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
牆上掛著一張黑白照片,就算是殺人無數,也會記得第一次殺的人的樣子,于晴第一眼就認出來了,就是自己親手掐碎他喉嚨骨的那個罪犯,照片裡的他顯得平靜和慵懶,好像這個世界與他無關。
陳風讓于晴坐下,老人也從廚房裡出來,坐在他們身邊。
“今天你請假出來了啊?”老人明顯沒有發現于晴的異樣,因為于晴一直低著頭。
“今天隊裡也沒什麼事情,順便也調整休息。”陳風撒謊道。
“那就好,別耽誤你們的事。”大媽看樣子輕鬆了不少。
“最近家裡怎麼樣?怎麼沒看見大伯?”陳風和大媽拉家常,故意引開大媽的投向于晴的注意力。
“他出去有事了,沒什麼的,家裡挺好的。”大媽乾脆的說道。
“那個閨女怎麼樣?”大媽想起了一件事。
陳風苦笑著低了下頭,繼而把頭轉向在旁邊一直不敢抬頭的于晴。
大媽看了于晴一會兒又看著陳風,後者點點頭。
于晴忽然抬起頭,哽咽著說道:“大媽,對不起”一句話沒說完自己就先哭了出來。
面對自己的殺子仇人,大媽渾濁的眼中閃現過一絲複雜,繼而馬上又恢復到了和藹,老人理解的拍了拍于晴的肩膀:“孩子,不是說了不怪你嗎?那天換作別人也會這麼做的啊,孩子,怎麼就不想開一點呢?”
“大媽,我真的不是故意的當時我真不是故意的。”于晴咬著自己的嘴唇說。
陳風發現自己插不上話了,今天來的目的就是讓于晴治好自己的傷的,治傷就要把傷口清理乾淨,這往往比受傷更痛,為了日後的痊癒,這一步是必須要走的。
老人嘆口氣,看著一直哭泣的于晴,從桌上的茶几拿出面巾紙遞給她:“孩子,我不恨你,也不怪你。也許你知道他做過什麼樣的事之後就不會這樣想了。”老人看著牆上的照片,嘆口氣,眼中透著些許悲涼,我們能從中讀懂的是更多的放開,老人緩緩的說:“我都忘了他什麼時候開始對這個世道有偏見了,那個時候我們勸他,說人的一生做不了轟轟烈烈平平常常的也好,他就是不聽,說什麼不管怎麼樣也要弄出點名堂來,說自己的不得志是這個社會造成的,他爸爸為這沒少跟他翻臉,甚至還動過手,後來有一次兩個人吵得太兇了,他對他爸爸動了手。”
“那個時候我們很失望,他爸爸說從今年沒有他這個兒子,他在那個時候就說他也不認這個家。我當時那個心碎啊——”老人的眼眶也開始溼潤了。
“後來有一次我聽見他打電話,說什麼反正人死了也就