她保持著個低頭的姿勢:“我怎麼可能難為自己,這條路不是我選的嗎?而且我還是兵王,多少當兵的都達不到這個高度而我卻到了,你說我何必難為自己?”
王志文憤懣了:“你知道我說的什麼,裝傻嗎?”
“我知道我想要的一切,志文,謝謝你,”于晴站起身,看著隨後站起的王志文,“我真開心每次我難受的時候身邊都有你幫我。”
王志文淡淡笑笑,看看遠處的山景,那裡豔陽高照,卻照不暖于晴心中的寒冷,他重新回過頭看著于晴那張含著痛的笑臉,表情複雜。
“你和陳風的問題該好好考慮了。”王志文噎了半天,說出一句話。
于晴點點頭,把手放在他的肩膀上,像特戰大隊招牌式的招呼和鼓勵方式:“我會好好調整的,他記起來最好,記不起來就”于晴放下手,苦笑的看向另一邊。
王志文很明白她指的什麼。
“好吧,他們快回來了,我去看看。”于晴指的是今天所在隊的訓練人員,他們今天科目是武裝越野,她整理一下衣服,揮手告別。
看著于晴走遠的背影,看起來幹練有力,但他卻從於晴的腳底看出了蒼白和失落,他張了張嘴,準備伸出去的手還沒抬起就放下,他頹然的靠在高低槓上,看著于晴的身影在轉角處消失。
操場上就他一人,他看起來有些有些閒散,是的,像是街上的遊業人員,這是他在人前沒有的,他直起身子重新看向那座遠山,嘴角扯出一個無奈的弧度。
其實我想說,我能來照顧你嗎?
接完訓練的隊伍,聽完中隊長一些講話,于晴雖然面不改色的聽著,但心裡的思緒早就飛到了很遠的地方,以至於中隊長的解散命令都沒聽到,還是身邊的戰友提醒她才反應過神。
“隊長,我想請假。”于晴出現在趙江的辦公室門外。
趙江沒因為于晴這個請求感到驚訝:“我只能給你半天時間,晚上中隊還有會,你可以不參加,但最好趕回來。”
這句話說的有些廢話,于晴還是欣然答應:“我儘量。”
趙江點點頭,扔給她一串鑰匙:“開我的車去。”
于晴感激的敬禮。
她不想馬上出去聯絡誰,儘管她也很想,但不是今天。車停在烈士陵園的停車場上,現在不是清明節,周圍看不見幾個人,唯一的走過的一個也是這裡的工作人員,他們的存在此時讓人覺得有些多餘。
她來到分隊長告訴她的地方,並排的幾個墓碑上刻著熟悉的名字,上面的照片更刺得於晴眼疼,不過比不上心裡的悲痛。最後一次押運時的情景重新浮現在於晴眼前,每個人的臉都那麼清晰有活力,睜開眼之後卻只看到冰冷的墓碑,這些日子,她經常能做夢夢見他們,他們還鼓動著這次任務完之後大家一起找休息時間喝一杯,但現在只能是個永久的遺憾了。
于晴在幾個墓碑前走了一個來回,期間用手摸摸那些冰冷的石碑,希望傳去些熱度給地下的戰友,最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