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隊隊的官兵拉向指定區域。
走在隊前的是衛光南,他一邊盯著王輝別再犯病一邊腦袋往聲音這邊抻,不少人都是這樣的動作,他確定自己不是幻聽。
第一個認出中校的人是老王,他走在隊伍前頭。
“隊長!”老王激動的喊。
中校猛的回頭,他驚愕的看著全副武裝被油彩抹的認不出模樣的戰士,嘴唇有點囁喏。
“隊長!”第一個撲過去的是王輝,他緊緊的擁抱著自己的隊長,因為剛才的經歷,眼淚再也止不住,他顧不得形象了,直接伏在隊長肩頭嚎啕大哭。
“我都知道了!”陳風沉重的抱緊他,臉上被痛苦扭曲在一起,其餘的隊員也相繼過來,他們聚在隊長身邊,好久不見自己的隊長,卻是在生離的情況下!
周凱旋聽到陳風的聲音之後加快了腳步,看到一分隊的隊員們一個個的撲向陳風,他忽然感覺有些失落,有些失職。他痛苦的抿著嘴,他從剛才一直憋到現在,因為徐青林不在,他就是指揮官,他不能像隊員們一樣任性。看到一分隊的隊員們沉浸在和陳風重逢的悲喜中,他回頭看看前方停下來看向自己的二分隊隊員,他們的眼神中透出迷茫。
他用拿著頭盔的手指指一輛武警客車,意思是上車吧。等隊員們有了方向後,他看了一會兒那些擠在一起的隊員,拖著步子往自己指的那個方向走去。
陳風透過隊員的肩膀看見渾身頹敗的周凱旋往下走去,他低垂著頭,別人以為他在看路,其實陳風知道他看的不是路,是自己的良心。
陳風讓隊員們上車休息,然後安撫了一下在擔架上被抬著朝救護車走去的歐陽玲,幾步跨到周凱旋身邊。
“辛苦了!”陳風看到周凱旋臉上也有幾道擦傷。
周凱旋抬頭,看著幾個上車前仍戀戀不捨的看向這裡的兵,他知道他們在看什麼:“畢竟不是自己帶出來的。”
“不是,我們只是太長時間沒見,你臉上的傷最好處理一下,衛生員!”陳風朝身後大喊,一會兒一個紅肩章的武警揹著藥箱跑過來。
“不用了。”武警衛生員在半路被叫停,他的目光轉向陳風。
陳風知道周凱旋說不用就是不用,他回頭對那衛生員揮揮手:“先給那車上的人看看吧,別招惹著他們,火著呢。”
衛生員本來有些不知所措,現在是膽戰心驚了,憑他的身手,招惹特戰大隊的是不想活了。他趕緊跑過去,心想可不能慢待這幫爺爺。
“我對不起你。”周凱旋抿著嘴唇,眉頭快擰到一起了。
“在那種情況下誰都會這樣。”陳風像兄弟那樣摟著他的肩膀,他絲毫沒有半點對他的不滿。
“可命令是我下達的。”周凱旋掙開,後悔的看著他。
“那種情況我也會那樣,別說了,這是老徐的選擇。”他眼中閃著悲痛,這裡,他倆深知那些人會用什麼手段,有多狠毒。
周凱旋和陳風走到公路上,天已經亮了。
九百六十萬平方公里,人之間的距離很短也很長,雷震霆沉重的放下話筒,從做完開始他就一直沒休息,天擦亮的時候,特戰基地又被新一天的晨光照亮,但照不亮這間辦公室的人。
“這是衝你來了。”沙發上還坐著一人,他從一開始就把頭靠在沙發背上,並不是因為舒服,而是因為憤怒和焦急讓自己的頭疼,他想借助沙發背上的涼意讓自己好受些。
“我知道。”雷震霆看著面前的話筒,嗓音濃重,明顯是讓火急的。
政委放棄了用外力緩解自己的頭疼,他從沙發上站起來,來到雷震霆旁邊,手指彈彈被擦得能反射出人影的桌面:“你別發呆啊,你說說下步該怎麼營救!”
雷震霆看了他一眼:“只能自己營救了。”他使勁揉揉太陽穴。
政委可氣的一擺頭:“自己營救?你知道他們是什麼團伙吧?你也明白陳風他們那個分隊是什麼性質吧,自己營救,我看你是瘋了,我建議向上級彙報,申請必要的援助。”
雷震霆看著他:“你瘋了還是我瘋了?我是瘋了!什麼都上級,等他們下命令估計搶回來的也是徐青林的屍體!”
“那你可想清楚了,這是擅自行動,這是抗命。”政委的語氣緩和一些,他提醒雷震霆。
雷震霆站起身,走到一面掛著照片的牆前站住,他看著一分隊戰士的合影,而這個分隊也曾經是雷震霆的分隊代號,每一代戰士用不凡的能力和平凡的歷史維繫著這個使命特殊的分隊。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