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嚮往的,于晴除了一身軍裝和心中那種感情之外什麼也沒有,但是隻有陳露自己知道,她是在用物質掩飾自己內心的不足,何況她心裡也有解不開的結。
陳露手上的槍抵住了于晴的胸口,她前胸劇烈的起伏,她不是沒殺過人,但是看到于晴那雙安詳但充滿仇恨的眼睛的時候,她手上的扳機怎麼也扣不下去,于晴眼睛也沒眨一下,她只是盯著她看,沒有瀕死者之前的恐懼和絕望,甚至沒有一絲挽留,那裡面有她懼怕的東西,于晴甚至沒有掙扎一下,以一個很正規的坐姿坐著。陳露閉上眼睛,手上的扳機緩緩扣下去。
扳機在一個程度上停住了,陳露放下槍,狠狠的看著于晴:“你為什麼不求饒?”
“打死我,就像打死我姐那樣。”于晴高傲的揚了揚眉毛,現在場上的局面完全顛倒過來,殺人者沒有勇氣,被殺者一臉悍然。
陳露疑惑的看著于晴,于晴額頭上的傷口已經停止了流血,流下的血液在臉上凝結,更襯托了于晴那張悍不怕死的表情。
“劉坤是我姐,我親姐,你不知道吧,我自己都不知道,你們不是能殺了我姐嗎,你也可以殺我啊,就像殺我姐那樣。”于晴眼睛都不眨一下,緊緊的盯著陳露。
陳露愣住了:“怎麼會?誰會那麼做。”
“我也是意外知道的,但是我們不是刻意安排的,我姐死了,我日夜不得安生,她死之後我才知道她是我姐,我很可笑吧?我活著的時候身邊沒有一個親人,等人死了之後才知道。”于晴有些自嘲,她真的累了,這樣也好。
陳露看著于晴,那是一種難以言喻的眼神。
“劉坤是多管閒事,本來她有機會不死的。”陳露面無表情的說。
于晴冷笑一下:“你站在劉坤的立場你會不管?薩姆彈,你槍裡也是這樣的子彈嗎?”她毫不畏懼的看了一眼陳露身邊的槍。劉坤身上的槍傷很猙獰,薩姆彈的殺傷力你知道。于晴不忍回想那天的情景,她繼續說:“乾脆點吧,只要我能走出這門,我就不會放棄。”她堅決的說,儘管這隻能加劇她的殺身之禍。
“于晴,你別逼我,”陳露的表情扭曲了,她重新抬起了槍口,“高建在的時候就想除了你,不只高建,于晴,你不摻和進來該有多好。”如果於晴沒有看錯,陳露眼中有一份惋惜。
于晴冷笑,她等著那一刻降臨。
“跟你曾經同隊,是我這輩子最大的恥辱。”于晴同樣喪失了一個作戰人員應該有的前提素質。
陳露搖搖頭,眼神中透著七分猶豫三分堅決:“我一槍殺了你便宜你了,毛子,拿東西來。”
于晴看著陳露對剛剛那個抓住自己的大漢說,大漢應一聲走進裡屋。
過了幾分鐘,大漢提著一個箱子走出來,陳露狠毒的看一眼那個箱子,然後把它放在屋子中間的茶几上,開啟。
裡面是注射器和一些注射藥水,于晴表情不由得緊了緊,她緊張的看著陳露拿出一支,開啟,然後用針頭把裡面的藥水吸乾淨,然後推出注射器裡面的空氣。
“海洛因五號,用了就上癮。”陳露拿著注射器走過來。
于晴開始掙扎,邊掙扎邊說:“你弄死我得了,要不然只要我活著一天我就不放過你。”看著陳露走進,幾個人上來摁住于晴,于晴暗叫不好。
劇烈的掙扎也起不了多大作用,幾個大漢死死的壓住于晴,陳露擼起于晴的衣袖,看到于晴開始不斷掙扎,陳露開始有些享受的這一刻,她故意放緩了這個緩慢而折磨的動作。
于晴眼睜睜的看著陳露手上的針頭扎進自己的胳膊,裡面的液體慢慢的推進去,因為她的掙扎還有些回血。于晴甚至沒因為這樣感覺到疼痛,絕望湧上她的臉龐,等陳露把注射器拔下的時候,于晴渾身一癱軟在椅子裡。
“比死還要痛苦,”陳露扔掉針頭,“大英雄,你能過這關嗎?”陳露的譏諷的看著。
于晴憤恨的瞪著她,如果開始對她還有一絲情誼的話,現在,這唯一的一絲情誼也換成了恨。于晴忽然咬住了摁在肩膀上的手,那是一個嘍囉的,嘍囉立即大聲呼痛,于晴一腳踢過去——歹徒沒綁住她的腳。
“婊子,還反抗。”陳露發狠的看著,她不知為什麼舉起手中的槍,她想殺她,給於晴注射毒品只是為了折磨她,為了達到這個目的她在所不辭,但是今天她要殺她。
于晴不知為什麼感覺頭痛惡心,可能是因為剛剛注射了毒品,她不想讓對手看到自己不適的樣子,她喘了幾大口氣掩飾自己的不適,說:“為了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