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隊長。”立正,她認出這是上次執行任務時的王志文隊長,為了保證自己大隊的光輝形象,于晴本能的敬禮立正。
王志文臉上的笑更濃一些:“不用這樣,這樣不是太生疏了嗎?”
其實也不怎麼熟。
“王隊長怎麼突然來這兒了?”
“上次的任務不是咱們一起執行的嗎?回來和你們隊有些地方溝通一下。”他揚了揚手上的檔案袋。
提到上次的任務,于晴眼中露出些許憂鬱。
“怎麼?有什麼不高興的事嗎?”王志文正好捕捉到她眼中閃過的憂鬱。
“沒有怎麼會!”于晴忙打迷糊。
“是不是陳風又整你了?那小子就這樣,我和他在一起的時候整天就拿我們開心,不過你隊長人真的不錯。”王志文回憶著。
“不是——他對我們挺好的,你們曾經在一起訓練過?”
王志文點點頭,剛要說話,陳風的聲音傳過來:“志文,你怎麼在這?”
他們一起轉頭,陳風從樓的拐角走過來。
“來你部隊看看不行啊?”王志文是個不拘小節的幽默人。
“得了吧你,這話別讓我再聽到。沒有任務一年也見不到你幾次,大年還沒出呢!太陽老人家從北面升起來了吧?現在你還有心思來我這看看,有什麼事來的吧?”
王志文苦笑著衝于晴使了個眼色,于晴嘴角勉強扯出一個笑。
陳風看見王志文手上的報告也就明白了,沒有再追問下去。“你倆怎麼在一塊?”陳風好奇的問道。
“我從後面過來的時候正好認出來的。”他看著于晴,眼中露著幾分讚許之情。
“我以為你挖人挖到我這了。”陳風呼嚕一下短髮。
“你就別惦記著我來挖人了,你再這麼惦記著我哪天真來挖倆,而且我還不讓你知道。”王志文知道下一步陳風要做什麼,準備好後退的姿勢。
陳風果然“不負眾望”,上去要抓王志文:“你小子甭惦記我這,我的兵可不是你說挖就能挖走的。”
于晴這次是真的覺得有些好笑了,使勁咬著腮幫子。
王志文識趣的退步:“好了,不跟你槓了。順便看看你,我要走了。”
“留下來吃個飯唄!”
“改天,上面任務緊,我還有事,再見!”王志文拿檔案袋拍拍陳風的胸脯。
陳風知道拗不過他:“再見!”
王志文揹著身子揚了揚手,頭也沒回的大聲說:“世界千萬變化,但是誰也違背不了自己的心!”
于晴看著他上了一輛武警牌照的車子,關門的時候衝于晴意味深長的一笑。
“我老戰友,他沒在你面前說我的壞話吧?”陳風有點弄不懂他走的時候留下的那句話。
“沒。”于晴微笑著搖搖頭,憑她剛剛的判斷,他倆的關係不一般。
一陣風吹來,把于晴眼中的溼潤吹回去。
陳風看著于晴,其實他從於晴退出訓練的時候就在樓上的辦公室看見她了。
“青林勸我不要再和你說,他覺得傷口需要時間恢復,但是我後來覺得必須和你說,來,我們坐下”,陳風撿了個地方坐下,于晴和他面對面坐下,“有的事必須發生,就像你經歷的一樣,痛是肯定會痛的,有的痛在過後,就像手術的麻藥過去一樣,但是不管是先痛還是後痛,只有痛過才不會害怕。”
于晴看著他,仔細的聽著,和陳風這樣說話還是第一次。
“王志文,就是剛跟你說話的,是我的隊友,原來還有一個弟兄是和我們倆是一起的,我們叫他成大老實,他總是挨我們倆的捉弄,”他抬起頭做了一個鬼臉,“每次他總是樂呵呵的一笑而過。其實我們心裡還是很喜歡他的,他是老兵。在一次伏擊一夥軍火販子的時候,我們倆新兵沒有經驗,眼看就要勝利的時候,我們從隱藏的地方直接站起來,手上的槍馬上就要成了裝飾。我們開著玩笑,想著回基地怎麼惡作劇,我們誰都沒注意還有一個罪犯隱藏在離我們不遠的草叢裡,很沉著,心理素質不亞於我們。”
“在他朝我們開槍的時候成大老實撲上來,那些子彈是防彈衣防不了的”陳風說到這裡臉色凝重起來,“我們就看著他犧牲在我們懷裡。”
于晴沒有說話,或者說是她不知道說什麼好,在這種時候。
“于晴,我要跟你說對不起。那天我不應該讓你繼續參加任務,我太自私,只想著人質不要受傷害,忽略你們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